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呓只能就地取材,石头当眼睛,树枝当手臂。王源负责给她拿着这些小玩意儿,许呓并不擅长堆雪人,小时候也没有怎么仔细过这些事情。
后来还是要靠王源来修整。
好在雪是干净的,两个人堆出来的雪人才显得没那么……磕碜。她笑着拍了张照片,和一张王源的背影。
雪是浪漫的,冰冷的城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情感,大概就用雪来代替言语了,情人深爱而不自知,许呓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就因为她一句想看雪就把她带来B市了。
于是这时候,天上又飘来雪一场。
落在发梢,落在手心,落在肩边,有风吹过,觉得冷,许呓扑进那人怀里想要取暖。王源摘掉手套,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看着小姑娘躲在自己怀里,是不是还要出声撒几句娇,他怎么忍得了,喉结上下滚动,下一秒,许呓觉得他靠在自己耳边。
王源“我想亲你。”
许呓没听出询问的语气,抬头刚对上他的视线,就被人摁住后脑勺狠狠固住。他的吻和前几次不同,如果把之前的亲吻喻做火热情人难舍难分,接吻如战争。
那这次,大概是在教她怎么与自己力等博弈。
怎么用炽热来回应他。
许呓只觉得腿软,要不是被他揽着大概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王源的舌时而进时而又出,他玩欲擒故纵有的是一套。最终吻闭,许呓几乎看见两人唇间一道棉丝。
她的腿发软,整个人摊在王源怀里,听见那人又坏又溺的笑:
王源“这么不经事儿,以后可怎么办?”
许呓瞪他一眼,把脸埋在他胸口缓着气。每一次接吻过后她都是被他看笑的那一方,于是定心决定下次该自己掌握主权才是。
至于所谓的经不经事儿,她还是受不了。听不得王源冲着她开黄腔,两个人随意去吃了点东西,就踏上归程。
玩的有些累了,许呓睡了一路。她自认为在飞机上消磨时间的无非只有两件事,1:看电影吃零食,2:睡觉。
和王源在外面玩了这些天,她还是挺担心江笛的,给她发的信息也没得到回复,心是提着的,做什么事都不痛快。
许呓“最近怎么样?”
江笛笑着:“我快在医院发霉了。”江笛是心软的,她那个爱犯病的男朋友整天呆在心理咨询师那儿,父母还求着她私了。
她还是同意了。
她哭着告诉爸妈,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只是方式过度不同罢了。许呓觉得她笨,江笛把这么几年荒废,搭在这么个废物男人身上。
现在又这么笑嘻嘻的答应他私了。
徐凯湳现在每天晚上十点钟按时来医院看她,带着水果和鲜花,假装一副好男友的模样把不知情的护士感动的落泪:“上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啊呜呜呜……”
于是此时,徐凯湳出现在病房门口。
“叔叔阿姨,我来了。”
许呓没见过他,愣愣看着这个男人笑眯眯的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拿个水果刀坐到江笛身侧给她削皮。眉目间带着柔和,举止都大方而得体。
“是小笛朋友吗?”
他笑着想去抓许呓的手,后者觉得有些麻木,下一秒撞进温暖熟悉的怀,她耳朵贴在那人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听见王源冷冷:
王源“别碰她。”
“哈哈,兄弟,你占有欲挺强的。”徐凯湳有点儿尴尬,当着所谓“岳父岳母”的面收回手,继续手里的事,气氛有些凝固,可江笛没吱声,大家便都不说了。
“小笛要休息了,你回吧。”他刚把削好的水果抵到江笛手里,就被江爸下了逐客令。“叔叔,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他像是疯了,江妈去锁了病房门。
眼眶带着猩红,徐凯湳冲到江爸面前跪下,听见“咚”的一声脆响,是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他拼命去攥住江爸的手,随着江爸的脚步向前挪动膝盖。
大声嚷着“叔叔,您相信我,我不会再动手了!我一辈子都会爱江笛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冲她大吼一句!”
江爸没说话,低着头看他汹涌的泪:“孩子,叔叔没办法相信你了,等……”他话没说完,就看见徐凯湳从桌上抓起水果刀插向小腿:“等我什么?!”
“等我病好了?我没病!我没有病!我从来没得过什么暴怒症!我对她动手,都是她不听我的话!她骗我,她说她去同学聚会,她分明和一群男人在一起!”
他扼住江爸的脖子,像是要“同归于尽”。许呓觉得难以呼吸,只有王源先一步冲向他,把人拉下来拽到沙发上,对准他的脸颊发力,一拳。
王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