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元宵佳节，京城的街头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马尔泰家的两位小姐若曦与若萱，跟着八阿哥福晋巧慧一同融入这繁华的人潮中看花灯。若萱身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装，外披一件浅粉色的披风，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莲步轻移间，裙摆微微飘动。她肌肤白皙胜雪，脸庞红润，眉眼间透着一股灵秀之气，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顾盼间灵动生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成了旗头，发间点缀着几只简单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显清新脱俗。

人群熙熙攘攘，推搡间，若曦忽然轻呼：“姐姐，看那边，是不是十三阿哥？”若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三阿哥胤祥正与绿芜站在一处。绿芜举止温婉，面带微笑。十三阿哥亦是一脸闲适，与周围的热闹融为一体却又透着别样的洒脱。

若曦拉着若萱走上前去，福身行礼：“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十三阿哥笑着扶起二人：“这不是马尔泰家的两位妹妹，快起身，今日元宵佳节，也出来赏灯了？”若萱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是，街上如此热闹，便想着出来瞧瞧。”绿芜也上前行礼，柔声道：“见过两位马尔泰小姐。”几人相谈甚欢，便相约去好馆子吃喝。

然而，刚进馆子，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十四阿哥胤祯和众位公子迎面走来。十四阿哥见若萱与雅妓绿芜一块，脸色顿时一沉，眉头紧皱，几步上前，一把拉住若萱的胳膊，大声说道：“你怎能与这种女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若萱吃痛，微微皱眉，想要挣脱却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十四阿哥也不顾他人目光，急急地将若萱和若曦带回交给了八阿哥胤禩，嘴里还嘟囔着：“八哥，你看若萱今日之举，实在是……”八阿哥胤禩看着被带回来的若萱和若曦，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只是轻声说道：“好了，十四弟，莫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喧哗。”

八阿哥胤禩看着若曦，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若曦，你可知当年我初见你姐姐若兰时，她在草原上纵马驰骋，那自由洒脱的模样，便印在了我心里……”若曦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身前，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思绪万千，她抬头看着八阿哥，轻声问道：“那八阿哥，如今对我这般好，到底是因为我是若曦，还是把我当成了姐姐的替身？”八阿哥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若曦的头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曦，你莫要多想……”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和纠结，让若曦更加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选秀的日子到了，秀女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若曦和若萱在几位阿哥的暗中帮助下，巧妙地避开了被选中的命运。然而，她们的出众却引来了几位贵妃的争抢，各宫贵妃都想将这两位佳人纳入自己宫中，一时间僵持不下。皇后坐在上位，眼神扫过众人，心中暗自权衡利弊，最终，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既然各位妹妹都如此喜爱这马尔泰家的两位小姐，本宫也不好偏袒，就指派她们去皇上身边做奉茶宫女吧。”说罢，眼神淡淡地看向若曦和若萱，眼中透着一丝警告。若曦和若萱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宫中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却也只能福身谢恩：“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初入宫中，若曦谨言慎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次，在御花园中偶遇一位刁难的嬷嬷，那嬷嬷双手叉腰，满脸横肉，对着若曦大声呵斥：“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连这花都浇不好！”若曦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隐去，轻声说道：“嬷嬷息怒，是奴婢疏忽了，这就重新做好。”说罢，拿起水壶，不慌不忙地重新浇水，动作娴熟而优雅，丝毫不见慌乱，巧妙地化解了危机，一旁的小太监暗暗佩服。

而若萱凭借自己的才华和过盛的容貌，渐渐得到皇上的信任。一次，皇上与众大臣在御书房商议国事，谈及诗词歌赋，皇上忽然问道：“这诗词之妙，众爱卿可有见解？”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作答。这时，若萱端着茶走进来，听到皇上的问题，轻声说道：“回皇上，奴才有一些见解。诗词之妙，在于情真意切，以文字抒胸臆，或婉约或豪放，皆能动人于心。”皇上眼睛一亮，看着若萱问道：“哦？你这丫头倒是有些见解，那依你看，这李清照与苏轼之词，有何不同？”若萱不卑不亢，微微屈膝行礼后说道：“李清照之词，多婉约细腻，以女儿家之视角，道尽人间情思；而苏轼之词，豪迈奔放，胸怀天下，如江河奔腾，气势磅礴。”皇上哈哈大笑：“好！好！说得好！”从此，若萱便在皇上身边站稳了脚跟，很快便混得风生水起。若曦也因为做事沉稳，被提拔为奉茶领班。

若曦深知四阿哥胤禛将会是未来的皇上，所以对他的喜好格外注意。一日，她拉着若萱，神色认真地说：“姐姐，这四阿哥日后必成大器，我们要多留意他的喜好。”若萱点头应道：“妹妹放心，我明白。” 若曦又转向一旁的十三阿哥，福身行礼后说道：“十三阿哥，劳烦您帮我向四阿哥打听打听他平日的喜好，可好？”十三阿哥笑着答应：“若曦妹子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一日，若萱在宫中的花园里与四阿哥偶遇。四阿哥身着一身黑色的蟒袍，腰间系着一条明黄色的腰带，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更显尊贵威严。他的脸庞线条硬朗，眼神深邃锐利，犹如寒星，让人不敢直视。若萱见到四阿哥，心中一惊，忙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四阿哥目光落在若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起来吧。本阿哥素爱喝茶，尤其是雨前龙井，那茶香清幽，滋味醇厚……”若萱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四阿哥顿了顿，又说道：“你若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便是。”若萱微微抬头，目光与四阿哥交汇，轻声说道：“多谢四阿哥，奴婢记下了。”

太子在朝堂被人弹劾，皇上龙颜大怒，即刻命众阿哥议事。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凝重。十阿哥胤誐满脸涨红，头脑简单的他一时口不择言，大声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你莫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这朝堂之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若曦在一旁奉茶，听到这话，心中一紧，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她抬头看向四阿哥，见他神色未变，但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若曦心下焦急，突然灵机一动，装作不小心，脚下一滑，手中的茶水直直地泼向了十阿哥。十阿哥被这突如其来的茶水泼了一身，顿时跳了起来：“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若曦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奴婢一时不慎，请十阿哥恕罪。”皇上皱了皱眉，开口道：“罢了，下去吧，以后做事小心些。”

这一举动被太监总管李德全看在眼里，会后，李德全找到若曦，脸色阴沉，低声警告道：“若曦姑娘，这宫中之事复杂，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莫要引火烧身。”若曦心中明白，忙低头应道：“多谢公公提醒，奴婢记下了。”

而十四阿哥却因为若曦帮了四阿哥，心中十分不满。他找到若曦，双手抱胸，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若曦，八哥对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帮着四哥，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莫要辜负了八哥！”若曦心中委屈，眼眶泛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咬着嘴唇说道：“十四阿哥，奴婢从未有过二心，您误会了。”

在这风云变幻的宫廷之中，若曦和若萱的命运将会如何，她们又将与各位阿哥发生怎样的故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