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没有您这身肌肉,吴
,”叶残边说边拍了拍他的二头肌,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朝前台走去,身上的白袍翩翩飘起。“可惜的是你周五就要走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次待这么久。”两人是在和平港外的一间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她学习刻苦,后来考上了医学院,而吴秋华则应征前往加勒比海联盟服役。他们儿时的梦想就是为邻里街坊开设一家诊所,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吴秋华也贡献出了自己的部分积蓄。直到今天,他也依然会尽量攒钱寄回来。“你也知道,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吴秋华说道。毕竟黑爪在找我,这半句话并未出口,但二人都心知肚明。他跟着医生走到了前台后面的书架旁。这里是诊所保存病例的地方。虽然已经配备了数字化系统,但院长还是坚持把资料都打印出来,就这一点而言她还是挺古板的。叶残医生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书架顶上的某样东西。吴秋华见状问道:“要我帮你拿吗?”“别看不起人。”她边说边取下了一本红色的活页夹,书脊上有黑色马克笔写下的年份。“总不能白长这么一身肌肉。”吴秋华打趣道。但他看到叶残医生在翻活页夹中的资料时皱起了眉头,于是问道:“怎么了?”叶残医生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候诊室,然后低声问道:“能帮我看一下药品柜吗?”巴蒂斯特低头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文件,那是一份盘存清单。他之前已经检查过药品的库存,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塑料药品箱里只剩下了几瓶存药,还有几盒旧样品,许多架子上都空空如也。“没问题,你需要什么?“巴蒂斯特问道。“我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她小声说道,然后猛地把活页夹合上并放回到架子上,接着开始翻找旁边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资料。“不过现在,能保证库存的药品够用就行,如果你方便的话……”巴蒂斯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罗瑟琳,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道,“诊所没钱了吗?”“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不过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圣克莱尔的制药厂一直在抬高药价。我们之前就只能勉强维持,现在已经几乎不可能负担得起这样的药价了。”她一边回答,一边捏着眉间紧锁的皱纹,“这是在犯罪。甚至有人因为吃了假药来这里看病的,天知道那些药里有什么?但大家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生命受苦,要么就碰运气看假药会不会有用……”“那根本不叫选择。”巴蒂斯特总结道。他看向外面的候诊室,看着那些还在耐心候诊的病人。想要帮助自己关心的人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这真是让人无比痛苦,他早就对此深有体会。“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叶残医生报以微笑,但她看起来疲惫不堪:“除非你会什么魔法。弗南德·圣克莱尔这样的人本性难移,哪怕是同胞的生命健康面临危险,他也不会改变的。”“如果‘守望先锋’还在的话,他们肯定会把他赶跑,”前台接待小声嘀咕着。他年纪尚轻,也就刚刚跨过青少年阶段,但看起来和医生一样疲惫。吴秋华不禁暗忖,这间诊所应该已经苦撑多时了。“我刚说过的,你得会魔法。”医生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