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正院定国军与缉影卫两败俱伤。
陆争抱着陆鸣大哭。
留下了魏廷瑜在尸体堆里战战兢兢。
陈嘉勉励支撑起身子,再次捡起刀杀向宋墨。
宋墨赤手挽住捅入身的数把绣春刀,暴喝一声,将刀刃直接折断。
眼看刀将刺向宋墨,一旁的窦昭勉力起身,极为吃力地拿起一旁的灯架子击倒陈嘉,陈嘉断气在血泊之中。
宋墨趁机以手中碎刃划破铁网,忍痛挥出碎刃,碎刃割破缉影卫们的咽喉。
窦昭忙上前用手帕捂住他的腹部的伤处、手帕很快被鲜血浸染。她自责地红眼,重咳后解释: 将军,我实不知魏廷瑜所为……
宋墨(苦笑):我身中剧毒命数将尽,只恨死前没法为定国公昭雪,反倒连累你身负污名枉送性命。
窦昭: 不,昨夜田郊,将军已经救过我性命,是我连累将军了。
一旁受伤的圆通艰难爬到一个书架旁,抽出一本名叫《昭世录》的书, 继而将手伸进空隙中、按动机关。
石窟尽头的书架自动打开,却是一个硕大的镜门。
圆通:走!
宋墨: (不忍)圆通 … …
圆通: (虚弱)我不重要。凶中藏吉,互为因果,唯你们能改变天机,走!
宋墨与窦昭互相搀扶,艰难地往镜门走去。
窦昭警觉地往他身后一看。
佛窟入口,汪格已搭弓疾步追来,他面容隐于斗篷下、难辨容颜,搭弓的手腕却赫然露出一个猎鹰刺青。
窦昭刚惊叫出声,那人的长箭已脱弦而出、朝二人袭来。
宋墨耳朵一动,敏锐回身抛出袖中骨笛。
骨笛砸到那人肩膀,同时,长箭也将宋墨与窦昭穿心射于镜面上。镜面破裂开来,两人坠入镜门世界。
满身血污的安然跌跌撞撞的跑到此处,看着这般狼藉的地面以及…身死的圆通,她惨笑道:原来,这便是我的归宿。只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既然你先我一步,那我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安然拿起旁边地上的一柄长刀,刚想自尽,将宋墨和窦昭射穿的那个人走到她身后,粗暴的扯开她的衣领,右肩后那块红色的特殊胎记裸露出来。
安然想要扯回自己的衣服,奈何根本不抵他的力气:你想做甚?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你也不必在我身上多花力气。
那人语气很是轻佻:原来是你,怪不得他拼命的护着你。
安然听出他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父母是谁?(想起宋墨的古怪)难道…与宋墨有关系?
那人不再说话,抽出匕首割断了安然的喉咙:你就带着秘密长眠于此吧…
安然本能的捂住喉咙,空气不断的从伤口涌进去,发出丝丝声,血液也从伤口处大量涌入外面,如流珠般倾泻而下,染红了安然脖子上挂的那块舍利。
泪眼朦胧中,得道僧的模样浮现在她眼前:孩子,你受苦了。或许,当年告诉你真相又会是个不同的结局。重活一世,希望你能带着所有的疑惑,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
安然有些恍惚:真正的…家人?难道,我当年被抛弃荒野…是有人故意为之?宋墨,我到底是谁…
#世界归于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