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垂眸享受头顶的触感,听到她的称呼时倏然一愣,“姐姐…”
他抬眸看向白洛,“姐姐叫我什么?”
“阿徵啊。”看着他小狗狗一样的神情,白洛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听着她清冷的嗓音温柔的唤着自己,宫远徵眸子陡然亮了亮,他极力克制住心底浮起的那几分疯狂生长的占有欲,笑容乖巧的看着白洛,“我喜欢姐姐这么叫我。”
他将白洛放下去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脸颊上,“也只有姐姐能这么叫我…”
只有姐姐。
宫远徵垂眸,掩住眼底闪过的几分病态的渴望。
…
宫子羽刚回到羽宫,便得知了白洛今日抱病的事情,知道她一天都没有出来,他心底担忧,根本顾不得考虑白洛此时还愿不愿意看到他,便飞快朝白洛的房间走去。
只是他才刚匆匆忙忙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抬手敲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屋内屋外的人都是一愣。
宫远徵率先回过神来,跨步走出去带上门,环胸挡在门前,似笑非笑看着宫子羽道,“姐姐刚睡着,你还是别进去打扰她休息了。”
宫子羽眉头紧蹙,“你为何会在这里?”
“姐姐病了,我自然是要来看的。”宫远徵轻笑一声,“倒是你,人在你羽宫病了一天,你却什么也不知道,我很怀疑你到底能不能照顾好姐姐。”
他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神色愉悦的笑起来,“要不然…让姐姐来我徵宫吧?反正仔细算起来姐姐也不算是羽宫的人,如果住在徵宫,我定然会照顾好她,必然不会像你一样…把姐姐丢在那里不管不顾。”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极轻,充满了嘲讽。
宫子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只是还顾及着白洛在里面睡觉,硬是压下怒火,同样压低声音道,“阿伶自小就入了羽宫,自然是我羽宫的人,便不劳你多费心了。退一万步讲,就算阿伶她不算羽宫的人,那也和你徵宫…没半点关系。”
话音落,宫远徵嘴角笑意一顿,眼神冰冷令人如坠冰窖。
宫子羽扯唇笑了笑,下逐客令,“夜深了,就不留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眸色微深,虚虚搭在腰间暗器袋上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呵。”
他冷冷一笑,越过宫子羽大步离开。
宫子羽侧眸看着宫远徵离开的身影,半张俊脸隐在夜色中,晦暗不明。
夜风融合着冷意轻抚过脸庞,又仿佛吹进了心底。
宫子羽垂眸,转身离开。
·
次日,白洛正坐在镜子前妆发,房门就被敲响了。
若是侍女来送饭,敲完门后定然会出声示意,可白洛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外面的人出声,便大概能猜到是谁了,“谁?”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才道,“阿伶,是我。”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忐忑不安,似是担心白洛不会见他。
白洛梳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启唇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