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含着憎恶的冰冷目光直直剜向墨年,她不解的抬头,和王一博的副官四目相对。
他一点没退让,眼里更加没有温度。
她记得这次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才对,为什么他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墨年皱起眉,不过因为王一博的气息死死的圈住她的原因,没有多想,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被王一博抱得更紧。
墨年放手。
王一博不放。
王一博去琅城的这一个月里,是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么?变得这么流氓。
墨年推了推他。
墨年你这样成何体统。
王一博嗤笑一声,手指轻抚墨年柔顺的长发。
王一博我和我娘子亲热,有什么不合规矩?
墨年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王一博好好聊一聊和离。
墨年王少将,你既已从琅城归来,《放妻书》也该给我了吧。
王一博把玩墨年发梢的动作一僵,脸不红心不跳的吐出一个字。
王一博不。
墨年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推离一点,脸色不太好看。
墨年王一博,你这样得趣吗?
墨年之前我呆在你身边,你将我越推越远;现在我努力远离你,你又跑来赖上我。
墨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觉得开心、自豪是吗?
王一博是第一次被女子责怪,手足无措,却又无可奈何。他呆滞的站在原地,不与墨年辩驳。
墨年气笑了,用力把他推到门外,对刚刚赶来的梨花招招手,语气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墨年梨花,送客。
“嘭——”的一声,精致的木雕门在王一博面前重重关上。
王一博灰心丧气的跟着梨花到了墨府大门口,犹豫再三开口。
王一博梨花,你家主子都喜欢些什么?
梨花冷淡的呵出一口气,在春日的早晨里显得格外漂亮。
群众【梨花】你现在和我们家小姐毫无干系,我为何要告诉你。
王一博身后的副官神情凌冽,目光化作一把利刃插进梨花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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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披星戴月的降临,缠缠绵绵的用月光铺洒整片大地。
梨花刚刚走到距离自家小姐房间五里的地方,就发现有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方手帕,腰间系着未出鞘的剑,悄无声息的向墨年房间走去。
梨花忍住自己想要呼喊的冲动,她知道,如果现在被人发现墨年闺房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怕是少不了一顿流言蜚语。
她必须引他远离小姐的房间!
梨花蹑手蹑脚的拾起一颗石子,用力往那人身上投掷。
——砸中了!
那人转过头,正好装上梨花故作镇定的眼神。
那人实在嚣张,竟然连面纱都不带就偷进别人府里。
那张脸一暴露在梨花的视线下,她就忍不住屏住呼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梨花呼吸急促,转身就跑。
那人拔出腰间的剑,金属和金属摩擦到一起,沉重而又让人心悸。
群众【梨花】救命啊,有登徒子!
尖细的声音划破静谧的黑夜,整个墨府的平静在此刻被打破。
墨年睡眠浅,被梨花一声尖锐的呼救惊醒,匆匆披上外衣就往声源处赶。
在后院的墙头上攀登着一个黑衣人,侧脸在光辉的照耀下越发清晰。
——他分明就是今早跟在王一博身后的副官!
墨年所有不详的预感直往心上冲,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梨花静静躺在后院水池里,从心口涌出来的血染红了整片水池。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