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猛咳了几声,缓了过来。
这男人喜怒无常啊,差点让她见了太奶。
还以为是霸道总裁,原来是个疯子。
她忙跪下,求生她是认真的。
“快饿死了,你行行好吧!求你了!”她抹了一把刚刚留下的眼泪,声泪俱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想通了!”
贺霁天眸中闪过怀疑,“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尤初睁着大眼睛,点点头,使劲表现诚恳。
“脱衣服。”贺霁天没有情绪,在他口中这三个字好像十分平常。
“啊?”尤初愣住,不是应该给饭吗?怎么让她脱衣服?
贺霁天走到正对面的铁椅上半躺下,双腿交叠,“脱一件管一天的饭。”
她一身下来就没几件衣服,加上内衣裤衩子脱完才四件吧,管四天饭,就让她脱衣服,这买卖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我全身上下就四件,只吃四天,我不还得饿死?”
“别等我去脱。”贺霁天闭目养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脱就脱,反正也不是这又不是她,看了就看了,况且对面那么帅,其实自己也不亏...
尤初嘿嘿一笑,手上开始了动作。
她先是扣掉了内衣,扔了过去。
随着铁链一声剧烈的晃动,一个白色的小布扔到了贺霁天的腿上。
白色在他的黑色西裤上有些显眼。
感觉到了腿上微微发热,他睁开眼睛,表情慢慢变得阴沉。
长腿动了一下,站了起来。
“找死。”贺霁天大步走来,一只手握住尤初的整个肩膀,扯到床边,身体贴上去直接按倒了她。
尤初被迫躺在床上,仰面对着贺霁天,他手抵住她的脖子使劲,眸子里阴暗无情。
不过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用了死劲,尤初红着脸还能说两句话。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尤初断断续续憋出来话。
因为生气,贺霁天呼吸急促,鼻子呼出的气息吐在尤初脸上,他幽深地目光盯着身下的尤初看了好一会儿, 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做了很大的准备一样,慢慢接近。
尤初眼睛一亮,进展这么快?还是掐脖吻,她喜欢,她的嘴不受控制地撅了起来。
贺霁天脸色发青,从喉咙发出嫌弃的低吼,手用力往前推,支起身子,声音冷到了极点,“继续脱。”
尤初咳了两声,他这什么意思,又不办事,只让自己脱?
“你怎么不脱?”
“哦?”贺霁天有了兴趣,“想看我脱?”
尤初脸上显出虔诚,她没听错吧,这是真的吗?帅哥竟然愿意给自己表演脱衣?她傻笑着重重点头,“嗯嗯。”
“呵。”贺霁天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语气变得柔和,“我脱一件你脱一件?”
“行!”
尤初想都没想,她还有三件,对面男人也只有三件,一件西装一件裤子一件裤衩,这样算,怎么都不亏。
她上衣的短袖长到可以盖住大腿,这件明显不是她的,像是对面这个男人的,所以她先把裤子脱了。
对面男人狭长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冰冷又挑逗。
直到她脱完裤子,男人上下细细欣赏完脱了外套。
“哈?”尤初轻哈一声,没想到的是脱了外套居然里面还有马甲还有衬衫,她一时激动居然忘了,不玩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
男人走近了一些,贴着尤初的身体,左腿强行挤进了她的双腿,“迫不及待了?”
温热的呼吸扑到尤初的脸上,她脸色羞红,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低下了头,“你怎么知道?”
“呵,真贱。”贺霁天声音低沉微哑,胸口起伏加快,身体发热,他脸色忽然变冷,推开尤初,大步走出了台阶上的门。
这就结束了?不是吧,哥,你这么不经撩,跟人家学什么强制爱?
还有,这是贱吗?这是正常需求。不过贱也行啊,先得到再说。
贺霁天只是想看看她多听话,没想到尤初今天竟然这么主动。
贺霁天虽然有点疯,可不影响他纯爱啊,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做爱,恕他做不到和别的男人一样。
这女人今天上赶着送自己, 难道她真的想通了?
再观察两天,如果她没有别的动作,领完证,就不需要关了。
最近两天他为了加速促进感情,都是在地下室跟她一起睡的。
他碰一下,那女的能跳出二里地,正好她下床了,整个床只有他睡。
贺霁天来到了客厅,从冰箱随便取了点面包和牛奶,再次返回地下室。
刚脱完上衣准备把内衣穿回去的尤初大叫一声,“啊!”
贺霁天耳膜要被回荡的声音震烂,火气直冲天灵盖,手中的面包扔了下来,砸到尤初的脑门,“闭嘴!”
尤初收了声音快速穿上衣服。
贺霁天已经快步走到了下面,本打算这女人不住嘴,就用点强制办法,闭嘴了就好。
他舒了一口气。
“你看见了。”尤初拿起脚边的面包快速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边嚼边说,“你要对我负责。”
“好啊。”贺霁天唇角咧出一抹妖气的笑,眼神却是冰冷,“明天去领证。”
“等等,我有几个问题!”尤初塞完了一个面包,又拿起一个,继续吃。
“问。”贺霁天面色依旧冷冽。
“你有房吗?”
“有车吗?”
“有存款吗?”
“能出的起彩礼吗?”
这是基本问题,如果对面像他这么帅的话,“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车、存款、彩礼就免了,房子必须有啊!”
没有房子她不可能跟他沿街乞讨的,再帅也不行!
还有啊,“我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