心知郭芙今日太累,杨过也希望她早早回房休息,免得二妹、三妹再寻她麻烦。今天自己才真正意识到芙妹长大了,她的表现得体大方,超强的控场能力大约得了郭伯母真传。
杨过满心喜悦,笑着送郭芙出屋,不忘在她耳畔低语嘱咐:
杨过“先别睡,等着我啊。”
郭芙转头瞪他一眼,又瞧了一眼半掩的房门,谁知道那姐妹俩会缠着杨过到什么时候,自己才不会傻呵呵干等呢,心中想着屋内那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神,郭芙一双纤纤手指拧住杨过的双颊,她冲他坏坏一笑说道:
郭芙“杨大哥左拥右抱好好销魂呗,我跟你可没什么好叙旧的。”
杨过“乖女孩,听话。我吃完蟹肉就上去。”
郭芙“你不知害臊别拉着我一起,什么‘乖女孩’?我都徐娘半老了,要点脸好不好。”
郭芙一面笑一面转身上楼,心里笑骂杨过痴,傻哥哥你等着,若是处理不好程陆姐妹俩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过再次加到房内,正瞧见程英期盼的眼神,她冲着他展颜一笑,关心道:
程英“大哥,蟹子要冷掉了。”
陆无双“这些年大哥过得好吗?”
陆无双咬着下唇轻轻问他,眼前气度非凡的男子怎么看怎么陌生,只瞧他这通身的气派便知道今非昔比。曾经那个覥着脸追在自己身后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的臭小子,终将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
芙妹亲手为自己烹制的佳肴万万不可辜负,杨过只顾吃着面前的美味,不及回答陆无双的问题,他冲她点头微笑,算是对她问题的回应。
忍不住一声叹息,陆无双眼中含满泪水,年少一起打打闹闹从没有过隔阂,如今总觉得生分了许多,是哪里不对呢?是分开太久?还是从没真正走进他的生命中?
程英“大哥,明年就十六年了。”
杨过所有的表情都被程英瞧在眼中,她不知道杨过如今是种什么状态,也看不出他跟郭芙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是情侣、不是兄妹,可是他们之间却流淌着浓浓的情意,和谐默契的程度更甚过夫妻。
杨过摸摸嘴,满足地向后靠,整个身子陷入椅中,幸福地笑容自唇角扩散开来,听到程英提起十六之约,他淡淡一笑。
杨过“我记得,芙妹让我守约。”
程英“大哥这是又认了个妹子吧,我跟郭姑娘算叔侄关系,可不能随着大哥乱了辈分。”
程英莞尔一笑,明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
杨过“二妹既然念着不能乱了辈分,难到心中不曾挂念师傅及师姐吗?”
杨过淡淡一问,程英当场愣住,她未料到杨过会在意郭芙的家人,自己不是无心问候师傅,而是不愿当着杨过的面提及师门,自己本能的排斥郭芙,甚至连带的不想提及跟郭芙有关的任何人或事。
程英“挂念师父自然会亲自探望,师父向来不拘小节。”
程英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恨意深深,瞧着郭芙没心没肺,原来手段这么高,当年斩人一臂都没把情丝斩断,究竟自己哪里输她一等,逊她一筹。
杨过点点头没再说话,他不想令程英太过难堪,毕竟那是她的师门,自己不好过分指责。此时心中自是一片清明,黄药师虽然厌恶繁文缛节,可是他门下的弟子向来规矩极大,对师父深深的敬意和感恩是其他门派都比不了的,偏偏程英不同于旁人,与桃花岛门下其他弟子大相径庭,不顾不念亦不亲。
杨过“都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
杨过率先起身,轻轻弹了一下衣袖,便要往外走。
陆无双“大哥,郭芙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俩出门不知避嫌吗?”
陆无双终于坐不住了,她挡住杨过的去路,今天就是要问个明白,不然自己肯定睡不着。
杨过“避嫌?避什么嫌?该避嫌的事我都避了,如果十六年约满,郭芙就会成为你们的嫂子。刚才不挑明不是因为我要隐瞒,尚未禀明父母,纵使我们有婚约也不能坏了她姑娘家的名声。如今若再不如实相告,反而令你们觉得我们多见不得人似得。”
杨过目光清冷,满脸不悦看着陆无双。
程英倒抽一口冷气,暗骂表妹鲁莽,逼得杨过把他跟郭芙的关系挑明,话说到这份上,如何再有机会针对郭芙。
陆无双“婚约?大哥明明当初拒绝了,当我不知吗?”
程英“表妹,大哥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高兴咱们就应该支持才对。”
程英及时拦住陆无双,她知道再由着表妹问下去,便不好收场,还未定下的事以后会是什么样不好说。
程英“好了,咱们都累了一天,让大哥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日后再说。若是大哥有意去襄阳求亲,我跟表妹还得去帮大哥接新妇呢。”
程英冲杨过笑笑,拉着陆无双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