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冲冲说完，又理所当然的道，“父皇，儿臣是长秋宫嫡出公主，你怎能向着这些污糟人来定我的错呢？这帮下等之人口中哪来的实话？”
“放肆！！”宣皇后忍无可忍，亦想不通那个儿时单纯可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予少年时过得不甚如意，就想让子女过得畅快些，没想到竟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对手足无情，对越妃无敬，对你父皇无尊，竟然还在予的寿宴上构陷皎皎和你皇兄，如今，便是你父皇饶了你，予也绝不绕过你！来人——”
宣皇后从未发过如此大火，五公主下意识跪下，又忍不住狡辩道，“儿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能！”
见宣皇后无动于衷，她又看向文帝，“父皇，不能光说儿臣，我与这尉迟凝无冤无仇，她却将儿臣和那些贵女都扔进镜心湖，这难道不该治罪吗？！”
“哟。”五皇子这下也不客气了，阴阳怪气的开口，“什么无冤无仇？前日，你和那几个女娘算计着想要把凝儿推下水，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
凌不疑闻言一顿，转头看向五皇子。
“殊不知这皇宫里的事，没有什么事是你五哥哥我不知道的！”
五皇子神色笃定，不似说谎，凌不疑又蹙眉看向一旁也有些诧异的白洛。
白洛感受到凌不疑的情绪，这才想起自己忙着准备皇后寿宴，转头将这事儿忘在了脑后，也忘了跟凌不疑说。
她颇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眼神无辜，无声朝凌不疑求饶。
五公主跪在地上，无从辩解。
“皎皎。”越妃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洛，“看来你还瞒了不少事儿。”
文帝和宣皇后也看向白洛，“皎皎…”
他们神色担忧，又带着几分自责。
白洛一顿，上前在二人面前跪下，“叔父、叔母、越妃，五公主等人的确是皎皎扔进湖中的。”
“怎么样？她承认了，就是她！”五公主连忙指着白洛叫道。
“皎皎愿意领罚。”白洛垂眸道，“五公主前日携同那些女娘想要将我推进湖里，虽然我未曾掉下去，但若当日真遂了她们的愿，后面她们便会放蛇咬我。再加上昨日宴会上栽赃陷害，坏了叔母寿宴，所以…”
白洛每叙述一个字，凌不疑的神色就冷一分，看向五公主的眼神里逐渐漫上了杀意。
而文帝等人的面色也满是怒意。
“她…她都说了，她没掉进水里，她凭什么拿这事报复我？！”五公主理直气壮的狡辩。
“这并不能掩盖你的罪行。”凌不疑黑着脸冷声开口，“皎皎没事是因为她有功夫在身，并不是因为你手下留情，而你如今只是被丢进湖里泡了一晚，却是因为皎皎手下留情。”
五公主噎住，想反驳却根本无从反驳。
而白洛听着这段熟悉的话有些微愣，这不是上次她对王姈说的话吗？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笑了笑，该说心有灵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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