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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千万不要抛弃他

桃花朵朵开,情深何处只为你

他们一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沿着街道向乔府走去。

两位气质对立的绝色公子并排行于路上,频频回头张望的姑娘,也一直在不断增多。

见姑娘们纷纷投来倾慕的目光,唐瑾调侃的心思不由又活络了起来

唐瑾我说师弟,这么多姑娘对你有意思呢,要不你考虑考虑?

凌子墨我看她们对你也有意思,不如你挑两个娶回去,满足一下老头子抱徒孙的愿望?

唐瑾我这不是…我去!你看,那是不是小汐澜!

眉眼弯弯,明眸善睐,模样虽不出众,但却有小家碧玉的别致。这不就是汐澜!

凌子墨她旁边那个,就是你们说的乔淮安?

他漂亮的凤目微微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一双秋水剪瞳中尽是戾气。

唐瑾看他这模样,心中顿时一惊,师弟这是,起杀心了啊…

被凌子墨那冰冷的目光锁住,即使是不会武功的乔淮安,也感到背脊发寒。

袁汐澜你怎么了?冷吗?

汐澜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他方才,为何突然抖了一下?

乔淮安不自在地答

乔淮安都四月了,哪儿还会冷。就是…就是总觉得怪怪地,像是被…被恶鬼缠身一样,背心发寒。

乔淮安该不会…是孙泽成弄出的幺蛾子吧?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想,那种从心底升起的寒意,真真是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不远处的唐瑾听见乔淮安的话,不由在心底赞叹道,兄弟,你这形容真准确!师弟这表情,的确是与索命的恶鬼差不多了。

与唐瑾的关注点不同,凌子墨所在意的,是汐澜的那句“冷吗?”

从前,她嘘寒问暖的话,都是对着他说的!

他绯色的薄唇紧紧抿着,漂亮的秋水剪瞳中氤氲着怒气,她居然,对除他之外的男人那么关心!

凌子墨汐澜

玉磬般好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汐澜本能地回过头去寻那熟悉的声音的来源。

但当她真真正正看清唤她之人的容颜时,外界所有的喧嚣遍都被她摒弃在外。她眼中,只剩下了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飞插入鬓的斜眉下一双凤目盛气凌人,纤长的羽睫隐隐将那漂亮的秋水剪瞳掩下。高挺的鼻梁下,绯色的水润薄唇轻轻抿着。

肤如白雪,发如泼墨,腰间玉带紧束,衬得他身型修长,玄黑的暗纹锦袍又更显他尊贵的气质。

不同于唐瑾的温润如玉,他的容颜气质,是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惊艳。

凌子墨?!他没事!

欣喜之余,她不禁又有些疑惑。他若是没事,不是早该随南巡的队伍回瑶京了吗,怎么在这儿?

但碍于乔淮安在场,很多事,她不能立马就问。

袁汐澜你是…

愣了半晌,汐澜才极为不好意思地开口询问。方才就那么直直瞅着他看了半天,也不知他是否会不高兴?

然,她这一问落入凌子墨耳中,顷刻便让他因女子痴迷注视而微微扬起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子墨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绯色的薄唇因用力紧抿而变得苍白。

他该不会真的因为她刚刚的直直注视生气了吧?

正当汐澜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与面前这人道歉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忽然将诡异的气氛打破

唐瑾小汐澜,这就是我师弟啊。

袁汐澜唐瑾公子?!

若是他叫得,那她“失忆”之后的事…

完了,这次误会大了!

做人,果然还是要诚实一些好。若她早些时日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卖。

唐瑾自然地将她的惊讶无视,正经地替自己的师弟委屈

唐瑾小汐澜,我师弟听说你在这儿后,可是立马放下了手中所有的重要事来寻你的。你千万不能抛弃他啊!

抛弃…汐澜的嘴角微微抽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无奈于唐瑾的控诉,见他一副正经的委屈模样,汐澜只得把目光投向了凌子墨,希望他能站出来说两句正常人说的话。

然而,在看向凌子墨后,汐澜心中的无奈顿时化作了惊恐。他那蹙眉抿唇,一副真被抛弃了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注意到汐澜脸上如见了鬼的表情,唐瑾自然也好奇地把眼睛的余光移向了自家师弟。

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也把他吓了一跳。这一脸楚楚可怜的人是他师弟?!他不会是假的吧?!

