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苍涵

第十九章苍涵

雪下的断断续续，使得道路十分不畅。对于清莹提议出来到灵隐寺烧香祈福，长歌表示万分拒绝，但耐不住清莹的嘴皮子，在清莹答应长歌做沈安的干娘的前提下，她只能黑着脸和她一道去灵隐寺，沈安一见她，小指头放在嘴里，咯咯的笑个没完，他还生的粉嫩，把长歌的心都弄化了，又不知道如何哄，手足无措的望着清莹，清莹只在一旁掩嘴轻笑。

因为天气太冷，清莹便没抱沈安出来。两个女孩子坐在马车里，谈天谈地，只觉得马车上的时间，消磨的相当快了。长歌素来喜欢红梅，见沈国公府梅花妖娆，非要折了梅花别在马鞍上，清莹虽是不解，也没阻止。倒是别致新颖，马蹄一哒一哒的踩在雪里，留下好看的梅花印子。

原本平稳的马车突的颠簸停下，清莹险些没甩出去。幸亏长歌眼疾手快抓了她一下，清莹踉跄起身。马车外面车夫缓声道，“夫人，有人拦我们的马车！”

清莹看了长歌一眼，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清莹刚要开口，只听帘外面传来声音，“世子夫人多有得罪！下官是御史苍伊的儿子苍涵。家父今日出殡，雪路难行，希望世子夫人让个路！”

长歌一听声音，心咯噔一下，突的忆起那天晚上那双清冷的眼睛，出殡，苍伊死了。想起苍伊看着她时，眸子里流露出的猥琐，让她觉得像吞下苍蝇一样恶心。她只能说，苍伊死有余辜，祸害那么多的良家女子，早该遭天谴。清莹并不知长歌所想，看着她若有所思，便以为她同自己一样被苍涵的孝心感动。清了清嗓子道，“苍公子一片孝心，清莹自当成全！冬叔，让让路吧！”

“多谢世子夫人成全！”苍涵缓声开口，他骑着白驹，后面跟着的是长长的出殡队伍，和槐树棺椁。

长歌以为苍涵会就此罢休，没想到马车交错的一刹那，苍涵的目光不经意流连到马上的一只红梅，他也不知是怎么知道长歌坐在里面的，泠然开口，“李姑娘，多日不见，李姑娘想必更风采动人了。如今父亲出殡，李姑娘不愿祭奠一二吗？父亲若是看到了李小姐定要十分欢喜，毕竟……”。

苍涵的话，引起众人人无限遐想，女子的闺誉最为重要，清莹腾的恼火，刚要出口驳斥，长歌拍了拍她的手，温声细语道，“苍公子别来无恙，苍大人故去，长歌自是十分伤心，父亲曾说过，与苍大人相交甚笃，想让长歌认苍大人为义父。本无不妥，但烨王贵为皇子，父亲当然只能是当家圣上，长歌身为妻眷，也只能作罢。还请苍公子代长歌上一注香吧！”

众人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觉长歌情深义重。有些时候三言两语便可拨云见日，可有时一句话便可锥心刺骨。

马车帘外，苍涵低低的笑起来，苍白的脸，笑起来格外的诡异好看。“李姑娘真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

“那也比不上苍公子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好！”长歌轻笑开口，清莹听的险些捂嘴发笑，长歌给了她一个俏皮的白眼。

“好，好，好，那就多谢李姑娘赞赏了，若有机会，还希望与李姑娘共话月下，把酒言欢。”苍涵被呛还是一脸开心的道，手下人满脸称奇。

“还是不了！长歌小小女子，届时我大婚之日，苍公子还是与烨王一醉方休。想必烨王一定很愿意！冬叔，苍大人的棺椁也过去了，启程吧！”长歌温声道。

马车走了好久，清莹终于憋不住笑，连连拍手道，“我今日方知，李姑娘如此巧言令色耳。”

长歌整了整衣襟，端坐着含笑道，“你不知道，你不就是个活例子，我与你日日厮混在一处，自是耳濡目染了！”

清莹憋了憋嘴，笑声卡在嘴边，好久才蹦出几个字，“真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马车缓缓停下，长歌做了一拘，做完猛的跳下马车。“小女子愧不敢当。”清莹气的急忙去追，捡起地上的雪来，甩到长歌脚边，“我给你降降温！”

长歌怎是个认输的主，急忙反击，赶马车的冬叔笑的前仰后合。

……

苍涵坐在白驹上，不时轻笑出声，脑海中只有那天傍晚那个女孩子从轿子走出来的样子。

“那也比不上苍公子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好！”

手下的侍卫有些不解，温声道，“公子，你怎么知道马车上坐着的是李姑娘啊！”

“她素来喜欢梅花，踏雪寻梅。这种的事，只有她做的出来。”他淡淡的声音埋在雪里，掩在眼里，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淡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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