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
挂着济宁候府灯笼的马车驶在街道上。身后有数名护卫奔跑跟随。
窦明坐在车内,掀开马车帘子,看见路边被沧北帮扫荡过的街道哀鸿遍野。 一片狼藉。
窦明: 再快些!
不远处,沧北帮匪头正带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匪徒逃命,他隐约看到马车上窦明的脸,定晴一看,马车上的灯笼上写着“济宁侯府”四个大字。
沧北帮匪头: 哎呀!王映雪那臭婆娘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我怎么没想到呢……兄弟们,截住那马车!
沧北帮开始追赶窦明的车,与跟随马车的护院缠斗了起来。
侍卫:(受伤)夫人,赶紧跑。
窦明弃下马车,往广和楼方向狂奔而去。
西面不远便是醉仙楼灯火通明的楼体。
窦明虽然已快累倒,却透过窗户看到了当中歌舞升平的魏廷瑜。
窦明看到了希望, 往对街狂奔,却忽然被一箭放倒在地。
窦明口吐鲜血,向着醉仙楼爬去。
窦明:侯爷 ……
醉仙楼/大厅
城南醉仙接,长来设宴,烛暖风甜。貌美女子侍酒、风雅乐师拨弦。
魏廷瑜倚在桌沿、高举酒杯,神色狂浪。
魏廷瑜:品字令,水酉宇成酒。口口口,劝君更进一杯酒!
说罢一饮而尽。其他人奋然叫好。
京城/颐志堂/窦昭房间外
窦昭利用宋墨教她的火铳将贼人击退,幸而宋墨及时赶到,救了她们。此时,宋墨已回去复命,只留窦昭在此。
窦昭走出房问。几个丫鬟仆妇已赶来,见到窦昭便跪。
仆妇:谢夫人救命之思。从前有为难夫人之处,是咱们几个该死。今后咱们的命都是夫人的。
小丫鬟:英国公府横竖都不管我们死活。今后只有颐志堂是我们的家,我们只认世子和夫人这两个主子。
窦昭上前扶起她们:我不要你们的命。今夜遇险虽是不幸,可我们一道过过事儿,你们才能看清两处的 人心殊异了。信我助我。我必厚待。
A严朝卿急勿勿赶来,塞给窦昭一块入城令牌,汇报道:那三人都关着在审了,确实英国公的人,这是刚从那沧北帮领头的尸身上搜到的。
窦昭翻转令牌,背面赫然刻着魏廷瑜的名字。
严朝卿: 北城兵马本当济宁侯辖内,可济宁侯他们远在城南,欲舞丝竹、泊兴正酣,自然听不到域北的哭声震天。那些指挥使荒唐惯了,恐怕手下兵差抓到都不敢报!
窦昭:素心素兰,我们去英国公府!
英国公府/走廊
窦昭带着素心素兰堂而卫之地走着,所过之处,仆妇和奴婢皆低眉顺目立在两边。
吕正硬者头皮佯装惊讶地问道: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窦昭冷笑道:我还想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反问起我来!让开!
吕正:夫人,真是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乱子,全都是小人们的错!一心只顾着救火,开 了角门,却让贼人给混了进来。只是不知道严先生从那些贼人嘴里都审出了些什么?勿要离间了英国公府和颐志堂。寒了国公爷的心呐。
素心:(冷哼出声)贼人在门外喊打喊杀的时侯,我们想去英国公府借兵器,角门锁死了,等到夫人守住了南门,角门却开了,而匪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事情可真太凑巧了!
吕正:夫人,据我所知,是沧州那边的流寇,看见您出嫁的时候陪嫁里有一整箱银子, 就盯上了您的嫁妆……
窦昭冷着脸往前走,吕正拦住:夫人,请留步!
素兰一刀子划在吕正脸上,吕正脸上顷时多了一道刀痕,血流了下来。
素兰:让开!什么东西!夫人也是你能拉扯的!