师弟装得可真像,就跟真的被抛弃了一样!不过转念一想,他确实与真的被抛弃了没什么两样。

小汐澜…不仅把他忘了,还跟乔家那个杀千刀的公子在一起了…

然,与他们一样惊恐的,还有一人。那就是从方才开始就目瞪口呆,默默没有吱声的乔淮安。

原先,他还是自己义妹“没有嫁过人”观念的坚决拥护者,可当他看到一脸委屈的凌子墨时,他的信念便开始动摇了。

会不会真的是失忆的妹妹,把这位公子“无情”地抛弃了?

袁汐澜唐公子,抛弃你…呃…你师弟这样的话,可不能胡说啊。

凌子墨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袁汐澜呃…没有印象。公子这样玉树临风的男子,汐澜若是见过,肯定会记得的。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装傻了。希望…夸他两句,能让他开心一些吧…

凌子墨可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怎么转眼不认了?你是不是喜欢了别人,不喜欢我了,所以才说不认识我的?

他面虽然是一副伤心的模样,但提到“喜欢别人”这几个字时,他瞥向乔淮安的余光悠地划过一丝冷然。

可乔淮安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他们身。他头疼地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频频注目,甚至驻足观看。

最终,被众人目光看得难受的乔淮安终于向其余三人低声低声建议

乔淮安这里是大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事关女孩子的清白,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唐瑾那便劳烦乔公子带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吧。

见他们答应,乔淮安便带着人直接回了乔府。家里谈话方便,还正好能让爹娘做主这件事。

一回到乔府,乔淮安便把人带向了正厅,同时,还差遣了下人立马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在正厅坐下后仅一小会儿,乔蕰博和乔夫人便匆匆赶到,与送茶的丫鬟一同进了正厅。

乔淮安爹娘这位是唐瑾公子,这位是唐瑾公子的师弟。

袁汐澜爹娘

她这一声爹娘本只是出于礼节,但落在本对他们有误会的唐瑾和凌子墨耳,不一样了。

爹?娘?凌子墨咬牙,叫别人爹娘叫得这么亲密,是要“改嫁”了吗?

而随着儿子的介绍,乔家二老也把目光移向了汐澜对面的那两位年轻的公子。

身着纯白云纹袍的唐瑾温尔雅,他身着玄黑暗纹袍的师弟冷若冰霜。一黑一白,一冷一暖。两人,可谓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唐瑾公子。”乔蕴博向唐瑾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说着,他又转向凌子墨,“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凌子墨雪沐辰

毕竟是在生意场混了大半辈子的人,虽感受到了他的冷淡,但乔蕴博也不生气,仍旧笑呵呵地道,“原来是是雪公子。”

打过招呼之后,乔蕴博便携着乔夫人在主坐坐下。

乔淮安爹,两位公子此番前来,是为了汐澜的事。

听出了儿子的犹豫,乔蕴博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转而,他又亲自道,“二位的来意,我们也大概明白。不瞒你们说,汐澜确实是我们在清泞运河救回来的孩子。不知二位与她...?”

“她是我师弟的夫人。....ne”唐瑾笑着答道,“约两月前我们从扬州西南面的云城进入云华山寻药,不料遭歹人暗算,师弟重伤,汐澜也从断崖跌了下去。”

稍稍一顿,他又接着道,“后来我们也下去寻过她,但却没有寻到,想来是她落入了水,被湍急的水流一路冲到了清泞河。”

“原来如此。”乔蕴博恍然,怪不得他们把人从河捞来时,她一身破破烂烂,还满处都是伤痕,原来是从断崖摔的。

乔夫人也感慨道,“可怜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亏得福大命大,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们确实是在云华山那一段寻到汐澜的。可是...”乔淮安蹙眉道,“可是汐澜明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们却说她...”

他此话一出,乔蕴博也附和道,“犬子说得不错,姑娘家最重的是名节,小女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们怎么说他已经嫁人了呢?”

守宫砂的事,乔夫人在刚认女儿后与他谈过,她说汐澜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

那时,他们还一起商量过,将来一定要给这义女寻一门好亲事,按照亲生女儿那般待遇风风光光的把女儿嫁出去。

“咳、咳咳!”唐瑾被乔蕴博的一句小女给实实在在地惊住了。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从容了,放在茶盏,急忙向其追问,“小女?汐澜怎么成你女儿了?”

是认的吗?怪不得她与乔淮安走得近,怪不得她要叫乔淮安的父母叫爹娘。

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瑾面色一喜,心美滋滋地想,看来小汐澜还是师弟的,老头子的徒孙又有希望了!

“是这样的。”乔夫人出声解释道,“我们夫妻二人自淮安之后,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因我身体原因,这个愿望多年也未曾实现。”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可巧的是,我们在清泞河寻到的汐澜,是个失忆的孩子。这孩子品行不错,人也懂事,我们干脆将她认作了义女。”

“失忆了?!”唐瑾与凌子墨同时惊道,“那你们怎么知道她叫汐澜?”

