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雍的学子服饰总体分为两类,文系与武系,统一印着代表明雍的曜日鹿纹。
前者以月白的基调为主,整体飘逸,袖子采用宽袖,外罩轻纱,瞧着颇有文气。后者则以红、白为主色调,袖子采用适合舞刀弄枪的窄袖,配上黑色的皮质护袖,整体利落飒爽。
至于只有文、武系的佼佼者方可进入的全科兼修的乾门学,穿配服饰则在裁剪上结合了两者的特点,主色调也有两种选择:月白与红白。
当然,也不是强制一定要穿配以上服饰,但一些明雍的重要场合,如开学祭礼、院庆、与别的书院的交流大会等,还是要穿一穿的。
季少爷这向来视规矩于无物、一心追求自由的主,也规规矩矩地穿上了武系学子服。
可以看出,他极其不自在,还对明雍的分系多有不满:“这么大个明雍,竟然只分文武,怎么没有个音律系?”
季少爷喜音律,精通各式乐器,并且可灵活变通运用,比如用尺八吹出锁呐的音色奏一曲百鸟朝凤,此生最大弘愿是建立大景第一乐团,目前成员仅有两位:
班主——他自己,副班主兼乐队成员——花·五音不全·昕·用古琴弹出弹棉花的音色·昭。
借用季家记史一零一的批语:少主成立大景第一乐团的宏愿还是徐徐图之吧。
花昕昭看着浑身刺挠的季少爷,深感佩服,并好奇:“你选了武系,季太傅真的不会家法伺候吗?”
华清季家现任家主季尧安,季元启的爷爷,当朝太傅,乃是大景文人之首。而季家,自然也是个书香世家,入朝的也多为文官,愣是出了季元启这个离经叛道的主。
说到这儿,季元启颇为得意地一叉腰,“那老头子不会的。再说,小爷是那种规规矩矩立定挨打的人吗?躲家法,在季家小爷可是行家!”
花昕昭想起年幼时曾和父母去华清拜访季太傅,相比于他们花家,季家的规矩是真的多,而且各个亲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文人特有的气质。花昕昭这好动的愣是乖巧得像个假娃,背后被他爹啧啧称奇,然后他爹挨了他娘一拳。
“确实。”花昕昭点头。
毕竟,上家法次数最多的,整个季家怕不是只有季二少爷。
路上的学子都向一个方向前行,或是安静、或是交谈。
有几个学子路过花昕昭时,花昕昭听到了一耳朵内容。
大概是昨天晚上那节天文课,痛斥文先生不愧是黑榜榜首,专门来坑他们。
这同样勾起了季元启惨痛的回忆,跟花昕昭痛诉黑榜榜首的恶行:
“花老二你是不知道,那文先生快下课时说不布置作业了,只回答一个问题即可。然后问了个问题,问——”季元启佯装咳两声清嗓,学着文先生儒雅温和的腔调:“诸生观这天象,可有什么发现?”
“然后有个女学子说景星降世,乃大景国道昌盛之象。文先生就笑眯眯地说‘景星现世已久,算不得新发现’,那不就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呗。
“然后啊,小爷抬头观星,隔壁的男学子说了句‘天上飘来一朵云’,那文先生就用目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谁知!
“这人竟把问题抛给了小爷!”
花昕昭安抚安抚炸毛的季少爷,末了好奇地问:“那你后面答出来了吗?”
“那必然是答出来了啊!”季元启骄傲一笑,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