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平日里待她们这些侍女极好,一点架子都没有,想必也不会因此事怪她。
侍女想着,快步往医馆的方向走。
刚走过转角,她就看见了宫远徵,于是忙停下脚步行了个礼,“徵公子。”
“嗯。”宫远徵下意识应了一声,等擦肩而过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侍女是从羽宫的方向过来的,而且面色有些着急,这么想着,他便开口叫住了侍女,“你是羽宫的人?”
“是。”侍女心里着急喊大夫,所以也应的很快,想着尽快找人给白洛看一下。
“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宫远徵眉头微蹙。
“是四小姐。”侍女应了一声。
宫远徵面色微变,“姐姐怎么了?”
“四小姐今日一早便称病待在屋内,说是身子有些疲乏,休息半日便好,不必打扰。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门,更是一日未曾进食了,奴婢有些担心,所以想去医馆……”
侍女话音还未落下,宫远徵便快步朝羽宫走了去,面色着急,“我就在这里,还费劲跑去医馆做什么。”
侍女一愣,随后恍然回过神来。
是啊,是她太着急了,忘记徵公子除了用毒外,医术也丝毫不输医馆的大夫。
侍女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宫远徵到了羽宫,径直走向白洛的房间,看着地上根本没动过的午膳,眉头蹙的更紧,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姐姐,是我。”
里面没有动静。
“姐姐?”宫远徵有些急了,敲门也用了几分劲,“姐姐,你再不应,我可就进去了。”
话音落,过了几秒,里面终于传来一道声音,“我没事。”
平日里清冷的嗓音此刻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宫远徵眉头紧蹙,内心着急极了,可语气还是下意识放轻,“姐姐,我进去为你把个脉开个方子好不好?”
里面一时没有回应,宫远徵心一横,道了句‘我进来了’便推门走了进去。
他快步进门,绕过屏风望去,就见白洛半躺在床榻上合着眼,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更是苍白,就连那平日里不点而红的唇瓣也失了几分血色,一头青丝披散在肩,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宫远徵紧皱的眉头依旧未能舒展,他上前坐在床沿,抬手握上白洛的手腕静静把脉。
发现她只是有些低烧疲乏后,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宫远徵干脆利落开了最柔和的方子命侍女去医馆取药,顺便将他的药箱拿来。
拿到药箱,他让侍女带上门出去,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白洛躺下。
他从药箱中取出针灸包展开,随后看向床上的人,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缓缓解开白洛身上的衣服。
白皙晃人的肌肤曝露在他眼底时,宫远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原本平稳的心跳骤然加速,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直直红到了耳根和脖子。
少年凸起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堪堪将目光从那漂亮的锁骨、从那白嫩的手臂上移开,让自己专注在针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