乔夫人无奈道,“是后面才想起来的。”

“刚开始,她什么都不记得,我们便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应当是她头的某处伤,导致她忘记了从前的事情的。”乔夫人缓缓道,“后来,随着伤的好转,她也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零碎的片段。但始终,没有再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凌子墨漂亮的秋水剪瞳微微一动,一抹失落的神色从眸划过。她救了他,但却也是因为救他,而把他忘了么?

可是,她为什么…

“师兄。”沉默片刻后,他忽然轻启薄唇,看着身旁的人认真道,“你不也是大夫吗?你去给她看看啊。”

“没想到,唐公子竟然是个大夫!”乔蕴博诧异地看向唐瑾,“若是可以,还劳烦唐公子再为小女看看伤势。”

乔夫人也欣喜道,“唐公子这气度打扮,想必不是普通的大夫。汐澜的事,还烦请你帮忙。”

众人一口一个大夫,差点儿把唐瑾气晕过去。想他堂堂千机阁阁主,师承祝老头和唐家,怎么也是江湖上医毒双绝、人人敬仰的唐公子。

可到了他们口中,却沦为了与街上那些庸医相提并论的大夫?!他虽然没有师父那手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但世人好歹也给了他个神医的称号。现在,居然被叫大夫?真是气煞他也!

唐瑾愤愤然地瞪了一眼自家师弟后,才起身向汐澜走去,“你原先的伤口在何处?”

“在这儿。”汐澜取下一直发簪,将一簇头发放下。稍稍一撇头发,便能见那原先被发丝遮住的地方,有一道一寸多长的伤疤。

“嘶,这伤口还不小。”,唐瑾冷冷抽气,感叹道,“幸好是摔在了头上,不是脸上,不然这么大一块疤,会让女孩子绝望的。”

其实那一寸多长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不至于让他这么大反应。他做出这惊讶的表情,完全就是为了让师弟担心一下。谁让他方才说他堂堂神医是个大夫。

果然,他话音一落,余光便瞥见了师弟的眸中多了几分担忧和愧疚。他心下不由暗爽,让你小子胡说。

“没那么严重,这点儿伤哪里和绝望挂得上钩。”汐澜无所谓地笑笑,“就算是伤在脸上,生活也总归是要继续的。反正我原本也不漂亮,不会因为一处伤疤就绝望的。”

唐瑾无奈,“你倒是想得开,我师弟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说罢,他又在心中抱怨道,不过态度可就比你差多了。那对伤口恶劣的态度,简直让人生气,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行了,你可以把头发盘起来了。”唐瑾看完,便又退回到原处坐下,“造成你失忆的原因,应该就是我看到这处伤以及你落下山崖时头部所受到的震荡引起的。”

“那可有办法让我想起原来的事?”汐澜硬着头皮追问道。

说完,她紧张地看着唐瑾。师兄,一定要答有啊!你若是有办法,我也好“恢复记忆”啊。

这次,唐瑾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思考了一段时间,才道,“我可以试试金针刺穴的方法,看看能不能通过刺激穴位,来使你想起往事。但是,成功的几率可能不大。”

说罢,他又蹙眉补充道,“这种办法,没有什么后遗症,对你的身体也不会有伤害。但唯有一点坏处,就是很疼。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坚持,我们或许可以试一下。”

看着唐瑾严肃的神色,乔夫人不由担心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过往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想。何必为了那不大的几率,去受这个苦呢?”

“娘,无论如何,我想试试。”汐澜坚定道,“我虽然怕疼,但更怕没有过去。”还怕有人生气…

唐瑾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就试试。若是你能想起来,我也算帮了师弟一个大忙了。”

见唐瑾又提起汐澜与他师弟的关系,乔蕴博不由犹疑道,“小女她,真的与令师弟是夫妻关系?”

两人所说的汐澜失踪的时间地点,确实能他们捡到汐澜的时间对上号。而且这两人也很期望她能恢复记忆,会不会

“乔老爷,你觉得,我和我师弟像是骗子吗?”唐瑾无奈,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他和师弟是在说谎呢?

还有未出阁的姑娘这个观点他们是怎么得出来的?汐澜都十五了,这年纪说起来也不算小。嫁过人,不奇怪吧?

“不像。”乔蕴博摇头,“我们相信你们是认识小女的,不然你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过来寻她。”

他这话,不禁让唐瑾更加头疼,“那你们为何不相信我们呢?”

