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狼的尸体埋在半山腰,接着继续赶路。
“那好像是我弟!”菜瓜激动地叫起来。
我眯起眼睛望了望:“这么远你也能认出来啊?”
菜瓜用手指了一下:“那是我家马。”说罢便跑了过去。
张保庆也拉着我跟了上去:“你慢点,跟个男人一样。”
“你给我下来!”菜瓜冲上去就把弟弟从马上拽下来,“撞门是吧?拿刀对人是吧?还吓唬人家姑娘!”菜瓜一边数落着一边毫不留情一脚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别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男生连连告饶。
我于心不忍,上前解围:“菜瓜,算了,先看看被撞的姑娘怎么样了。”
我把被撞的姑娘扶起来:“没事吧?”
姑娘摇摇头:“我没事,别打他了。”
菜瓜这才收手,揪着她弟的耳朵走上来:“二鼻子,这是安浅姐,那是张保庆。”
“安浅姐,保庆哥。”二鼻子怯怯叫了一声。
“安浅?”不知谁换了我的名字。
我疑惑抬头:“杨烨?”
“杨烨!”张保庆面色不善,想不到初到鹰屯就见到讨厌的人。
我赶快打断他们:“菜瓜菜瓜,快带我们去找四舅爷吧,要不然一会天黑了就麻烦了。”
“这就是你四舅爷家了。”菜瓜把我们带到一间屋子前。
“行,我们明天再来找你们。”张保庆说罢挥挥手走了进去。
“找我们干嘛?”菜瓜一懵。
“陆叔还晕着呢,那不该找人陪我们逛一圈,找毒源啊?”张保庆头也不回往里走。
“保庆哥,安浅姐,你要的解药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二鼻子喊道。
“真的?”我难掩欣喜。
“当然了,你们可是我姐的救命恩人。”二鼻子憨厚一笑。
我高兴地道谢:“好,谢谢啊,再见!”
待菜瓜和二鼻子走远了,我和张保庆才敲响了四舅爷家的门。
“四舅爷,四舅爷!”张保庆亲热地叫道。
“谁啊?”门吱呀一声打开。
“我。”张保庆脸上堆着笑。
我也浅浅一笑。
“你是谁啊?”四舅爷上下打量起我们。
“我是张保庆啊!”张保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屋里走。
“不认识!”四舅爷说罢就把门狠狠关上了。
接着张保庆带着我一次次翻窗而入又一次次被赶出来,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最后,四舅爷终于被缠烦了,才勉强同意让我们住下。
四舅爷把我们带到房间里,见这间房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
“四舅爷,这就一床被子啊?我们两个人……”张保庆为难地看着四舅爷。
四舅爷语气不善:“我家就两床被子,一床我自己用,一床给你这臭小子用。少在这给我挑三拣四的,不睡滚蛋。”说罢就出去了。
四舅爷走后,张保庆理了理被子:“睡吧。”
“怎么睡?”我局促道。
“怎么睡?”张保庆痞气一笑,“当然是我们一起睡啊。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我害羞的低下头,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解决方案,只好点点头:“我睡外面吧。”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清。
半夜,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被人突然拉到怀里。
我猛地睁眼,见张保庆抱着我,我轻咳两声:“保庆?”
张保庆耳朵微红:“你再睡就要掉下去了。”
我有些尴尬,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脱,便作罢了,继续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