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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可爱

臣上启下

  “还是丑了些啊。”说着,后头却传来落诗雨的声音,青凌回头一看,便被落诗雨的模样吓了一跳,这落诗雨昨天一定是学到很晚,否则今天也不会顶着一双黑眼圈,一脸疲惫的模样。

  “落小姐,你昨天定是学到很晚,今天便多睡一会儿吧。”见落诗雨准备起床,青凌不禁走了过去,想劝劝她。

  “不了,终于把缝线学得能看一些了,现在呢,我便要把这两只布偶缝好,我才能安心地补补眠!”伸了个懒腰,落诗雨随意用布巾抹了抹脸,才重新坐在桌子前,开始拿起剪好的布料开始缝制。

  “落小姐,要不让青凌帮您吧?”见落诗雨小心翼翼的模样,青凌连忙走过去。这两只小布偶,在她看来也不过半天时间就做得好了,可落诗雨得加班又加点,真让人不解。

  “那可不行,我得亲手缝,才有诚意,知道吗?”抬起眸子微微一笑,落诗雨才望了望门口道“对了,昭雪有照我的办法去处理那些桂花吗?”

  “当然有了,一早她便去弄了,估摸着等午时,也能成了吧。”微微一笑,青凌又道“看来老天爷也帮着落小姐,你看今日天气那么好呢。”

  “是不错。”笑了笑,落诗雨才抬起头望向青凌,轻声道“等镇安王的大婚结束,我便送你与昭雪一份礼物,可好?”

  “礼物?青凌什么也未帮上,收什么礼物呢。”青凌微微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落小姐对她们好,她们知道。其实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她们便觉得很好了,至于什么礼物,她们也不该多想了。

  “说了要给你们,便一定会给的。”说罢,落诗雨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低下头专心地缝制布偶。

  时间过得飞快,等落诗雨把两只布偶都缝好之后,已是傍晚时分了,而正当她自豪着能缝好这两只布偶的时候,昭雪也拿着桂花来了。

  “落小姐,那桂花如你所说培干,果然香味独留!”说罢,昭雪将碎花布放在桌上,然后兴奋地道。

  “我闻闻。”拿起碎花布里的一朵干桂花凑近鼻间闻了闻,落诗雨才笑了笑,找出与布匹一起买来的那些棉花,开始准备填充布偶。

  每塞一点棉花,便放一些干桂花进去,全部都塞好后,落诗雨便开始将口子缝起来,再进行组装,最后,两只可爱极了的小笨熊出现在落诗雨手上。虽然细看线脚确实是差强人意,但整体效果还是不错的。

  “哇,落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呀……好漂亮!我从没见过这个样式的布偶呢。”拿着其中一只小布偶来来回回地仔细瞧,昭雪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哪家布偶店有缝制过这样的布偶。

  “这个叫泰迪熊,可爱吧。”一边仔细地缝着另一只小熊的眼睛,落诗雨一边给昭雪解答。

  “落小姐,不是做好了吗,你还缝什么呢?”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青凌见落诗雨还在不停的缝,便将头凑过去,满是好奇地问道。

  “缝眼睛呀,你看,我从籫子上拆下几颗黑玉珠,缝在这里,刚好像一对眼睛一般,再下面用线缝上嘴巴,会完整些。”说罢,落诗雨咬断手中的线,然后将完工的泰迪熊递给了青凌。

  将另一只也做这个模样,又加在小熊的头上加了个蝴蝶结,再缝制了一条简单的裙子给它穿上。完成了这一切,天色也黑了,做了整整两天的手工,才把这两只小熊做好,这时落诗雨才觉得困极了。

  “好特别啊,落小姐,这是一只男泰迪熊,一只女泰迪熊吗?”拿起两只泰迪熊仔细地对比,青凌瞪大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我看看,我看看……真是漂亮,落小姐,我去找一个大些的锦盒将这两只小熊装起来,到时候,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贺礼!”拍了拍手,昭雪眯着眼睛笑得很是开心。

  落小姐似乎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自己智慧有限,没办法想落小姐那样聪明,可她还是很愿意帮落小姐一些力所能极的忙。

  “在锦盒之下,以把金线打乱,然后铺一层,再把这两只小熊放进去。”打着哈欠,落诗雨挥了挥手道“好困,晚膳我不吃了,我睡觉去了,昨儿太晚了。”

  第二日天快正午的时候,陈雪仪见落诗雨还未起床,便推门进来,一把将落诗雨叫醒“雨姐姐快起床吧,今儿镇安王大婚,咱们早些时候过去吧。”

  “好……困啊……”打着哈欠半坐起来,又在床上发愣了一会儿,落诗雨才摇了摇头起床。

  为什么非要有个镇安王大婚呢?把自己搞得这样辛苦又是为什么呢?

