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狂欢

R被Y带走了，以至于接连几天徐司白都没有见到R。倒是A在隔壁偶尔弄出非常大的爆炸音，又像是在研究什么新炸弹。

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温暖明媚的光线，徐司白只开了床头的小灯。

或许，他原本就是适应黑暗的。温暖如春天的人和事都不应该适合他。他，不应该贪恋温柔，就正如他从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

A“S,S,S······本市出案子了······”

门直接被推开，A冲进来的架势仿佛一个得了宝贝过来炫耀的孩子。

为了他，A,T,E,L,还有那个背叛的K,他们都仅仅为了他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这五年，不知使用什么方法来压抑自己内心对杀戮的渴望。这忽然让徐司白很愧疚。

手机里记录了最新凶杀案的全部报道。其实，不过是一起非常简单却处理完美的碎尸案，没有任何毛发、指纹的残留，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被切成二百多块分四个地点抛尸。

徐司白（S）“A，你告诉我，最近R都在帮Y忙什么呢？”

A“S，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R最近在帮Y处理监控，这一次······”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Y穿着一件红色的皮夹克走进来，一双眼无波无澜地与徐司白对视。

墨瑶（Y）“是我。”

徐司白（S）“当年你说过的，他不让你再杀人！”

墨瑶（Y）“我又没有亲手杀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嗜血的性子都磨得差不多了。”

陈述句的语气一成不变。徐司白默默地想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抱着对一个人不肯死去的心，承受所有的打击和一点点不断涌现的死寂。

徐司白（S）“我可以见一见吗？你的朋友？”

R不会这么杀一个人，她没有杀人，A没有时间去杀人，那么杀人的是谁？

墨瑶（Y）“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他们？徐司白低头，看见她脚上那双大概七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

徐司白（S）“你要做什么？”

墨瑶（Y）“M死了，这些年我在国外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如今还不许我找点东西给他送过去，聊表我个人的祭奠。”

M杀人有恐怖的美感，色彩绚烂。那副画······那个碎成二百多片的人······A悄悄打了个颤。

Y缓缓地向楼上走。原来这一层，是别墅的地下室。刚从楼梯上去，就看见一个白衬衫白色方形眼镜框的男人，他看见Y略点头示意。

X“我是X，喜欢人体骨骼研究。”

隐隐听见谁在弹奏小步舞曲，还有酒杯相互碰撞的声音。走过大大的转角，客厅的钢琴前有个黄发女孩弹琴的背影，酒台傍边是几个正开着玩笑的男人。

A“运动衫的是W,他研究化学试剂，和E差不多。浅蓝色衬衫的是N，他擅于溺毙。N左手边调酒的是O，他喜欢绘画。对了，弹琴的是Q，偏爱心理学，有时玩玩虐杀。”

Q忽而停了手中的琴键，故意和X撒娇。

Q“累死人家了，X，换你了。”

Q的模样很清秀，真的难以让人以为她是个杀手。

徐司白扫过屋里这一圈人，他们有的人带着几分过去故人的影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Y走进客厅的中央，N吹着口哨朝她走来，行了一个绅士礼，Y的身影飞快地掠走，站到Q身边，Q看着N出丑的样子嫣然一笑。

Q“Welcome.”

Q很大声地招呼徐司白。

W故意纠正她。

W“哪里是Welcome.分明是Youjustcomeback.（你回来了）。”

O“R和V都出去了，Y你过来喝一杯呀。”

O朝她摇了摇一个琥珀色的酒杯。

Y的嘴角扯出一个不错的笑容，正要向酒台走过去，右手猛地被徐司白拉住。

徐司白（S）“瑶瑶，他说过，以你的体质不能喝烈酒。”

她雪白的手腕在昏暗的背景下有点显眼，徐司白这才发现她今天难得化了妆瞄了眼线。

墨瑶，Y的真名。徐司白在这样的场合唤出她的名字，让所有人脸色微凝，他们只听说过地下室走廊的倒数第二个房间不能打开是因为一个叫F的男人，甚至他们也知道今天出现的S才是真正的领袖而不是Y。可是S和Y这是要唱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