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正院,白雪飞舞,圆通、安然、窦昭与妥娘赶至廊下,院里墙体、树木、假山被炮火尽毁。
院门处停着一个熟悉的软轿,一排缉影卫策马守护在四周。
宋墨飞身上前站在定国军阵形中间,与之对峙。
宋墨向山下大声质问:怎么?庆王连一个真相也不愿交代?
汪格 : 宋将军,哪怕你有滔天之功,如此行事,殿下也只有给你死路一条。
宋墨(冷笑):这龙椅谁坐上,都是一样凉薄寡恩。定国公浴血戍边十五年,换来养匪谋逆之罪、阖族抄斩。如今殿下还没坐上皇位、就迫不及待地剿杀助力之臣,倒真不怕朝野齿寒。
软轿的门帘被拉开,漆黑之中看不清容颜,软轿中人(汪格)冷冷回应:宋将军多虑了。传出去不过是济宁侯的家宅丑事,与庆王殿下何干?
窦昭一愣。
软轿旁一人策马上前些许,正是魏廷瑜,他满面愧疚,躲避着窦昭震惊的眼神, 结巴道:奉庆王殿下口谕,宋墨恃功傲定、倒行逆施,诱拐……诱拐济宁侯夫人窦昭私奔……
窦昭:魏廷瑜,你 ……
魏廷瑜:人赃俱获, 一尽……诛杀,以正家法!
陈嘉挥手, 一列缉影卫挥刀攻入。
宋墨朗声大笑:把账赖给女人?这庆王比他皇帝老子还要无耻!
汪格:宋将军若此刻交出玉玺,挥枪自尽,殿下尚可赐你全尸。
宋墨却诡异一笑,指了指天上绽放的烟花信号弹:可惜,我却小气得很,不会给你们全尸。你以为这是瓮中捉鳖,还是我请君入瓮?
众缉影卫与魏廷瑜皆面色一变,抬头望向夜空中的烟花。宋墨再次响骨笛。
烟花下,骨笛声中,四面八方涌出许多潜伏的定国军,击杀缉影卫,朝万佛寺逼近。
两军对垒,缠斗混战。
宋墨(对身旁人高喝):鸳鸯阵!
定国军充满士气地随着陆鸣摆开鸳鸯阵,对战缉影卫。双方厮杀,利箭如雨。
宋墨朝缉影卫们道:庆王阻我面圣时,我便知他要鸟尽弓藏。我给了他机会,他若守诺来见我,或还有一线生机,可他却是往西山行宫去了。(冷笑一声)倒是没有白费我尽心部署定国军精锐。你们的庆王,如今,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缉影卫闻声面面相觑,军心不稳。
定国军越杀越勇,缉影卫逐渐不敌, 一一倒下。
这时,轿子中的人挥了挥手,又有大批缉影卫自后而上。
圆通忙带着窦昭和妥娘往寺后走。
安然看着血光四溅的混乱场面,想起师父临终时说的话:然儿,别怪师父心狠,不告诉你真相。你的身世牵扯太多,不告诉你,或许还能安稳多活几年。
恍惚间,一名缉影卫挥着武器朝她砍去,宋墨赶忙顶开面前冲上来的人,抱着她起身飞到一旁,有些焦急的数落她:怎么回事?不要命了?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安然:…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
宋墨不听她说话,将她藏在身后。
乱局之中,宋墨劈碎几个缉影卫的枪杆,再杀数人。
魏廷瑜找了个角落,狼狈躲避着射来的枪炮: 定国军本就骁勇,如今他们反包围了我们,又有火器…
陈嘉: 放心,只要济宁侯你的夫人死了,这宋墨本事再大,也不过一名罪将!
魏廷瑜不忿,却不敢多言。
石窟之中满是书架与藏书,如同一个藏书阁,地面满是缉影卫与定国军的尸首、 将甬道染红。
圆通带着窦昭与妥娘艰难地越过尸首,朝内走去。
圆通 :本以为能救你性命,没想到却把你拉入死局。此处就是出口…
窦昭:那姑娘…你怎么不把她一块带回来?
圆通:她有自己的命数,现在先管你们
两个缉影卫忽而翻身追上、挡在前路。 一个缉影卫将圆通一脚踢开,另一个缉影卫将窦昭一把推倒在书架上,劈刀就砍。
关键之时,妥娘挡在窦昭身前、被一刀刺穿了身体。
妥娘(痛苦):小姐 ……
话未说完,长刀抽出,妥娘立时毙命。窦昭悲伤万分、满眼含泪:妥娘! (对缉影卫)我杀了你!
窦昭拔出发钗直直刺向陈嘉,陈嘉却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手,微一使力,窦昭手中发钗掉落。
陈嘉( 冷笑):你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流,杀得了……谁?
一把长枪刺穿了陈嘉的胸膛。
陈嘉倒地,身后的宋墨擦了把面上的鲜血。数个缉影卫亦赶至,抛出铁丝网将宋墨围住,收紧,数刀捅向他的腹部,宋墨以盔甲格挡,却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