“这”乔蕴博语塞,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大厅里,确实难以说得清楚明白。

“她掉下断崖的时候,应该还穿着我的外袍。”凌子墨忽然道,“白色的,云锦料子,银丝绣线镶的边,下摆处有祥云暗纹。你们若是还没扔,可以自己去对比一下。”

无论是材质还是外形,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那件外袍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乔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布庄生意,自然不可能将一件衣服弄错。

可即便如此,乔蕴博面上,仍是一派为难的神色。

双方僵持了片刻后,乔夫人忽然道,“老爷,唐公子,我想与这位公子单独谈谈,问他些事情,不知”

乔蕴博点头,“你去说也好。”女孩子的这些事,由夫人与他单独去谈说,倒也方便些。

唐瑾虽然被乔夫人这奇怪的要求弄得一头雾水,但也还是答应道,“那就让师弟单独与乔夫人谈谈吧。”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乔夫人便起身对凌子墨道,“雪公子,还请随我到后花园来。”

“好。”

乔夫人带着凌子墨顺着曲折的回廊,一直走到了荷花池中所架起的一座别致凉亭中。

这座凉亭坐落于荷花池的中央,碧绿的荷叶随着春风摆动,将凉亭紧紧簇拥。若是夏日来此,必然能看到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优美景色。

“乔夫人带我来这儿,是担心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凌子墨瞥了一眼唯一通往凉亭的小桥,淡淡问道。

“事关女孩子的名声,还请雪公子不要介意。”乔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抬手对着凉亭中央的石桌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请坐吧。”

凌子墨随意挑了个凳子坐下后,不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乔夫人。为什么他们总说事关女孩子的名声?

送入皇宫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清清白白的?难道成为他的妃嫔之后,就会变得不清白了吗?

“听唐公子说,你与汐澜原本是夫妻?”乔夫人在他身旁坐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夫妻?虽然她不是皇后,于他皇上的身份来说算不得妻。但就他在江湖上的身份来说,她一直是以雪夫人的身份出现的。所以凌子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

见他答是,乔夫人又问道,“是订亲,还是已经过门了?”

粗略一算,凌子墨便答道,“过门一年了。”

“过门有一年了?!”乔夫人惊道,“你确定是已经过门一年了,不是订亲一年了?!”

“是过门一年了。”凌子墨不解地看着乔夫人,他说的是事实啊,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与她,应当是在自己初登基的时候认识的。而后没多久,便封了她为颜常在。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有一年了。

过门一年了?怎么可能?乔夫人蹙眉道,“雪公子,你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我没有与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凌子墨也不悦地蹙起眉头。他的话,就连齐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质疑,她居然敢这么说他?

况且这些事,他没有骗她的必要,也不想骗她,为什么她总是不信?甚至还说他是在开玩笑。

乔夫人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说谎。她又不由疑惑地问道,“可是汐澜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好好的在那儿,你们怎么可能已经成亲一年了?”

守宫砂还好好的?转瞬,凌子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们没有圆过房。”

他有问过她的,是她自己说不愿意睡他的。

“没有圆房?”乔夫人不由又眉头深锁,“且不说你们成亲的这一年,就单说新婚之夜。你们成亲,新婚之夜你难道没有回房?”

说到这儿,乔夫人不禁在心中暗道,若真是这样,断不可把女儿托付给他。她怎么能指望一个连新婚之夜都不回房陪新娘子的人,会好好对待她的女儿!

新婚之夜?凌子墨动了动漂亮的眸子,认真道,“没有新婚之夜。”普通妃嫔的册封,都仅仅是一道圣旨的事。

只有皇后,才会举办大婚。也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从皇宫的正大门被抬进来,与皇帝行大礼。

“什么叫没有?”这下,乔夫人也被他说晕了,“谁家娶媳妇不是迎亲拜堂,洞房花烛?”

“没有迎亲拜堂,所以也没有洞房花烛。”

他说完这话,乔夫人便被彻底惊住了,没有迎亲拜堂,也没有洞房花烛,那岂不是等于纳妾?!

是了,他所说的一切,都符合纳妾的标准。纳妾,才不需要迎亲拜堂;纳妾,才没有洞房花烛;纳妾,才

“雪公子,容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乔夫人颤着声音道,“汐澜,在你家的身份,是否不是妻,是妾?”

