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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却不在当日开标。林栖态度明确，不会去钻营逸云集团。标书既已递交，其他便管不了那么些。由此团队得到了短暂的一个可以轻松的夜晚。林栖本想在酒店待命，却被几位年轻同事拉到酒店附近的酒吧里，不管明日结果如何，此刻确实是放松的，全当尽人事听天命。林栖从不饮酒，同事们自然知道，贴心给她点了气泡饮料，还插上一只吸管叫她用，相处较好的同事笑她，“必须让别人知道你在喝饮料，不然怎么嘲笑你。”

林栖把吸管咬进齿间，是略涩的西柚味。

与此同时，逸云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三份投标书摞在何思铭面前。何思铭下午出院后马上回到集团处理事情。博望的标的额不是最佳选择，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张远达是出名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可他还是算错他手下员工，何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被林栖体现的淋漓尽致。

何思铭拨出号码，“张董，你的得力手下，好像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不到八点，酒吧里算得上安静。几位同事还没有现出原形，凑在一起讨论逸云轶事。林栖不喜八卦，何况是与何思敏有关，与他们拉开距离自顾用手机刷着新闻。林栖手机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张远达的号码，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等她快步走出酒吧接听，张远达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林总，是不是我跟你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

林栖不知他哪来的火气，不敢贸然踩雷，还没等她说什么，张远达抛下一句“去逸云看看你做的标书”便挂了电话。这委实叫她摸不着头脑，标书草本她翻了几十遍，内容都是团队一起做出来的。林栖皱眉，思忖着可能的问题。不过最后也只能给同事发了信息，自己打车去逸云集团。

不到八点，逸云集团的办公楼上还有大半灯光亮着。前台的接待见她进来急忙迎接，“请问是林栖林总吗？”得到林栖回答后便将她引至一座单独的电梯门前，“请您直接到三十六层。”林栖虽然心中疑惑，却仍站进电梯里去。看着电梯显示屏上逐渐增加的数字，林栖陷入短暂的迷茫。逸云在何思铭的掌控下发展的更好，丝毫不逊色于何叔在时的样子。若不是她，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今日的一切将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她不敢想下去，她竟然想到或许她与何思铭，本该有以后。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偌大的三十六层只有一间办公室，门口正对着电梯。林栖走出几步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去酒吧时的衣服，一件纯色的露肩裙。林栖咬牙，哪怕博望真的拿下单子，这也太招人诟病。她抬手敲门，片刻后咔哒一声，门锁已然打开。

林栖推门而入，那个应该在医院的人此刻正倚在足有几米长的办公桌前看着她，林栖怔愣，“何总。”

何思铭打量她片刻，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我是不是打扰了林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