  等两人收拾完毕,便带上各自的贺礼前往大厅而去。一路上,陈雪仪都很想看落诗雨的贺礼到底是什么,为何用的那样大的盒子装的。

  “让我猜猜,是金童玉女?还是……哎呀,我猜不到,雨姐姐你快告诉我嘛。”拉着落诗雨的手,陈雪仪凑过脸来,一个劲儿地想看。

  “你们来了?那便走吧。”见两人嘻闹着进来,韩离泷脸色一柔,轻声道。

  等三人骑着马车到镇安王府之时,差不多新娘子已接了过来,前来道喜之人也来了七七八八了,镇安王府张灯结彩的,颇为热闹。

  一进大堂,便见王朴月一身红衣站在里头,见他们来了,王朴月脸上划过一丝不竟察觉的伤感,然后又恢复笑容走了出来“离泷,诗雨,雪仪,你们来了。”

  “你大婚,我们能不来吗?”眯着眼睛笑了笑,陈雪仪率先把自己买的贺礼拿了出来“喏,这是一对龙凤镯,我也不知要送些什么,这个你就将就收下吧。”

  “管家。”唤来一边拿着帐薄在记贺礼的管家,王朴月才笑了笑道“来便好了,不需带礼。”

  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了管家,一行人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管家叫住了“那个……姑娘,你这礼物是什么东西?我……我不知为何物。”

  看见管家那纠结的表情,王朴月与韩离泷面面相视,返身走了回来。

  被打开的礼盒里,两个可爱的红色布偶正坐在金线之上,那模样真是惹人喜欢。

  “哇,雨姐姐,你送的这个呀?哪买的,我也要买,好漂亮。”凑过头来,陈雪仪瞬间傻眼了。

  看陈雪仪的模样,落诗雨笑了笑,不做回答。原来这泰迪熊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都无法抵挡啊!

  “这……是什么东西?还这样香?”拿出其中一只泰迪熊,王朴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她还真是特别啊,送的礼物不是金也不是银,就是两只普通之至的布偶。

  “这两只布偶,是一对的,喏,你看。”说着,落诗雨从锦盒之内拿起另一只女泰迪熊递给王朴月,然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至于为何香,你就别管了,总之东西不贵重,但是我花了两天才缝制完的,你可不许扔掉。”

  “你缝的?”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落诗雨,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王朴月嘴上却说“难怪这针脚这么丑……既然是你精心缝制,那本王便且收下啦……”

  “诗雨,这布偶叫什么名字,好特别?”望向落诗雨,韩离泷也好奇了。原来她买那匹布是要做这两个布偶的,虽然并不精致,但确实特别得很。

  “这叫泰迪熊,也算是另一种类形的金童玉女了。”微微一笑,落诗雨也不多做解释。他们不明白的事,越解释只会越乱,倒不如不解释。

  “原来这布偶名叫泰迪熊……会飘香的布偶真乃特别。”摇了摇头叹了一句,管官才在帐上写上落诗雨的贺礼之名,边写还边说“姑娘慧质兰心,咱们家王爷大婚的贺礼,我看就数姑娘的特别了。”

  “你们先进去坐着吧。”笑了笑,王朴月便让人将他们三个请了进去,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才转身叮嘱管家道“这位姑娘的贺礼单独保管起来。”说罢,便匆匆也跟了进去。

  婚礼办得很是隆重,连皇后也命人送了贺礼过来,各路官员更是忙着来巴结王朴月,只是新娘子盖着盖头,从花轿下来,便进了新房。

  “雨姐姐,这里实在无趣,要么,我们到镇安王府走动走动?”刚开席未多久,陈雪仪便坐不住了。对她来说。这些东西天天都吃,也没什么吸引力,她现在想的,就是去看看新娘子……虽然说以前与秦小姐见过面,但那凤冠霞帔还是很吸引陈雪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妮子在想什么,想去看新娘子了吧?”压低了声音,落诗雨轻轻一笑,然后望了望四声谈笑风声的人才道“你们这里,也能进新房去看新娘子?”

  在现代是这样的,可他们这个时代落诗雨便不知道了,古代的规矩多得很,谁能晓得看不看得了新娘子。

  “大概吧,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宴请,我也不懂。”摊了摊双手,陈雪仪拉了拉落诗雨的衣袖道“去看一眼,应该没什么在不了的,咱们去瞧瞧去吧。”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轻轻一笑,落诗雨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躬下身子偷偷地从后厅溜了出去。

  溜出热闹的大厅,后院人倒是少了,只是有不少奴仆走动着,见到她们也不奇怪,只是福了福礼,便继续做该做的事去了。

  “这镇安王府好大,哪儿才是新房啊?”走了挺久都不见新房,陈雪仪有些急了。

  “大概,张灯结彩的地方,便是新房吧。”看了看四周,毫无喜色,落诗雨皱了皱眉,莫非她们走错地方了?