凌子墨抿了抿唇,缓声道,“算是吧。”真要论起来,他的后宫,每一个,都是妾。

乔夫人愣住,原来,真的是个妾。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个不受宠的妾。

“妻还是妾,有很大差别吗?”他疑惑地看着乔夫人问道。

汐澜是妻还是妾这个问题,他从未认真考虑过。因为,皇后这两个字,实在牵扯过多。那个位子,他根本就没有动的打算。

“雪公子,请恕我直言。”乔夫人蹙着眉头,“有丈夫疼爱的时候,是妻是妾并不重要,甚至就是通房丫鬟,也没人敢欺负。但若是没了这些,区别就很大了。”

乔夫人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这些年南来北往地跟着我家老爷做生意,也还算有点见识。....ne我看的出来,你和唐公子,必定是大有来头的人,我们乔家,远远不。”

“你若能对汐澜好一辈子,那是她的福气。但若是你以后喜欢其他女子,那她...定然免不了被欺负。”乔夫人默然,“没有丈夫宠爱又没有娘家做靠山的的妾,下场往往都很凄惨...”

“是这样啊...”凌子墨仔细想了想,以往她在宫里,确实被那些有家族势力的妃嫔和见风使舵的小人为难过不少次。

或许,他真的应该考虑考虑怎么动那个位子了。

见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乔夫人又道,“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这件事。若是以后,你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好,那便将带她走。若是不能,还请你还她自由,莫要让她参合进那些纷争里。”

凌子墨抿了抿唇,蹙眉冷声道,“我没把她当妾看,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但是放弃她,不可能。”

是她先处处关心他,对他好,还说喜欢他。既然动了他的心,那他,便不会再放她走。

乔夫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前这人许久,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化作了一句,“愿雪公子能信守诺言。”

两人这一谈,是一个午。

期间,乔淮安随乔蕴博去铺子巡视了,而唐瑾等人,则被他们相邀在乔府住下。

“小汐澜。”唐瑾蹙眉看了看面前并排的四间厢房,又把严肃的目光转向了汐澜,“为什么,是四间房?”

汐澜愣住,“你们四个人一人一间啊,少了吗?是不是你们还有其他朋友要来?”

“不是少了,是多了。”唐瑾抿唇道,“我们应该是三个人住三个房间。至于师弟,他应该跟你住才对。”

“呃…”汐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不太好吧…”

飞燕也在旁边道,“唐公子,你这话过分了,我们家小姐怎么能随随便便和男子住在一起呢。”

“小丫头别插嘴。”唐瑾睨了飞燕一眼,轻哼道,“我在和小汐澜说正事呢。”

飞燕不禁腹诽,这算哪门子的正事?

说罢,他又双手抱胸,蹙着眉头严肃道,“小汐澜,虽然你现在把有些事忘了,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些事发生过。你要是敢抛弃师弟,老头子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汐澜和飞燕同时愣住,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为什么第一个不放过她的是老头子?

“老头子是谁?”汐澜不解道。

“老头子是师父。”唐瑾撇了撇嘴道,“他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先让师弟知住到你那边去。”

然,汐澜还没开口,飞燕便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唐瑾的提议,“绝对不行!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是一回事,可现在在阳城,这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是另外一回事了?夫妻同房,天经地义!”唐瑾不服气地怒视着她。

“行了行了,别耽误我施针了。”唐瑾不耐烦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明白?我和师弟要做什么,不需要藏着掖着的。”

说罢,他就转身回房,徒留下原地默然的飞燕。

回到房中后,唐瑾真如他自己所说,开始严肃地挑选银针,然后又端来烛台替银针消毒。

唐瑾师弟,你怎么还在喝茶?你倒是也做做准备啊!

#凌子墨不用准备。

唐瑾什么叫不用?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她到底是你媳妇还是我媳妇?

#凌子墨我媳妇。但她根本就没失忆,你准备什么?

唐瑾小汐澜你骗我?!

袁汐澜师兄,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但是也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

她焦急地想要向唐瑾解释,想平复他的怒气。但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

唐瑾闹脾气,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正在压抑着自己怒气的人,是凌子墨。

凌子墨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解释解释吗?

袁汐澜我是被乔家的人,在清泞运河中救起来的。待我醒来时,已经在乔府了。

袁汐澜那时,我不了解他们,不敢把你们的事说出去,也不想把他们牵扯到你们的事情中。所以,我就干脆谎称自己磕破头失忆了。

袁汐澜他们不知道我是装的,所以…呃…你们要是生气,也请不要为难他们。

唐瑾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派人找了一个多月,真是累死了!

袁汐澜我除了知道自己在荆州阳城以外,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找你们。

本来,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他心里也知道,让小汐澜找他们,恐怕比他们找她更难。

见事情解释清楚,汐澜又悄悄把目光移向凌子墨

袁汐澜你是怎么发现我是装的?

