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帘看见秦老那似乎不是在对着她的……奇怪笑容,不敢作声,这旁边讪讪的立着。
秦老回过神,看着夏帘:“真是抱歉,方才有些……老人家,应该见谅的……”
“不。您老人家一直都年轻……”
秦老甩甩手:“你也是我们秦家的人了,说话做事,无需客套。”看着地上那一堆吊灯和篮子里的红纸片,叹口气。
“丫头,你哥哥的事就拜托你了好吗?”
“自然是应该的,我这边去做,可这边的事情?”
“这个你休管,我自来安排,你也去拿这些东西去后院修剪吧。”
夏帘提着地上的东西就跑了出去,秦老站在原地,先看了一眼跑开的夏帘,回过头,继续对着莲花傻笑。
过了许久,外面的丫头来报:“秦老先生,午饭准备好了。”
这才缓过神来,秦老转过身:“好的……”
丫头片子说完便离开了,秦老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会来找你的。”
视角收回后院,珑婆婆与夏帘正在剪彩纸,旁边冬琏像没事人样的在吃糖葫芦,那些蜜枣自然是不能给他吃的,想来也是节日所需的东西,待城隍里的人拜完仙后就会领一些“东西”,自然就是这些玩意了,但他们供的香火钱,不知可以买多少呢?
“如果有糖葫芦的话,你倒是会老实些。”珑婆婆在旁边有些抱怨。
“当然,看在少爷我心情好的份上。”冬琏将糖葫芦的棒子丢掉,“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珑婆婆是这俩小伙的奶妈,倒也没喂过奶什么的,但东琏夏帘至三岁时期就由他带大,与亲生母亲都没有一般差异,可这少爷终究是少爷,真的打得了呢,若他去老爷子那里顶撞几句,休说老爷的信不信,自己这活也干不了长久的了,只得骂道:“你个小崽子,我倒不与你一般计较,不理这些家务事,那就边凉快去,省得在这里碍眼。”
“碍眼?”冬琏笑笑,“倒是您老人家看我不顺眼呢,罢了,我自个玩去。”
随后便跑开了,夏帘老老实实的剪纸,仿佛周围像没人样的,珑婆婆叹道:“这孩子,还真是配不上我家夏帘。”
夏帘一阵恍惚,有些着急:“休得此言,方是我不及琏哥哥。”
“何有此言?那小顽童又有什么本事?只可怜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唉声叹气,拼在一块却比不上别人一根指头,一张嘴,一句话。”
“那……却这般无奈,既如此,又何道此言呢?人各有命,听天由命!”
“……”珑婆婆看着貌似成熟的夏帘,这丫头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安静守本分自然是没有区别的,只多了一丝怪异的味道,却道不明,分不清,终不得了解。
到了晚上,噩耗传过来了……
“什么?”
“老爷子死了,只在地下室?”
“哪里来的话?”
“我们秦家怎会有地下室呢?”
“好像是……”
“全部住嘴,在这里乱说些什么?”高台上秦酆用尖锐的眼光看着众人,“抱歉,家父确实……但却……”
“真是奇怪啊!”人群中有声音传过来,“好像是莲仙所为吧。”
“这……”台下有另一个声音,“不可能啊。”
秦酆:“笑话,我们家老大老小都是莲仙护佑的,这般所为,应是老爷子年高,近来也住得不舒适,这次离去,定是去了极乐世界,在哪里享福都不知道。”
秦煌叹了口气,从旁边走开,自知家父定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但心中却有疑惑:这局棋有些蹊跷,王动了,还越了田字格。
秦时看着老爷子的尸体,叹口气:“哎呦,享年83岁,也是人生无憾了吧。”
南阁座看着周边的血迹:“是人为的,下手都挺狠的。”
北师爷笑笑:“人不狠,头怎么会碎成一地……”
肖奈在一旁看着,眼睛里充满着怒色,但却有一丝冷酷,如深渊的火焰:“这么说,是有仇可寻了。”
秦时笑着看向肖奈,露出他的微笑:“做事做人轻松最好,都什么时代了,还报仇报仇的……”
北师爷:“这仇肯定要报的,秦老对我们甚有帮助,这乱世中,如果没有秦老的帮助,我南阁座早就已经死于非命。”
“也便是如此。”南阁座叹了口气,“不过这倒没有源头可寻,这般下去,呵呵!”
这四人,便是知道莲花密的几人之一,北师爷与南阁座,是秦老的年交好友,秦时与肖奈便是冬琏叔叔阿姨,讲明点就是家族干部,秦家嫡系血脉,往上还有冬琏父亲秦酆,往下有三叔秦煌,一般家族中的事项都是由年长大哥主持,关于莲花或家族内部的信息处理,便是那四人主管,三叔却最是“神奇”,爱好探墓,一般时候都是在外头瞎混,以前被看到了,正在拿着锄头挖地的他,被人提着就来到了秦家,但老爷子总是帮他摆平,说小孩子不懂事……自年长些后却有些奇怪,平常时候都不外出,可他房间里的古玩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十分珍贵之物,但那些不过是冬琏的玩具,平时瞎摆瞎看看,却没有多大作用,只有一个东西,他自己都不能碰——白玉莲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