  “两位这是在找什么呢?”突然,从后头传来一个悠悠的女声。

  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穿着淡青色长裙,梳着简单发髻,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女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们。

  “我……我们这是……内、内急呢,不知哪里?”迟疑地望着女人,落诗雨随意找了个借口准备韩塞过去。

  “地方不在这里,在那里呢。”指了指落诗雨身后,女人才轻轻一笑“看两们姑娘眼生,大概是来吃喜酒的吧?”

  “正是。不知姑娘……”话到一半,落诗雨突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这女人看起来极为年轻,可却梳着妇髻,让她不知称人家为姑娘到底是合适还是不适合。

  “还姑娘呢,我都已嫁作妇人了。”女人咧开嘴笑了笑,像是调侃自己一般地道。

  一女仆经过那里,看见女人,便轻轻福了福礼,然后唤道“凝娘娘。”

  “嗯。”轻轻点了点头,那女人又道“看到了吧。”

  “多谢你告知地方了,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轻轻一笑,落诗雨觉得不知为何,这位凝娘娘给她感觉好亲切,似乎两人身上,有种共通的特点。

  “叫我胡……不,是叫我雪凝便可以了。”雪凝笑了笑,顺手拔了拔额前的刘海,却突然瞥见落诗雨发中的玉籫,愣了一下,便指着玉籫道“姑娘,这籫子怎么在你头上?”

  “你认识这籫子?”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籫,落诗雨有些惊讶,今日想着出来被宴请,也不能搞得太寒酸,正巧那天韩离泷送了支玉籫,便戴了出来,想不到这雪凝竟还认识这玉籫。

  “何止认识……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何有这玉籫……”着急地走了过来,雪凝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根玉籫,然后才连连点头“没错,正是那根玉籫!”

  “在醉玉楼买的,花了一千两。回答完你的问题,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将玉籫从发间拔出来,拿在手上,落诗雨笑了笑“你可认识制作这支玉籫的胡菲大师?”

  “认识……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微微一笑,雪凝的眼神黯淡了些。这玉籫,终究没被他送进宫,可为什么会被醉玉楼拿去卖了呢?

  “落诗雨。我觉得与雪凝你挺聊得来的,也许有空,我们可以多聊聊,现在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后会有期了。”说罢,落诗雨转身便要走,却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雪凝,我想托你帮我带句话给胡菲,请你帮我问问她,郁金香有几种颜色。”

  “等等……”雪凝瞪大了眼睛,然后冲了过来紧紧抓住落诗雨的手,露出一抹欣喜之至的笑容“我帮约胡菲大师,三日之后,天香酒楼,你一定要来,一定。”

  “我会的。”微微一笑,落诗雨拉着陈雪仪便往前厅走。她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韩离泷该着急了。

  “雨姐姐,什么是郁金香啊?还有,我们还未看过新娘子呢……”被落诗雨拉着,陈雪仪一脸好奇地盯着落诗雨,也想不出到底什么为郁金香,她从未听过这个词语。

  “我们出来有些久了,也不知新房在何处,离泷该着急了,先回去再说吧。”说罢,落诗雨拉着陈雪仪,又偷偷留回了厅里。

  还未坐下,便被坐她们对面的韩离泷喊住了“诗雨,你们去了哪里?宴席都快结束了,我都找不到你们。”刚刚想回头跟她们说句话,结果一回头,座位空空如也,便知道她们出去闲逛去了,没想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出去逛了一下。”微微一笑坐了下来,落诗雨才抬起眼向四周望了望,却没看见镇安王“镇安王呢?还想与他共饮一杯呢。”

  “方才他来过,见你们不在,便走了……瞧,不是来了。”指着前头一个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人,韩离泷笑了笑道。

  “镇安王,祝你早生贵子,与王妃白头到老。”拿起酒杯,落诗雨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正准备将酒喝尽,却被王朴月一把拦下。

  “哼……早生贵子?白、白头到老?”就这样抓着落诗雨的手,王朴月抬起头望向落诗雨,眼里写满认真,挪近了几步,凑在落诗雨耳边道“为何不是与你?与你……我便愿意如此……”

  她祝他早生贵子,她祝他白头到老。她的一字一句,都无不像刀一般刻画在他心头,也是到如今这不可挽回的局面,他才知道自己竟这样爱着她。以前就连自己也不知,自己竟会因为她的祝福而想失声痛哭……

  他是谁?他是奉天朝的镇安王,一向视女人如衣裳的镇安王,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子伤心至此呢?

