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呓，叔叔阿姨真是谢谢你和你……男朋友了。”两个上了年纪的人，眼周一夜间多了这么多的细纹，眼神却依旧慈蔼。江笛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靠在窗边。
一动不动。
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刚在一起时的那个体贴男人，会在此时，她住院的时候对自己的父亲大打出手。如果不是王源在……她没办法继续想下去。
王源去外面给许呓买洗漱用品。
夜是安静的，江爸江妈对江笛没法管束，打车回了家。许呓坐到江笛身边，轻轻去搂她。
许呓“江笛，为什么不愿意试着走出来呢？”
她看向许呓，冲她扯了扯苍白的唇：“许呓，我一个人在国外，爸妈工作忙，只有徐凯湳陪着我，他照顾我照顾的那么好，在我受欺负的时候替我出气。”
“是我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他不对劲，陪他治疗，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有泪划过她的脸颊。
许呓“没办法改变了。”
“徐凯湳怎么会对我爸动手呢？他之前那么体贴，怎么会控制不了他的情绪呢……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他不会生这么重的病的……你说对不对啊？许呓，如果不是因为我……”
她合上眼，不去看许呓的眼睛，江笛清楚，无论如何，现状都无法改变了。
她在心中坚定与徐凯湳私了的城墙崩塌了。
许呓“江笛，家人永远是第一位。”
许呓“别糊涂。”
许呓拍了拍她的肩，把人哄上床睡觉，累的快睁不开眼。刚打开病房门想出去透口气，就被人握住手腕带进怀里，烟味冲进许呓的鼻腔。
许呓“王源，你……”
这可是在医院里，即便是凌晨，也有护士医生值班。王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边的包里应该放着他买回来的东西。他回来的时候听见江笛在说什么，没忍进去打扰。
他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坐了多久。
王源“嗯，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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