凌子墨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没觉得你不认识我了。开始,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才说不认识我的。

凌子墨后来来了乔府,他们说你失忆了。当时,我虽然信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奇怪。所以,就想让师兄去试探你一下。

凌子墨从你与他对话时的表情神态来看,我几乎就断定了你在撒谎。只是,这个庸医竟然没看出来你没失忆。

唐瑾这怎么能怨我?!失忆这种事,还不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能看看她的外伤,我又不能把她脑子掰开来。就算是师父亲自来,也不见得看得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唐瑾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没想过从不说谎的小汐澜会骗我!

袁汐澜师兄我错了

唐瑾哼,你知道自己错了就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

唐瑾师弟,你是怎么从她的神态动作里判断出来的?我感觉,她当时对治病这事真的挺着急的啊。

凌子墨她每次跟我撒谎,就不敢正眼看我。而且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失忆的人对过去一片空白的痛苦感受。她着急,只是怕自己的说的谎圆不回来了吧。

唐瑾啧啧,不愧是自己的媳妇,了解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外人清楚。

凌子墨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袁汐澜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凌子墨还有呢?

唐瑾小汐澜,你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啊。师弟明明问的是乔淮安的事,你快解释解释啊。

袁汐澜大哥的事?你们以前认识他吗?

唐瑾不认识。小汐澜,你的良心呢?我师弟为了寻你,连命都不要了。一听说阳城有你的消息,又不眠不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唐瑾小汐澜你自己去床躺着吧。睡一觉起来,告诉他们,你记起从前的事了行。

袁汐澜

唐瑾小汐澜,你真的不考虑和师弟一起睡吗?抱着师弟这么个大美人儿睡,肯定跟你自己睡不一样哟。

凌子墨让她自己睡吧。毕竟她还在‘治疗’期。

袁汐澜对对,我还在‘治疗’期,所以我还是自己睡吧。

唐瑾随便你们,反正又不是我自己跟媳妇分房睡。

与他们解释清楚了误会,汐澜也放下了多日紧提着的心,沉沉睡去。

而这一觉,竟一直睡到了次日清晨。

有了凌子墨等人入住,乔家的早膳桌起以往,可谓是热闹异常了。

“汐澜,你真的想起以前的事了?”乔淮安一脸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唐公子有如此本事。

乔家二老也同他一样,面带欣喜和紧张地神情,死死盯着汐澜。

“呃…”汐澜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但面对他们的热情,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话,“虽然没全部想起来,不过也算是恢复了十之七八吧。”

“那好,那好…”乔夫人面露喜色,连连感慨。

但紧接着,她欣喜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你如今恢复了记忆,也算是找回了自己从前的身份。也不知等你随沐辰这孩子离去后,我们还有无再见的机会。”

虽只相处了两月,但对于汐澜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乔家二老,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见乔夫人神色落寞,汐澜急忙正色道,“无论是因救命之恩,还是因乔家对汐澜的好,汐澜都会铭记乔家的恩情。而在汐澜心,乔家永远都是我的家。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回来探望的。”

“好,好,好!”乔蕰博连道三个好字,欣慰道,“我乔蕰博的目光没有错,你这孩子,也永远是我乔家的女儿!”

见他们一家情深,凌子墨也开口道,“二老不必忧心,我们两家虽相距甚远,但日后我也会常带她回来的。....ne”

“有沐辰这句话,我们放心了。”乔夫人暗自放下了悬着的心。

其实,她心最忧心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怕女儿为妾,没了自由。

饭后,乔淮安与乔蕰博边直接去店里忙起了生意的事,唐瑾等人则留在乔府休息。

然,唐瑾仍时刻不忘老头子的念想。几人在花园里里呆了没多久,他便把汐澜和凌子墨“赶”了出去。让他们单独逛逛街,培养培养感情。

阳城的东市虽不西市人多,但依旧是热闹繁华的一片区域。不同于西市的平民化,这里,大多店铺的对象,都是富商和官员。

而无权无势的人,在这里,通常只能充当看客。

乔家虽然富裕,但在阳城,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富商。他们有钱有势的,大有人在。

若不是怕凌子墨这样的贵公子受不了西市的某些问题,汐澜也不会来东市。

“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凌子墨打量着周围的店铺,随口问道。

“呃…我知道这边缘来客酒楼的菜肴较出名。”汐澜尴尬地笑了笑,“至于哪里好玩儿,我还真不了解。”

闻言,凌子墨诧异地回头看她,“你在阳城呆了二月有余,没出门逛过?”