  “镇安王……”愣愣地唤了一声镇安王,落诗雨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眼里的认真前所未见,虽是一身酒气,但她竟能看出他身上落寞的感觉。

  紧紧抓着落诗雨的手,望了她许久,王朴月才依依不舍地将手放开,然后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好一个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本王定不负你所望。”说罢,抢过落诗雨要喝的酒,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好,镇安王好气魄!”四周一片喝彩之声,宾客掌声不断,所有人都以为王朴月是太过高兴,所以喝个不停。可只有落诗雨知道,他刚刚所说的话……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爱的是她,而非秦小姐。

  “好好……今日大家尽兴而归,尽兴,哈哈……”不再看落诗雨,镇安王喝了那杯还不够,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一边倒一边喝,离开了落诗雨所在的酒桌。

  “雨姐姐,镇安王喝这么多,都快醉了。”一旁的陈雪仪见镇安像灌水一般地喝着酒,不禁有些担心。虽说与他不是很要好,但至少也算得上朋友了。

  “他……高兴,随他去。”垂下眸子,落诗雨瞄了一眼对面的韩离泷,他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刚刚那一幕,一定被他看了去……

  夜幕慢慢降临,三人也回了府,一路上,马车里静静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是怪异。落诗雨正扭过头望着街上匆匆来去准备回家的行人,而韩离泷轻闭着眼睛也不说话,见两人都兴趣缺缺,陈雪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不说了。

  到了府里头,困极了的陈雪仪便进了自己房间去睡觉了,而正当落诗雨也准备去睡觉之时,却被韩离泷一把拉住“诗雨……”

  “有事?”并未转过身,落诗雨红着脸儿轻声问道。

  “今日镇安王大婚,皇帝病越来越重,恐怕接下来,才会有大动作,我们之间的事,能否再拖拖……”有些为难地开口,韩离泷并非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可他一直想助王朴月登位,现在这种重要时间,他无心再想其他事情。

  “离泷,我不急,你也无须一直解释……你若心还在,多晚都不算迟。”纠着衣角,落诗雨突然有些难过。看到今日镇安王府张灯结彩的模样,她……也想有个家了。

  “诗雨,我……”韩离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落诗雨一把打断。

  “对了,还有,我想为昭雪与青凌赎身,她们年龄也到适嫁了,我想,放她们自由。”垂下头,落诗雨压下一颗慌乱的心,不再去谈那个话题。

  “若你想放她们自由,便让她们自由好了,何来赎不赎身之说?”轻轻一笑,韩离泷点了点头又道“帮着下人赎身的主子,你怕是第一个了。”

  “她们也是人,与我们都平等……”说到这里,落诗雨顿了顿才道“天色晚了,我困了。”说罢,便转身走了。

  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景,韩离泷心下也很复杂。他想娶落诗雨是真的,看到她与镇安王的互动,心里有酸味也是真的……可他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诗雨……你要等我……

  回到房间,落诗雨的脑子乱极了,倒下便睡。第二日,再见到昭雪与青凌时,她们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站在床前等着落诗雨起床。

  “怎么了,那样看着我?”半坐起身,落诗雨笑了笑。这两个丫头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该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两人不做回答,而是相视了一眼,齐齐跪了下来。

  “落小姐,今儿大人叫我们过去了,说你帮我们赎了身,我……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青凌率先开了口,边说边掉眼泪。

  这么多年来,她们伺候别人也惯了,突然之间,有个人对她们这样好,还帮她们赎身,让她感动不已。

  “这个离泷,本想当是惊喜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他先说了。”笑了笑,落诗雨连忙将她们扶起来,然后道“青凌,你这回可知道,我要送你们的是什么礼物了吧?”

