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了

余初绾十年前的失踪人口里，主要……

李晗（敲敲门）城队，初绾，沈老师复原的头骨画像，让我顺便捎过来

杜城接过李晗递过来的纸

杜城任晓玄

杜城已经背下了十年前所有失踪未成年少女的脸，他看见画像，毫不迟疑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余初绾任晓玄……

杜城你认识她？

余初绾不认识，但我听说过她

杜城听说过……那她是成绩很好，家境很好，很有才艺？

余初绾都不是

余初绾盖上钢笔盖子，定定地看着杜城

余初绾因为很多同学都不喜欢她，她受到过很严重的校园暴力

——

蒋峰和李晗跑了一趟任晓玄家，拿回了晓玄妈妈留下的一些遗物

全警局正在逐字逐句分析小姑娘的日记本，希望从中能找见点线索

杜城初绾说任晓玄遭受过严重的校园暴力，和日记里提到的这个霸凌她的男生的情况对得上

李晗（举手）还有，日记里面说……

杜城（小声问蒋峰）何溶月呢

蒋峰（同样悄悄地）她说她不会写日记，只会写尸检报告

杜城（凝噎了一霎）那余初绾人呢？几个姑娘都不在咱们一群大老爷们看什么？

蒋峰她说她回七中有点事

李晗（对着咬耳朵的两人大声说）所以！我判断！任晓玄暗恋着一个男生！

杜城噢嗯嗯（尴尬地笑了一下），李晗的这个发现非常有价值啊……小刘，你再多印几份去让女警员们都帮着研究研究

沈翊长久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没有出声，一个想法突然击中他脑海中的弦，他立刻起身，步伐坚定地向外走去

杜城麻了，看来他这个刑警队长的威信不好使了

（悄声说，对上几个有脾气的人才，你就是有QQ也不好使啊）

——

沈翊回忆着在七中美术室里见过的那幅画，和一路骑车过来经过的屋窗对比，终于，他停下来，看向和画上一样的那个开满兰花的阳台

他上楼，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响应了他的敲门

余初绾沈翊？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余初绾边笑边倚在门框上，侧身漏出客厅里的瞿蓝心

沈翊我是看见美术室里瞿蓝心的画找过来的

沈翊你怎么也在？

余初绾来叙旧，进吧

瞿蓝心随便坐，我去给你倒点水

沈翊没有坐下，端详起墙上那幅线画

沈翊她是谁？

瞿蓝心端着杯子过来，手抖了一下

瞿蓝心只是随便做的而已，不是特定的谁

沈翊点点头，好像接受了她的说辞

沈翊（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谢谢，我来是想请你带我去一趟学校，看一下学生们的头骨临摹作品

瞿蓝心好啊，初绾要一起吗

余初绾正在逗瞿蓝心的白猫，闻言连头都没抬

余初绾你们去吧，我在你家等你，还有些话要说

——

余初绾沈翊确定好头骨更换的时间了吗

瞿蓝心推门进来，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屋内的余初绾

瞿蓝心（笑了）2017年10月前后。他还没和你说为什么要看画吧？你倒是很懂他

余初绾他是个艺术家，艺术家都是很纯粹的人

瞿蓝心但笑不语，她随手撸了两把白猫的毛，扶着鞋柜开始换鞋

余初绾它没有名字吗

瞿蓝心没有说话，走到初绾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半晌才犹豫开口

瞿蓝心还没想好

余初绾是真的没想好还是不能告诉我

余初绾凝视着瞿蓝心，仿佛已经预见知她的回答一般，不等她的话落地，余初绾就已经开口

瞿蓝心（牵牵嘴角，笑容有点苦涩）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余初绾（站起身走到线画跟前，手指划过丝线）任晓玄被霸凌过，你知道吗

瞿蓝心（捏住裙角，艰难开口）我知道，如果连你都知道的话，我们同为美术兴趣小组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余初绾我曾经有想过帮她

瞿蓝心猛地转头看向余初绾的背影

瞿蓝心（音量不自觉大了些）你这么想的可你做了吗

余初绾嘴角噙着微笑转身

余初绾因为我后来发现她的情绪变了，她有人陪了，不需要我帮

余初绾至于后来那个针对他的男生，我和老师打了小报告，他被停了三天课

余初绾缓缓走近瞿蓝心，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乱

余初绾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穿裙子的

她俯身伸出手，瞿蓝心浑身紧绷。余初绾却只是拿过沙发上的包，她笑得很开心，好像是被瞿蓝心的反应逗笑了

余初绾（走到门口）所以，你认识晓玄身边的那个人吗

她没有等回答，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本来问这个问题也没想要答案，何况瞿蓝心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

沈翊喂，初绾，怎么样

余初绾出了瞿蓝心家之后就拨通了沈翊的电话

余初绾（没有回答沈翊的问题）你现在查到哪一步了？

沈翊我在尝试画出任晓玄日记里提到的那个人

余初绾捏紧了手机

沈翊初绾？

长久地没有听到手机另一边的声音，沈翊疑惑地叫了余初绾一声

余初绾（深吸一口气）不用画了

余初绾瞿蓝心说了谎，我曾见过她和任晓玄一起走，她们绝不是不相熟的关系，而且

余初绾她高中的时候是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