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毅离开一个时辰后,本该睡着的王星韵睁开眼睛,那双眼里毫无睡意。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上方。
有时得自己有病,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她经常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小时候吃过那么多苦,本该早已习惯吃苦了,却屡次在成毅拿自己不是特别喜欢的东西时,把东西摔了,丢了,生那么大火气。
不知道是,被爱的着的人是有资格任性的。
王韵这几年发生的事捋了捋。她问自己恨他吗?应该吧。
在她17时,成毅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强行跟自己发生关系的时候,是恨的。
在她到成毅那晚强迫她时在床上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是恨的。
在成毅对她表现出强烈占有欲,不允许与其他男子正常交流,将自己关在锁春堂,每夜发了狠逼迫她求他的时候,是恨的。
但是说恨却也不实在,在17岁时被28岁的成毅赎回来的时候自己是喜欢他的,但那份喜欢不掺杂着爱恨情仇。
在被三位太太刁难的时候,成毅虽不能明面上罚他们,毕竟是上头的人定下的,不能薄了人家颜面,王星韵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十分通情达理。但也在这战乱纷飞的乱世中,为自己寻到一处静地。那时候自己是喜欢他的。
在成毅为自己报仇,平时冷静以大全为重的司令不顾后果亲自灭了自己的仇人,那时候也是喜欢的。
爱恨不能相抵,这一点她很清楚,正因为活的清醒通透,所以更加痛苦。她像是有两个人格相互背叛,一个不受控的喜欢他,一个义无反顾的痛恨着他,搅得自己夜不能寐,痛苦不堪。
爱恨本是一道无解题。只能在无数个日夜中沉陷在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