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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铭打量她片刻，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我是不是打扰了林总约会。”

“没有。”林栖面对他总是没有底气，身边气场顿时消失不见，只差何思铭问什么她答什么。

“请问何总找我过来，是标书出了什么问题吗？”林栖不傻，见到他时便知今夜与公事恐怕没几分干系。若标书真有问题，程序也不该如此。

“标书没问题，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何思铭朝她走过来，声音里透着作乐的残忍，“博望被踢出局了。”

林栖沉默片刻后抬眼看他，她早料到结果，所以并不感到意外，“谢谢何总告知。”

“我听说张董对你委以重任，”何思铭看着比他低了一头的林栖，“不过看起来你并不在乎结果，连争取一下都不会，该怎么回去交差。”

“何总，这些与您无关。”林栖抬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若您是因为私人原因戏耍我，那您已经做到了。”

“戏耍？”何思铭向她逼近，将她逼的步步后退，直至撞到身后冰冷的墙面。何思铭一掌砸在她身后，力气之大让林栖忍不住向一侧瑟缩。他眼中情绪复杂，似是在努力克制着，林栖感受到他的怒气，“林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何思铭恨她。

恨她脸上的冷漠平静，恨她真的敢悄无声息消失。恨她连道歉都不给他一个，恨她放手放的毫无牵绊。恨她，将他弃若敝屣。他等了她四年，想着她总会有一天想通，将前尘往事做个了结。哪知她无心无肺，再也不回来找他。

“何思铭，”林栖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看着何思铭满是愤恨的眼神，几乎要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告诉他她很难过，她过的不好，她很想他。她想触摸真实的何思铭，想感受他的温度。想将他眉目间本不应该属于他的恨意与痛苦抚平，这些年她所刻意遗忘的，全部都根深蒂固留在心里。直到何思铭的气息笼罩住她，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念。但这些终究无法说出口，林栖用尽气力把眼泪逼退，“是我错了。”

“我明天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林栖将手指掐入掌心，她怕自己忍不住扑进这个她想念的怀抱里。

听她说完，何思铭气极反笑，他再一次感到心脏酸痛难忍，“林栖，你没有心。”下一秒他已经单手钳住她的下颌狠狠吻下去，他蛮横的迫她张开唇齿接受他的侵入，在她齿间流连着汲取属于她的气息。他要绝望了，他等不到林栖了。这似末日来临前的吻让他失了理智，从前他对她一向温柔，四年后他已经忘记该如何克制。

林栖挣脱不开，两只手在推搡时被何思铭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抵在墙上被他一遍一遍索取。林栖渐觉晕眩，抗拒的力气变小，四年了，他的气息从来没变过。当被何思铭箍住腰际时，她竟然主动伸手搭在他手臂上。她想他，无论伪装多逼真，尽管她明知两人之间是死局，她仍然笨拙却热切的去回应何思铭。就一次，放纵自己沉沦在他的气息里，放纵自己迷乱在他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