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一根根稳稳落下,随后宫远徵又撩起了白洛的裤腿,又在那修长白皙的腿上落下几针。
等一切动作完成,宫远徵松了口气时,才发现自己额间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明明是冬日,明明这屋里的炭火温度适宜。
宫远徵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耳垂,深呼吸了几口,想要让那极其不规律的心跳稳定下来。
只是被自己强迫移开的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再次落回那片白皙的肌肤上,他轻轻摩挲了下手指,方才针灸摆正手腕脚腕时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又再次袭来。
女孩子都是这么软的吗……
宫远徵红着脸胡思乱想。
半个时辰后,宫远徵将针一一取下,这才重新将衣服给白洛穿好,盖上了被子,又探了探脉,见白洛的脉搏平稳许多,这才彻底放下心。
宫远徵动作温柔的将被子拢好,起身走到门口。
方才那个侍女一直侯在外面,见宫远徵开门,立马看向他。
宫远徵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吩咐道,“你去将药煮一份送过来,熬煮时间需两刻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姐姐还有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闻言侍女才松了口气,连忙行礼道,“多谢徵公子。”
“不必。”宫远徵匆匆应了一声,又重新关上了门。
侍女转身朝厨房走去,想起方才宫远徵微红的脸,不由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
屋里很热吗?不应该啊,烧炭火的侍从技术娴熟,从未出现过将炭火烧的过旺的时候。
她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也不想了,专心熬起药来。
…
半个时辰后,白洛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床沿,一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假寐。
即便她醒来的动静很轻,可那人还是听见了。
烛光照在他的侧脸,平日里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乖巧模样的人此刻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成熟,是她很少能见到的样子。
白洛有些微愣。
宫远徵对上白洛的双眸,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多了几分笑意,“姐姐,你醒啦。”
白洛一顿,随后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醒的刚好,这药不用再第三次加热了。”宫远徵说着,先上前扶起白洛靠坐在床上,随后起身拿起旁边早就备好的温热的药,用汤匙舀了两下,很自然的放在自己唇边轻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
“温度刚好。”宫远徵笑着舀了一勺药递到白洛唇边。
白洛眨了眨眼,随后强迫自己忽略心底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启唇乖乖喝起药来。
药的苦味很淡,所以白洛喝起来也没那么难受。
“我特意让人在里面融了一些蜜饯,这样既不会太苦,也不会减少药性。”喝完药,宫远徵将药碗放在一旁,眸光亮亮的看着白洛,像是想要得到夸奖的小朋友。
白洛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就谢谢阿徵如此为姐姐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