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湳唇边带着血渍:“我在干什么?我干什么了?我做什么对不起他们一家的事了吗?我没有!是她对不起我,他们一家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不是我,不是我动手的,不是的……”
江笛按了紧急呼叫,许呓跑去开了门。徐凯湳突然发病,把江爸江妈都吓得不轻,许呓安抚好叔叔阿姨才得空去一趟警局。
王源坐在外面,仰头闭着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浑身的乏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的闯进许呓的眼里。
好在是为了她,王源才这么心甘情愿。
垂在一边的手被许呓牵住,她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这个城市无比喧嚣,尤其是在春节前后几天,哪里都是热闹的,唯独孤零零的局子,和这座城显得格格不入。
王源目光撞上她的,把人揽进怀里不动。
许呓“谢谢。”
他挺久没吱声,隔了一会儿,许呓听到他叹气。然后下颚就被人捏住,唇瓣与眼前男人的紧贴,他只是,简单的,试图融化她。
王源“许呓,我是你对象。”
许呓微微发愣,听出了点儿他生气的意思。语气有些别扭,可即便是含糊不清的吐词,他还是没分开与她的距离,那么吻着,那么安静。
她没体验过窒息,却觉得此刻再不松开,真的要死了。于是推了推他的肩,被人松开后讨好一样又去碰了碰他的脸颊。
许呓“嗯,你是我男朋友。”
既然是男女朋友,谢谢这样的词就不该出现在我们的交流中。王源想,却没说出口,许呓自始至终都是这样,把自己包的完好严实,又暴露在空气中,诱引他。
那一晚许呓没见到徐凯湳,王源联系他家人,徐凯湳爸妈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怎样都联系不上。
好不容易拨通电话时,只听见对方骂骂咧咧:
“他不是我儿子,让他去死吧,一辈子也别让我见到他!”女人尖锐的叫声像要刺穿王源的耳膜。
徐凯湳爸妈早在他中学的时候就离异了,造成他这样奇怪的性格,八成也是这么个原因。徐综消失了将近一个月,也没亲戚知道他的去向。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辛苦你们了。”有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警官出来,也没细说徐凯湳的情况。
具体的事,要等江笛出院再商议。
王源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是没办法送许呓回去了,她爸妈也必然要问个大体,这个时候还和他呆在一起,两个年轻人能干什么好事。
许呓“你送我去医院吧。”
王源应声。今天这档子事闹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共同好友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抱着“都是报应”此类荒唐的想法,是有够糟心的。
江笛是如何解释和徐凯湳的结果的:可能是前几年糟蹋好男人太多了,老天爷惩罚我一下。
这样一个男人,她却执意与他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