“不是。”汐澜摇头解释道,“我通常都去西市,那边的东西更趋向平民百姓。至于这边,则较适合你这样的。”

凌子墨凤目微弯,“所以…你是特意陪我来这边的。”

“嗯。”汐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边虽不脏乱,但街道两旁尽是卖东西的小贩,还有一些乞丐也常混迹在人群。你太爱干净,我怕你在那边呆不惯。”

听了她的话,凌子墨唇畔笑意更浓,“既然你这么为我考虑,我也该好好报答你。等会儿若是看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开口。”

汐澜:“…”

这口气…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差别真大…

两人逛了一个多时辰,虽然新喜欢的东西不少,不过她却一样也没要。只买了一包蜜饯,抱在怀里吃。

从小过惯苦日子的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变成一个看什么买、花钱如流水的人。

淡淡瞥了身旁吃得开心的人一眼,凌子墨蹙眉道,“这个有什么好吃的?”

真不明白,这种甜腻的东西有什么地方招人喜欢。

“我觉得挺好吃的啊。”说着,汐澜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她不仅自己吃,还不忘捻起一颗送到他唇畔,“你要不要试试?酸酸甜甜挺好吃的。”

凌子墨怔住,甜食…

见他不动,她忽然想起,他似乎,不喜欢吃甜的。

正当汐澜欲把手缩回的时候,他却垂下眼睑,低头把她手里的蜜饯吃了。

柔软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她碰到的,似乎是他…绯色的薄唇。

闪电般地把手收回,汐澜不好意思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虽不好意思,但那被摸了唇的人却很淡定,只是弯了弯漂亮的凤目,轻笑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想摸就摸啊。”

汐澜:“…”他果然还是这个性格,一点儿都没变。

见她不语,凌子墨又自顾自地评价道,“还是太甜了,不好吃。这些东西你居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真难懂。”

“…那你就吐出来吧。”汐澜无奈地把手伸到他面前道,“不喜欢吃你还吃。”

谁知,他竟然把蜜饯直接咽了下去,然后径直扭头向前走去,“吃都吃了,快走吧。”

看着他的背影,汐澜不由小声嘀咕,“真难伺候。”

“嗯?”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半眯着凤目道,“你刚刚说什么?”

“呃…我说…我说你…”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说你不太好伺候。”

“哼,算你诚实。”凌子墨轻哼一声,睨着她道,“我就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人,但是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你若是敢反悔,后果…”

…后果是什么?身首异处?汐澜缩了缩脖子,连忙保证道,“喜欢喜欢,肯定不反悔。”

后宫的女人谁敢表现出不喜欢他?除非活腻了…

听到她的保证后,凌子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走,给你买东西去。”

说罢,他便抬脚想着不远处的万宝楼走去。

给她买东西?汐澜愣住,她不缺什么啊。而且万宝楼那种地方的东西,似乎不太适合她这种贫穷的人吧?

七品的妃嫔,哪里有多余的闲钱去买那些金银首饰…

但他决定的事…算了,还是跟着去看看吧,就当是饱眼福好了。

凌子墨带着汐澜刚踏进万宝楼的大门,便有训练有素的侍者上前接待,“公子,请问您想买些什么?玉冠或是玉佩?”

侍者所问的,全是男子佩戴的东西。这样的贵公子来店里,可不就是给自己买东西?

至于汐澜这个么长相穿着打扮皆普通的人,他就权当是前面那位公子带的丫鬟了。

“珠钗。”凌子墨淡淡道。

见侍者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他又启唇补充道,“女人用的珠钗。”

他早就觉得,她头上只戴两朵珠花未免太过素净。他坐拥天下,自然不能亏待了她。

而阳城太小,也就只有这万宝楼能将就着买点东西了。等回了宫,再送她些精致的首饰好了。

这回,那侍者听清了,也立马回过神来了,“公子是家里人挑的吧,请随我上二楼。”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凌子墨二人向楼梯口走去,“公子这边请。”

万宝楼的一层,是针对大众开放的,其间放的东西都是几两至几十两不等的东西。而二楼,则是针对那些实力雄厚的富豪的。

相对于一楼,二楼不仅雅致许多,人也颇少。

在侍者的带领下,汐澜二人很容易就到了珠钗的区域。

侍者取过托盘,恭敬道,“公子请随意挑选。”

“嗯。”凌子墨仅淡淡扫了一眼柜台,转眼,便挑了十余样东西东西出来。

从株花到发簪,从耳坠到玉镯,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袁汐澜你这是要干嘛,把人家店铺买下来?!

