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我们……我们私奔吧?”
男子握着那姑娘的手,问到。
当时,他眼里尽是期待的目光。
“可是,子夫,你不是励志要为江山社稷敬功的吗?”
“远走他乡,不也是我成功的一步吗?”
银铃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时她还不知道,这辈子,终会因他荒废掉。
“云城?”
“是啊,你看这里百姓何乐,我们以后就好好生活在这,过安逸的生活好吗?”
银铃不语,看着他,点了点头。
然而那时的她,殊不知今后的路更加煎熬……
五年后……
“铃儿,京城正在征兵……我……”
“你怎么了?”
“我参加了……”
“你说什么?”
“铃儿,这是我功成名就的一个机会!只要两年,我答应你,两年之后,我一定会功成名就,一定会回来许你一个名分!”
虽然当时银铃满心的不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子夫。
三天后,
“铃儿,等我回来。”
这是他留给银铃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完,便离开了云城。
子夫头也不回,银铃有那么一刻真以为他如此绝情。
直至那天……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等他,本原来还会寄回来几封家书,可如今连音信都已经没了。后来,我家人找到了我,逼我嫁给了个老头子,可没过几天,那老人便咽了气,之后我便一直守寡到现在。”铃婆婆说完,身体化作细碎的银光随着灯火的方向,飘去。
易笙被眯了眼,当再睁开眼睛时,发现铃婆婆提着一篮子走了过来,篮子里装了许多的丝线,和那没张(zhang,三声)完的鞋底。
“他上次回得家书说鞋子磨破了,我便给他做了双鞋,之后觉得他打仗,太费鞋,就一直做,一直做,做到现在。”铃婆婆迎着灯光,拿起鞋子一针一线得缝着。
易笙还未缓过刚刚一阵银光的神,转眼铃婆婆又变成一阵银光,飘到门外。易笙紧忙起身,随着那银光走了出去。
只见门外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椅子上,望着月光,手里还捧着双鞋子。
“铃……婆婆……”易笙颤微着说道,他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秀气清新的少女,竟是自己叫了许久的“铃婆婆”。
“方先生,谢谢您今天能来看我,我其实知道,我的期限早就到了。”
“你说什么?”
易笙问到,这时,远处跑来一个男童,一下扑到银铃的怀里。
“子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铃婆婆,子夫今日打来了好多猎物呢,有野鸡野兔!子夫煲给你好不好?”
“好呢?那婆婆就在这等你?”
“嗯!”
男孩拿着手里的一提猎物,乐呵呵的跑了回去。可还没等跨进屋子,银铃和子夫便又化做一片银光,可这次,他们通往的却是天国,并未再次化成人形。
易笙走到椅子旁,那上面只有一双未绣完图案的鞋子,还有一个银质的铃铛。
易笙拿起铃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事……
“铃儿,看!”
“子夫,这是……”
“这是个铃铛,用银子制的,今儿是你生日,而我又没多少钱,本想送你个金的,但……但钱不够,所以只能当了我出来时带的金丝细软,换了这个银铃。”
银铃看着那铃铛,眼眶有些疼痛,又有些红肿。子夫见了,立马问到:
“铃儿,你,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是吗?”
“没!我喜欢,和我的名字一样嘛!谢谢子夫!”
“你我夫妻,何必客气!”
两身深拥着,那是最后一次让银铃感到温暖的一刻了。
易笙放下铃铛,满眼惆怅,只能感叹……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