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大皇子又是谁!
回宫后,李承儒便被父皇叫到御书房跪着了,庆帝画完手里的设计图,问他可知错,他倒好,一股脑全认了,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都认到自己头上,气得庆帝随手拎起一根弩箭就往大皇子身上抽,每一下都带起一道深深的肿痕,杂乱无章的打法疼得他汗泪涟涟,沾湿前襟一片。
“李承儒,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朕看你是不知!好好给朕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真的知错了再起来。”
庆帝头也不回地走了,李承儒这才松了口气,龇牙咧嘴地抚着自己身后,背上、屁股上都是檩子,父皇打人可真疼。
不对,刚刚看父皇出去时的样子,明显还没消气,他让自己在这里跪着反省,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父皇会去哪呢?不会去揍范闲吧?
李承儒迅速起身,一溜烟跑出去,动作快到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一样,他偷偷溜出宫去,果然见庆帝的车驾正往宫外走,看方向,范家!
范府离皇宫很近,李承儒顾不上疼,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范府。
哪知一进门,就看见范爹剑拔弩张,正在举着板子“伺候”三个孩子。
范建见大皇子来了,赶紧放下板子,向其行礼:“殿下怎么来了?”
“哎呀范尚书快免礼,我刚不是说了嘛,父皇来了,正在门外落轿。”
陛下前来,为何大皇子先赶来报信?范建又打量了一下大皇子,发现他脸色不太好,隐约明白了陛下因何而来。
他吩咐范思辙和若若退下,叫范闲继续跪着,自己前去迎接陛下。刚出门,没等迈出几步,陛下就气冲冲走了进来。
“那个逆子呢?”
“陛下息怒,臣已经教训过范闲,他已知错。陛下您看,板子还在这呢。”
哪知庆帝抬眼看去,更怒了,因为他不仅看到了范闲和板子,还看到了本该在御书房罚跪的大皇子。
大皇子立马将膝盖砸到地上,声音之大听得范闲直皱眉。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知错了……”李承儒声音有些发抖,父皇真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庆帝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打轻了你。”
“范闲呢?范建说你知错了,知的什么错?”
范闲一股脑将自己做过的事和盘托出,比大皇子交代的都多,庆帝早已了然,这兄弟两个都在为对方开脱,事情谁做的、主意谁出的,难道还瞒得过他?
这个范闲,短短几日,不但带坏了范家姐弟,还把他的大皇子给带坏了,真是该打!不过,他们之间这份兄弟情义倒是难得。
思及至此,庆帝当然不会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他让范闲进宫,范建拦着,那他只好自己亲自来教训儿子了。
范闲这孩子,真是被范建给宠坏了。
他抄起板子,命令两个儿子趴好,狠狠地朝范闲身后落去……
“陛下!”范建大急,求情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庆帝打断。
“朕还不知道你吗?只怕这家法一下都不舍得加在范闲身上吧?这小子这么能作,你就不想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范建生气归生气,但终究不舍,思来想去,只好道:“陛下,孩子还小……”
庆帝看不下去,瞪了范建一眼,命令其退下,他要关起门来打儿子了。
庆帝在范闲身后快速落了十下板子,范闲咬牙忍着,这种快速的落板是真的疼啊。
打完范闲,庆帝又将板子对准李承儒,同样的十下板子又朝李承儒身后落去。已经挨了一顿狠打的李承儒哪还能承受得了,这回锅的滋味实在太疼了啊。
“呃啊……”大皇子忍不住叫出声。
庆帝也不管他,继续在两人身后落板,每人十下十下地落,范闲忍了两组已是大汗淋漓,李承儒情况更糟,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第三组时,范闲也忍不住叫出声来,求饶道:“陛下,臣……儿臣……知错了……”
“儿臣行事荒唐,再也不敢了……”
庆帝冷哼一声:“还敢带着你大哥抗旨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敢了……”
“你呢?还敢纵着弟弟闯祸吗?敢帮着他一起抗旨,真是该打!”
“儿臣知错了,再不敢胡闹了,以后也会劝着范闲弟弟,父皇别生气了……”
庆帝这才满意,但心里仍旧生气,又抡起板子在两人身后落了两轮,才将板子仍在地上,出门而去。
庆帝去前厅和范建说话,范若若赶紧跑到后院看望哥哥,刚照料好范思辙,又来照顾范闲和大皇子。全家的孩子只有她一个没挨打,照顾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可苦了她了。
“哥,你这又是何必呢!”范若若心疼地看着范闲。
范闲嘴角一勾,神秘道:“你哥我最近收获可不小呢!值了!”
一旁的大皇子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