  “落小姐,能伺候你这么好的主子,我们很是高兴,不管是否赎身,我和青凌姐姐都做好决定了,要留下来照顾落小姐。”抬起头,昭雪也是泪流满面。

  “你们别哭了,也别想着留下来照顾我,这丞相府不是你们一生的归宿,而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所以,你们得先为自己做打算。”落诗雨的话轻轻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停了许久之后,才从梳妆台之上掏出荷包,从里头抽出几张银票分成两份,塞进了青凌和昭雪手中,又开口道“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原是我要赎你们的,结果你们家韩大人不要,便要放你们自由,那倒也好,这些便当是我送你们的嫁妆。

  “落小姐……”青凌不接过银票,正准备拒绝,落诗雨却又道。

  “收下吧,我也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你们与我一样。如果离开了这里,身上又没有半文钱,到时候,该被欺负了。”干脆一把将银票塞入青凌的袖袋之中,落诗雨示意她不用再多推辞。

  “好,银子我们收了,但落小姐也别急着要我们走。落小姐留在这时一天,我们便照顾一天,直到不得已,我们要各分东西。”昭雪倒是干脆了点,收了银票,然后果断地道。

  “也好,但记住,你们已是自由之身了,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当个姐妹也说不定呢。”轻轻拍拍昭雪的背,落诗雨笑道。

  “那自然最好了。”青凌点了点头,虽然面上并无多大波动,但心里的感谢之情已不知该如何说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落诗雨所说的礼物,竟是这样大的礼物,而也是现在她才知道,为何落诗雨自已缝了布偶去当贺礼。原是想将这些银两省下来,为她们赎身……

  “那既然如此,你们有空可以多去逛逛,找找如意郎君啦什么的。”呵呵一笑,落诗雨才坐了下来。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丫头是与她真心相待的,所以真心真意要留在她身边伺候着。也许,到头来,她倒与这两个丫头最为亲近了。

  “落小姐……你、你怎么没个正经!”听到这话,就连一向大咧咧的昭雪也不好意思了,娇嗔地跺了跺脚,便借口道“我……我去帮你打盆水来洗个脸。”

  “不逗你们了,说说今儿干些什么呢?”单手撑着脑袋,落诗雨突然想到明日与那个雪凝,凝娘娘有约。既然是与她和胡菲见面,是否该准备些什么呢。那胡菲真地是现代之人吗?

  静静地坐在椅子之上,落诗雨的心情却很是复杂,若胡菲是现代之人,这种感觉,就像同乡一般,有人能够明白自己所说,会知道什么是电脑,哪里是美国,地球是圆的扁的,那多好啊!如果这些话,她现在说出来,只会被当疯子,而与胡菲说就不同了,她会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

  “落小姐,冬日将至,你也没什么冬衣,不如咱们上街逛逛,买几块布料,我为你制件冬衣可好?”见落诗雨陷入沉思,青凌以为她正在想今日该做些什么,便提议道。

  “是呀是呀,落小姐也没什么冬衣,反正伺候落小姐咱俩也闲得很,不如一人帮落小姐做一件冬衣!”刚巧这话被端着脸盆的昭雪听了去,连忙点头赞同。

  “冬、冬衣啊……好吧。”回过神,点了点头,落诗雨站了起来“那今儿就去逛逛吧。”

  三个人一同出了街,两个丫头显然很少出来走动,一到大街之上,便开始兴奋起来了,东瞧瞧西看看,竟也买也不少东西。最终,三人才到布庄,买了几匹布,这才回了丞相府。

  “落小姐,你买那一小块布,颜色那么暗,要做什么的啊?”手上提着东西,昭雪还是回过头,好奇地道。

  “这个,我要做一副手套。”望了一眼手中的布,落诗雨笑道。眼看冬天要来了,韩离泷又要提笔写东西,自然很冷了,那刚好那天又剩下些棉花,可以试着做一副棉手套。

  “手套?青凌不知为何物。”青凌紧了几步也赶了上来,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出这手套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你就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三人进了府,回到房间,落诗雨将手头上的东西都放了下来,才回头道。

  “落小姐,为何你懂那么多我们不懂的东西,我有时候真是好奇,你是打什么地方来的?脑子里装了那么多奇怪的想法。”昭雪也将手中的头西放下,然后笑了笑问道。

  “我……如果我说,我是从未来来的,你们相信吗?”停了停,落诗雨歪着头,简单地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未来?未来是县,还是郡呢?”青凌接过话着,依然搞不懂何为未来,示来又是在哪里。

  “怎么说你们才能懂呢?未来,便是你们的孙孙孙子,以后的那个年代,总之,是以后的这里,也就是你们都死了很久我才出生,而我却莫明其妙又回来了……”扶着额头,落诗雨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快弄不清该如何解释了。

  “怎么可能呢,既然我的孙孙孙子都有了,我也死了,又怎能与落小姐你相见呢?”这一番说法,倒引起了昭雪的兴趣,凑了过来,提了一个连落诗雨也回答不上的问题。

  “……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清了。反正在那个未来里,有许多许多你们未曾见过的东西,千里之外的人要联系不需飞鸽传书,只需一通电话,要买东西不用上街,只要上网逛逛……”轻叹了一声,落诗雨越发忧愁了,如果能回去,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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