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布料被人扯住,一道低沉压抑的声音自墨年背后传来。
王一博我不同意。
王一博《放妻书》是你自己拿走的,不是我给你的,这不算数。
墨年转过身,想开口说些狠话,却又被他委屈的模样弄得心头一软。
明明平时矜贵高傲的男子,现在长睫低垂,敛住眼里的情绪,拉着她的衣裳,用力到指节泛白。
墨年那我把《放妻书》给你,你再给我?
王一博……不要。
简直像个在耍脾气的稚童,不可理喻,却又无可奈何。
墨年那你想做什么?
王一博我不同意和离。
墨年被他这种反复无常的性子闹得有些烦,她捏了捏鼻梁,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墨年为什么?
墨年两天前是你自己说的,顺我的心愿。
王一博开口还想继续辩驳,身后专程从琅城来接他的副官忍不住催促。
群众【副官】少将,您恐怕不能在继续同这位姑娘交谈了,琅城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您去处理。
王一博转头瞪了副官一眼,如同十二月的飞雪,冷冽可怖。
王一博这是我夫人。
墨年及时反驳:
墨年很快就不是了。
王一博趁墨年不备,从她手里抢过《放妻书》,转身跑到为他准备的马旁边,眉眼终于破开些许的笑意,朝她挥挥手,少年身上的朝气满溢出来。
王一博等我从琅城回来再谈!
墨年眼睁睁看着他翻身骑上一匹高大的白马,低声嘟嚷了一句:
墨年流氓。
明明之前还是清清冷冷,宛若天上的白月光一样的人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王一博这次休的婚假大概有些长,回琅城处理事务处理了整整一个月,期间一直给墨年寄信,墨年虽然只看不寄,但眉眼和心情却一日比一日舒展。
王一博的字算不上多好看,密密麻麻的堆在一张纸上,看得人有些晃眼。墨年很有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其实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些琐碎的日常。
一个月过去,嫩芽冒尖,初春到来。青城往年四季如春,看不出什么大变化,只是今年下了雪,对比看起来要显得更加活力。
王一博一回到青城就火急火燎的往墨府赶,他理了理身上笔挺的军装,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年迈的管家,他眯着眼睛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龙套【管家】哎呀,是姑爷!
在房间里练字的墨年手一顿,提起裙子冲到房门口,却迟迟没有迈出去——明明已经要和离了,自己这个态度算怎么回事。
墨年转身想坐回原来的软垫上,却被已经发现她的王一博及时赶来扶住肩膀。
他的手搭在墨年的肩膀上,双眸里显而易见的含着欣喜。王一博身上庄严的军装把他整个人衬得英气逼人,一条腰带束着腰,勾勒出他纤细却有力的腰,黑色的长筒靴显得他小腿又细又长。
墨年是第一次看见王一博穿军装。板着脸的时候又冷又凶,可偏生配合着那张精巧的脸的是宽肩窄臀大长腿,整个人在冷酷的皮子底下,欲色沉沉,勾得人脸红心跳,腿软头晕。
墨年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连王一博把她拥进怀里都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