吕正捂着脸到一旁去,看着窦昭径自往里走去。
窦昭所过之处,所有下人纷纷避让,避让不及的皆扑通跪下。
大伯母一边陪笑。 一边偷窥着窦昭的表情:都哪里来的毛贼?也不睁开眼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想银子想疯了……
窦昭悠闲地喝着茶,神色平静。
大伯母:侄媳妇你不用担心!砚堂很快就会赶回来主持大局了 ……
窦昭神色冷冷地看者大伯母,大伯母看着窦昭身后站着的素心和素兰,打了个寒频。
大伯母:是吕管事要开了角门取水灭水,不曾想仍偏就出了差错……
窦昭:大伯母可知今夜贼寇入城百姓死伤多少?可知我颐志堂有伤了多少性命?这是大伯母一句有错便能搪塞过去的吗?这可是人头落地的罪责啊。
大伯母顿时明白了窦昭所想,话锋一转:我毕竞是小门小户出身,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对儿媳)你回去,把英国公府的对牌拿过来。我无德无能,还请侄媳妇念在亲戚份上帮忙主持英国公府的大局。
窦昭拿牌转身带着一众妇人离去。
京城/醉仙楼/大厅
窦昭得到消息,直接弯弓搭弦,指向了魏廷瑜。
魏廷瑜却还醉醺醺举杯邀道: 窦昭?你也得令……
窦昭深吸一口气,微微抬手向上,手指一松,箭矢已飞速离弦而去!
但这一箭却精准射倒面前的屏风。
魏廷瑜呆立原地。
旁边的官员反应过来后,却是震怒拍案。
沐友明:窦夫人,你仗着夫君权势,想射杀朝廷命官不成?!
窦昭:兵马司官员职在缉捕盗贼、保全城安宁,此刻上百号流寇入城、打家劫舍,你们却在此纸醉金迷,吃民众的肉,喝百姓的血,活该千刀万剐!这箭没穿心裂肺,是因北城百姓还等着你们诩兵!
一千官员面面相觑、不可思议,此时那高个士兵跪下道:是真的,好几个匪帮,上百的流寇,从魏大人辖管的北门入城,烧杀掳掠已有一个 时辰……
官员甲:(大怒)那你不早报?!
高个:大人们之前说过,喝酒需尽欢,天塌不下来,但兴致没了就没了 ……
魏廷瑜还在发愣,窦昭上前以弓相指:是个男人,你此刻就该自裁,难道还要我帮你?
魏廷瑜有些掉面子,又不明就里。
魏廷瑜:我今日本就休沐,与我何干?什么流匹贼寇,我哪里会识得?
窦昭掏出魏廷瑜令牌:这是从奉命杀我的贼人身上搜到的。
魏廷瑜:这令牌我丢了好几日了,怎会在你这儿?(反应过来,紧张)我刚向上面报备过,你可赖不到我头上。
窦昭:(质问)兵马司当值换防时令牌都要检验,怎么能丢到替你岳母放贷的沧北帮上手上?
你既不知情,那便是被身边人偷了?
此时,济宁侯府下人跌跌撞撞跑入。
闻香:侯爷不好了,夫人她……她出事了!
窦昭震惊。
窦昭:什么?!
魏廷瑜跌坐在地,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明儿……
京城/巷子
魏廷瑜带队追到,幽暗的巷道忽然举起了无数火把。窦明口含鲜血,躺在血泊中。魏廷瑜连忙跑过去。
魏廷瑜: (惊慌)明儿… …
窦明: (虚弱拭泪)佩瑾,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你还记得……你翻墙到我院里那次, 你说过什么吗?
魏廷瑜: 你不要说话,我去给你找大夫……
窦明:你说……永远只爱我一人、只画我一人……有违此誓,便……
魏廷瑜懊悔不已,流下泪来。
魏廷瑜: ……刀剑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窦明无力地笑了笑。
窦明:此誓,我替你应了,也替你解了……
说完,窦明头发斜散,躺倒在魏廷瑜怀里。
这时,窦昭带侍卫赶到。远看着窦明已经倒在了魏延瑜怀内,知道窦明已死,伤心地留下了眼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