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本应万物凋零的季节,却仍有那雏菊逆风生长。
风吹得秀发凌乱,那银铃也跟着作响。
虽说自然给予着铃铛所奏的的音乐杂乱无章,但但却格外的悦耳。
像孩子的笑声,爽朗无邪。
“先生,见您今天早上就一直摆弄着这铃铛,这到底是谁的啊?你怎么喜欢?”云在走过,问到。
“这是铃婆婆的。”易笙不以为然,答道。
“啊?那您怎么就给拿过来了!”
“没关系的,铃婆婆不会再回来了。”
“先生什么意思,云在不懂。”
“逝者将自己的灵魂依附在某样物品上,从而获得新的躯体。”
“什么?!那……铃婆婆……”
“铃婆婆自子夫离去,一有五十余年,许是思念至深,灵魂也已然拥有了人形。”
易笙说完,将铃铛递给云在,道:
“拿去搁在盒子里好好收着把,或许那天遇着子夫的家人,将它物归原主吧。”
“是。”云在接过铃铛,走了出去。易笙也走出正殿,来到曾经安置徐若的屋子。
屋子里空无一人,光线也特别昏暗。易笙伸出手,将床头桌上的茶杯轻轻转动,两堵墙之间竟出现一道小门。
易笙走进门内,两堵墙也渐渐密和起来。
不成想着密室里,竟又是一片桃源。
虽说屋子不大,但陈设却是精美的,窗向美景,沁人心脾。
一个女子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念儿,今日觉得怎么样?”易笙俯下身子,问到。
然而云念却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自从半年前易笙馆开张以来,易笙一直将云念藏在这里,生怕她在想不开什么。
不过虽说是禁身,但却也是出于一片苦心。
云念的眸子再也不似曾经般深邃迷人,而变得空洞,无神。
这些年,若非云在和易笙的调养下,估计云念现在早已是一堆白骨了。
易笙突然发现,云念手中好像攥着什么,拨开那纤细的手指,那手里攥着的竟是个护身符,那护身符乃桃木所致,又散发着云念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虽说已经被磨的光滑圆润,却依稀看得清楚护身符背所刻上去的字。
“眉?”易笙疑问的读出那上面的字。突然,听到云念在呜呜的说些什么:
“眉儿……阿蛮……云武帮……”那是她进半年里说的第一句话,易笙甚是在意。
“念儿……你说什么?!”
“救……云蛮……云山……云武帮……”
云念虽说精神恍惚,可这突如其来的几句话却让易笙格外惊奇。
走出密室,易笙嘴里仍然絮叨这那几个字,像着了魔一样。
“云山?云武帮?云蛮……”
“先生在叨咕什么啊?”云在终于忍不住,问到。
“云在,你可知云武帮是何帮派?”
“云武帮?可是云山的云武帮?”
“你知道些什么?”
“云武帮虽说是一土匪窝子,但向来劫富济贫,除恶扬善,深得城中百姓喜爱呢!”
“原来是这样……”
“先生说什么?”
“这样,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