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凰:鸟类,喙长,长似凤凰。
非人族:比人类高等,拥有特异功能。
乘黄:似狐,其背有两角。
父亲说,我好歹是五千岁的大姑娘了,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整日泡在花丛里,也是时候把这些年学的东西拿出来用到正途上了。
我揪着他银白色的长胡须,不满的纠正他:“招蜂引蝶也是正途,说不定哪天哪个英勇的少年被我的花香迷倒,还替你把非人族灭了呢。”
但父亲还是坚持把我送上战场。
可我不过是畏手畏脚,像只猫缩在万千士兵的身后,一身坚韧的铠甲,抵御的却是万里袭来裹着腥味的狂风。
面对气势汹汹,善于地上作战的非人族,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放心把我撵到这血流成河,每时每刻都与死亡擦肩的寒尸之地。
经过几天几夜的交战,我族大胜,为了乘胜追击抓住逃跑的将军,我委以重任,领着一群精锐一路追到他们的结界外。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喙凰族大王子汉霄早已设下埋伏,一举将我们系数拿下。
护卫挑开我的长发,轻蔑地说:“女人?乘黄族男人都死光了吗,居然让女人上战场!”
“噢?”汉霄挑眉,抬起我的下颚细细端详,薄唇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把她带回去,本王子不介意多一个坐骑。”
传闻喙凰大王子汉霄骁勇善战,善于兵计,只可惜天生没有念力,不受一心把念力视为国力的族王待见。
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极其阴险的小人。此时看来,当真如此。
我和众多俘虏关在一处,大约押送到喙凰境地,汉霄手持鳞鞭徘徊在牢外,她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我,慵懒的语气:“这一路的花粉是你洒的!”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挺胸:“是又怎样!”
话音刚落,鳞鞭已下,腰部豁开一道鲜红的血印。身后奋起反抗想要保护我的族兵被他的护卫一一结果。
“听说乘黄族唯一的公主,自小喜欢花粉蜂虫,奇珍异书,看来今天,梵阳,你是逃不掉了。”
本公主的闺名已经这么声名远播了吗?我吸吸鼻子:“逃不掉又怎样!”
其实说这句话时我心里完全是虚的,毕竟才活了五千年,宇宙这么大,我还想出去看一看,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不值得了,一边又担心他的鳞鞭再次挥下来,不禁往后挪了挪。
他扬起鞭作势又要打我,我心一横掐着大腿迎了上去,但他只是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把公主请到我的行宫里,不可怠慢。”
就这样?我抡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他,他背手,走在我前面:“公主,请吧。”
此后的半月,我一直住在他的行宫,不得踏出一步,借着戴在身上的珠宝,多处打探都没探到父亲派人来接我回去的消息。
两个月后,倒是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喙凰族与我族联手,非人族全族被灭。
大概这段时间太忙,父亲没空管我的事。反正我在汉霄的宫里住得逍遥,也乐得没人在耳边唠叨,多住一段时日其实也无所谓。
晚上,夜幕星河,我躺在凉台上数漫天我去过的星斗,一颗两颗,闪着耀眼的光芒。
突然,两扇扑哧挥动的白色羽翼像一粒飘忽的蒲公英籽,慢慢向我飘来,汉霄棱角分明的脸占据了我的视线。
“你想回去了?”他收回翅膀,躺在我身边。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指着那颗蔚蓝的星体说:“我想去那里!”
“地球。”
“好难听的名字。”
“我去过。”
我偏过头,恰巧对上他如墨的眸子,像镶嵌着明星的那一幕黑,他微勾唇角,不似上次那般噬着玩乐,而是淡淡的,很轻松。
“哪里有些什么?”
他跟我说了很多地球的传统,手艺,节日,风俗,他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像夜风低语,亲切得就好像认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