凌子墨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凌子墨却已经带着汐澜来到了缘来客吃饭。

“客观,本店有…”店小二刚要开口报菜名,便被凌子墨摆手打断了话。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上来。”他随手扔了锭银子给小二,“快点儿。”

“好叻!”店小二美滋滋地接过银子,带着灿烂的笑容出了包厢,飞快地向厨房奔去。

身旁的汐澜从出了万宝楼之后,就一直是一幅傻傻愣愣的样子。

从点菜,到菜上完,她竟没有一点儿反应。

见她如此,凌子墨不由伸手轻轻晃了她一下,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吓着你了?”

被他一叫,汐澜才回过神来。她担忧地看着他,忧心道,“那个孙泽成…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虽然他死了也是活该,但若是因为孙泽成让官府的人找他说事,总归是件麻烦的事。搞不好,还会暴露他的身份。

见他不想搭理自己,汐澜也不再多话,只一个人默默地解决着一桌的饭菜,直到吃撑。

饭后,为了陪她消食,两人又在集市中一直逛到了傍晚。

夕阳余晖,给天边的白云镀上了一层金色,昏暗的光线,昭示着即将到来的黑夜。

两人沿着曲折的小巷向乔府缓步而行,在斜阳的照射下,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远。

整整一个白天的时光,两人几乎将东市逛了个遍。一天的相处,也让汐澜看到了与往常不同的一面。

他融身与闹市的模样,比往常,更多一丝烟火气息的美。

凌子墨谢谢,我今天很开心。

凌子墨漂亮的凤目微弯,唇畔笑意正浓。

近十八年的人生,他几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他身中奇毒、背负天下,每日,不是在江湖中奔波就是在朝堂上与那些虚伪的人周旋。

显赫的家世和尊贵的地位,带给他的,是巨大的压力。

但今日,有她陪着在外游玩,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那种轻松,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袁汐澜呃…不用,这有什么好

汐澜话未说完,便见他朝着自己低头,紧接着就是面上一凉。

他冰凉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又飞快离开。

那双漂亮的凤目冲着傻了的她眨了眨,绯色的薄唇轻启

凌子墨这是奖励

汐澜:“!!!”他今日是怎么了?!

不对,不止是今日。似乎…自从昨日见到他起,他就与以前不同了。真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凌子墨你不满意

袁汐澜满意

袁汐澜我方才是太高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凌子墨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色,就小小地满足一下你的愿望好了。

说罢,他就转身,缓步踱入了乔府的大门,徒留下汐澜一人,在原地发傻。

她是觊觎他的美色不假,可是…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正当汐澜抛开思绪,准备进门时。唐瑾却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眯眯地对着汐澜

唐瑾汐澜,我都看到了

唐瑾啧啧,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师弟主动亲女孩子呢。

袁汐澜师兄

袁汐澜“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爱管闲事吗?你为什么总是对你师弟这方面的的事这么上心呢?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他的其他事?

唐瑾好奇心这个东西,人人都有。爱管闲事这个话,我师弟也说过。至于我为什么总是对师弟这方面的事情关心,我不是告诉过你嘛。

袁汐澜告诉我什么

唐瑾昨日我不是与你说,你要是敢抛弃师弟,老头子第一个不放过你吗?

唐瑾老头子就是我们师父。师父没有子女,膝下只有我与师弟两个徒弟。而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抱孙子。亲孙子没得想,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抱徒孙咯。

袁汐澜你的意思是,你们想要我生?”

唐瑾我未娶妻,也未纳妾。这徒孙当然是由你跟师弟生了。

袁汐澜他后宫那么多女人,得宠的也不是没有,你们不用着急。

唐瑾后宫女人是不少,但他就喜欢你一个,除了你,真没人能满足师父的愿望了。

袁汐澜那可不一定。上次他宠的那个何美人,说不定已经有了呢。

唐瑾小汐澜,吃醋可以,但是你不能冤枉师弟。上次我可是问过他了,他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唐瑾师弟亲口承认的,他没有被别的女人睡过!怎么样小汐澜,是不是很开心?

袁汐澜唐瑾,你出卖我!

唐瑾你不是也经常出卖我?

唐瑾都被你带偏了,我们明明是想告诉你师弟是清白的!

袁汐澜迟早变得不清白。

他收起扇子,用扇骨抵着下颌兀自沉思,迟早变得不清白?她是指…师弟迟早会碰那些女人吗?

所以…她这是在介意师弟的那些摆设?

啧啧,这是好事啊。唐瑾弯眸,她越是介意,就说明,她对师弟的感情越深。

师弟的终生大事,总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师弟知道,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

打定主意,唐瑾便也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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