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甩开徐司白的手,她的食指点在他黑色西装的领口处。
墨瑶(Y)“那他倒是回来,亲自抢走我手里的酒杯,哪怕之后责骂我,我也是情愿的。”
墨瑶浅抿了两口酒,她的双颊已经映上几分酡红。
N递给徐司白一杯朗姆酒,对他说。
N“欢庆你的归来,我们的启明星,我们为犯罪而生的天才。”
Q也走过来说话。
Q“愿本想着今天和V合作一下送你个归来的贺礼,可是他临时有事,那我就只好先奉一杯酒水了。”
徐司白只是和她象征性碰了碰酒杯。
O斜靠在酒台旁边,用一种玩笑的姿态道。
O“和他一起送礼物?天知道他会送些什么,他屋里的纪念品真是越来越多了。”
如果没猜错,V应该是个“标本”收藏家。
墨瑶(Y)“我几乎都要忘了血的味道了。”
Y似乎醉了,轻轻呢喃。Q接替X继续弹琴,X走向她,想给她倒一杯水竟然被墨瑶一下子揪住前襟,徐司白听见她微弱地喊了一句。
墨瑶(Y)“沐皓宸……”
徐司白手里的酒杯没有拿稳一下子砸在地上。
他好像一下子回到十几年以前,那时候在聚会的大厅里,十二岁的墨瑶一边摆弄着A的小天平一边对身边十九岁正在看书的少年说。
墨瑶(Y)“如果有一天,我吻了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从今往后都不能再吻其他女人,所以,沐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霸道啊?”
就是这个沐师兄,就是这个在徐司白记忆里永远眉眼淡淡的少年,他成了墨瑶此生幸与不幸的劫数。
X拍了拍她的后背,抱起她。
X“没什么事了吧,我先带她上楼。”
他们走以后,O又给徐司白准备了酒杯,可这一次的酒竟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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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铁栅栏门内有一个带着手铐的男人。他被丢在一个脏兮兮的浴缸里,嘴巴里被塞进了破布,他身上三处静脉已经被划开,殷殷流出的血几乎已经达到他的脚踝。
十米开外的门外,Q环着胸冷眼看着里面的情景,眼底布满了浓浓的讥笑。Y站在她的身侧,举起手中的枪,男人恐惧地试图挣开手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墨瑶的脸色愈沉,射出一发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手铐上的锁将它打开,男人很快挣脱开来。
墨瑶用她冷漠而又慈悲的语气缓缓开口。
墨瑶(Y)“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能逃出去,你就能活。”
男人的眼睛一亮,立刻从浴缸中站起,不顾流血的伤口已经沾染上血的衬衣,迈开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绝望地跌坐在地上。Q顺势接话。
Q“是你自己放弃你自己,叫你自己活不成的。”
她的脸上有种疯狂得意地笑,她用右手打出一个响指,指指门内的一个方向,男人转头,看见一把亮得晃眼的剔骨刀和拎刀的X。
他活不成,他逃不出去,那个疯了一样的女人根本就是在耍他,生锈的大门上挂着锃亮的一把铁锁,他打不开,也走不了。
随着磨刀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Q打开随身携带的iPad在上面打上一行小字——恐惧与绝望的分析报告(1)。
墨瑶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是清晨。
墨瑶(Y)“Q,这里你处理。”
未来,还很长很远。就像窗口处那轮刚刚升起还没有沉降下去意味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