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鹤城,地下室。
昏幽黑暗的地下室,随意一抬手便会传来悠荡的铁链撞击的声音。
尤初被困在一天没有吃饭了。
她原来只是个过着平凡日子的大学生,看了一篇强制爱的文章之后彻夜难眠,熬了一个通宵。
白天室友都出去了,她才顿觉身体沉重,眼皮也开始打颤。
一睁眼自己却是在一间凌乱不堪的地下室。
手脚全被锁住。
一时没认出这是哪里,也没见到一个人,一天下来她都在这里嘶喊。
偶尔就要怪叫一声,万一外面有人呢?
地下室有暖气,倒是不冷。
铁链也足够她在整个房间里来回走动,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疤。
房间里有一张三米大床,还有两个枕头,说明这里会有两个人住。
一个是她,另一个呢?
其他的东西无非是一些书本和简单的生活用品,纸,水,衣服。
这里每一个东西她都已经翻过,没有一个能显示出这里主人信息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上尽处的门,咔哒一声。
她听得特别真切,她一直在盼望有人进来。
尤初心提到了嗓子眼,安慰自己囚她在这里的人并没有想害自己的意思,不然她身上不可能没有伤。
光线顺着门缝缓缓大开,一个高大修长身影挡住了光。
尤初的眼睛对这强烈的光线感到不适,眯了起来。
男人不紧不慢下着楼梯,看不见表情,长腿中间透出刺眼的光线,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动,光线一会儿强一会儿弱,他踩着光越来越近,脚步沉闷得不像话。
门没了支撑,慢慢关上,光线逐渐减弱。
尤初才看到,男人的全部样子。
生的邪魅,如剑的黑眉下面是一双丹凤眼,鼻子明显是上帝精修过的杰作,薄唇紧闭,一身黑色正装,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邪感。
这时他已经缓缓走近了。
眼眸中是嗜血的玩味,眸下还有一个泪痣,对上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尤初心跳慢了半分。
尤初看得愣住,不是吧?有点刺激,有点新鲜。
三观跟着五官跑,她昨晚刚看了一本强制爱的小说,这会儿她的男人现在就打包送到了眼前?上天待她不薄啊!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的脸上凝住的眉毛展开又重新凝住,她为什么笑?
这个距离,她抬手便能扇在他脸上,以前她都是这么做的。
“不打了?”贺霁天的声音哑然中带些磁性,语气十分散漫,眼中流着轻蔑。
明明是被人打,却有一种打别人的气势,倒像是动手打人的一方输了。
“为什么打你?你这么帅。”尤初嘴角难压。
贺霁天的表情更疑惑了,她又在玩什么小花招?
没等他开口,尤初又接着:“帅哥,给点饭吧,挺饿的...”
她有点尴尬,很清楚的是,这并不是个要饭的好时机...
但是她饿的不行了。
“不是绝食吗?又饿了?”贺霁天嘴角扬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女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初摆摆手。
谢霁天愣了一会儿,人会一天之内换了性子吗?她怎么这个态度?
昨天他把饭拿来喂,她嚼了两口吐到了自己脸上。
“别吃了。”贺霁天阴冷地开口。
今天他就没给她任何饭,本来这种情况他还打算持续九天,他就不信这女人会给脸不要脸?
原来,尤初是尤家千金,为了联姻的目的,尤初直接被绑架在他的地下室里。
尤家现在乱作一团了呢。
女人很容易对欺负过她的人产生好感,现在他就是利用这个感情来实现他的目的。
关她一年两年,她会不喜欢自己?会不依赖自己?
她不吃饭作秀,那便依她,留着一口气,正好把婚事办了。
反正尤家那两老还是蛮喜欢自己的嘛,到时候只要让她说不出话来,谁知道呢?
可现在,她难道已经开窍了?
贺霁天眸中波光一转:“怎么办呢?我不想给你。”
“我做牛做马,听你的话,你先放了我,给我口饭吃?”尤初偏了偏头,尝试说出条件。
男人突然像原始野兽一般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拎起。
“又想跑?”男人语气冰冷。
尤初脚尖已经快够不到地板了,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她脸色憋得通红,只能轻轻摇头手里慌张地打着他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贺霁天的胳膊像是铁块,任由她怎么打都没能撼动一下。
他的个子一八八,他若是愿意举高尤初真要死在这里。
尤初的脚已经腾空,她使劲晃动。
就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一大口新鲜空气呛到了喉咙。
她被扔在了地上。
“别想跑。”男人俯身下来,使劲捏住她的下巴,下巴被捏到变形,贺霁天眼中邪气盛然,“知道吗?”
他已经忍了一个月了,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这女人要是再这种样子,他不介意主动让自己的计划进展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