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继续道,“五公主,你意图谋害我新妇,如此狠毒,待你出宫之时,我定有大礼送上。”
他一双乌黑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五公主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顿,随后又高声道,“你少吓唬我,我身为公主你能奈我何?!”
她又看向文帝宣皇后,“父皇母后,尉迟凝不过是武将女儿,弄死便弄死了,我身为公主,杀个人不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吗?”
她话音刚起,文帝和宣皇后就被她气得抚着胸口。
“他们的命如何算是命?”五公主至今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父皇母后,你们为何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儿女?”
文帝被她气得手指微颤,指着她道,“你疯了,你疯了?!你还配为人子女吗?你还配叫神谙一声母后吗?你如此这般的针对皎皎,皎皎还尚且知道忍耐,一切待寿宴之后才与你来算账,可是你呢??居然在你母后的寿宴上行此栽赃陷害恶毒之事,不忠不孝至极啊!”
“滚出去。”宣皇后手一挥,身形踉跄,“滚出长秋宫,滚回你的公主府去!”
白洛忙起身扶住她,有些不忍,“叔母……”
虽说五公主罪有应得,可却连累的宣皇后如此伤神伤心。
“来人,将五公主押入皇陵。”文帝怒声道,“让她对着列祖列宗的面思过半日,再回你的公主府,从此以后没有朕的圣旨,你休得跨出公主府半步!”
“父皇——”五公主跪着上前抓住文帝的衣摆,“儿臣没有错,儿臣是被冤枉的,父皇、母后——”
“轰出去。”文帝冷声道。
此时一旁的几个侍卫才敢上前,将五公主拖了下去。
“尉迟凝,我不会放过你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五公主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宣皇后紧紧抓着白洛扶着自己的手,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皎皎,是予对不住你……”
“叔母…”白洛揽着她,让她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和叔母没有关系,叔母自小便宠爱皎皎,或许此次是皎皎的方式不对……”
宣皇后摇了摇头,“不怪你。”
或许她可以用一些更为委婉的方式,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骆娘子。”越妃看向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骆济通。
骆济通一愣,随后上前行礼,“越妃。”
“五公主自有帝后处罚,那春笤呢?”越妃也没忘记那个昨日扰乱宴席的婢女,“一进来便高呼皎皎和五皇子私会,这般挑唆,该如何处罚?”
骆济通面色淡定,撩起裙摆跪了下去,“回禀越妃,不曾想春笤竟做出这等事,此等心藏诡计的奴婢我是万不敢留的,明日就命父兄将她发卖,西北还是南疆,都可。”
“真没看出来,骆娘子竟这般果断,我真是小瞧你了。”越妃笑了笑,随后又看向白洛,“不过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是由当事人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