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菜瓜带着我们走进森林。
即使是白天,森林里也是昏暗的,更何况现在于是傍晚,我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张保庆一边笑我路都走不稳,一边扶着我慢慢走,同时还轻蔑地说菜瓜夸大其词,森林哪有那么恐怖。
走到一出空地,菜瓜停下来:“张保庆,你去看看那有没有陷阱。”
张保庆应了一声,走过去,刚踏上空地,脚就被绳子绑住了,整个人都被倒挂起来:“有陷阱!这里有陷阱!快快快,救我下来!”
菜瓜狡黠一笑:“我这是用行动告诉你,森林就是这么危险。”
我有些踌躇,附在菜瓜耳边轻声问道:“真不放他下来?”
菜瓜轻声回我:“等会再来救他。”
我和菜瓜撇下张保庆继续往前走。
“狼,有狼!快来啊,有狼!”张保庆的声音。
我一惊:“菜瓜,是张保庆,。”
菜瓜抽出弓箭:“你去帮他解绳子,我去杀狼。”
我和菜瓜分头行动,我去张保庆那帮他解绳子,她去远处找狼。
我仰头看着被吊起来的张保庆,把匕首丢给他:“保庆,匕首。这儿哪有狼啊,就知道骗我们来救你。”
张保庆用匕首隔断了绳子跳下来:“真的有狼,这么大一只。”说着还一边比划起来,这时他惊叫道,“浅浅!”
我不明何事,回头张望,却被一个毛绒绒的重物扑倒——是狼!
“张保庆你快跑!不要管我!”我一边努力避开狼的利爪和尖牙,一边赶张保庆走。
张保庆却迟迟不走,还试图引诱狼扑他,这时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箭,直刺入狼的眼睛,狼放开了我,张保庆顺势将匕首插入狼的腹部,狼彻底倒在血泊中。
张保庆把我扶起:“没事吧?”我摇摇头,他立刻得意起来,“小爷我早说了会护你一世周全的吧?”
我噙着笑:“好,望你说到做到。”我指指地上的狼:“它……死了?”
“我、我杀了它!”张保庆的神色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后怕。
菜瓜收好弓箭走过来:“致命伤在眼睛处。”她抚摸着尚有余温的狼的尸体,拔出插在狼腹部的匕首,刺入狼的心脏。
我不解地看着菜瓜:“你这是做什么?”
菜瓜的手附上狼的眼睛:“让它没有痛苦的死去吧。”
“你们不是猎人吗?还管他痛不痛苦!”张保庆反驳道。
“这是当猎人的规矩——尊重这些动物。”菜瓜站起来,“我们把它埋了吧。”
“好,我帮你。”我立刻答应下来。
张保庆拦住我:“好什么好?你差点没命你知道吗?”
一句“不是还有你护我一世周全吗?”到嘴边,终变为:“我只愿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