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中,警笛的红光被折射成恐怖的幻影,远处传来的城市苏醒声与现场的死寂形成了强烈对比。这个寒冷的早晨尚未开始,却已暗示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案件即将掀起怎样的风暴。
上午七点,天色渐亮,但阴霾依然笼罩着华侨路。搜索范围不断扩大,发现的塑料袋数量已超过五十个,仿佛聚集了来自深渊的低语。陈锋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现场观察,他特别注意到,每个新发现的袋子位置正发展出他早先的推测。
“苏队,”陈锋走向苏远明,展开笔记本上的示意图,“看这个分布形态。如果将这些点连起来…”他的手指在纸面上划过,勾勒出一幅非人之境。
“蝴蝶。”苏远明接过话,眉头紧锁,似乎读懂了潜藏其中的真相,“凶手是在与我们游戏。”
现场越发沉重而复杂,法医小组的工作依旧进行。每发现一个新塑料袋,都要仔细记录,整个区域宛如被无形的力量所操控。灯光穿透晨雾,将这一片永恒的噩梦照得惨白,仿佛暴露了潜藏于黑暗中的真相。
“陈警官,”一位年轻法医呼叫着,声音中透着不安,“你得来看看这个。”他仔细展示着一个新发现的证物,“在其中一个袋子里,发现了似乎是某种纤维。”
陈锋凑近观察,那是一块深蓝色的布料,磨破的边缘如同暗示着某种不祥的命运。“这可能是死者的衣物,”他说道,“立即送去检验。同时,在拍照时注意织物的纹理特征。”
在警戒线外,林雨霏已经以一名关心邻里治安的居民身份,和附近几位晨练的老人攀谈上了。她的声音柔和,眼神中却隐藏着不容小觑的锐利。对于这个未知的恐怖,她向来不屑一顾。
“最近这片儿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她随意问道,仿佛试图从这些不起眼的庸常生活中找寻出死去的秘密。
“大概前几天晚上听到车子的声音,像是很晚的时候。”戴着老花镜的大妈喃喃道,神情迷惘而又恐慌。
林雨霏的心中一动,正要继续询问,却失神于警方搜索方向的不断调整,仿佛在寻找掩盖在表象之下的某种特定模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凶手是否在这一片废墟中留下了某种讯息?
她假装整理头发,实际上却在用手机拍摄现场的全景。当她放大查看照片时,众多被标记出来的塑料袋位置确实隐约构成了一个神秘而优美的蝴蝶形状。
“有趣。”她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屏幕,“这不是随意抛弃,而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布局。”她的职业敏感告诫她,这个案件背后定藏匿着更为深邃的故事。
而此刻,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缓缓停在现场附近,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身着考究,他阴沉的面色在浓雾中显得格外突兀。警员们向他敬礼,林雨霏认出他是刑侦局的程局长。
“情况怎么样?”程局长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风切入空气,威严却隐含压迫。他的目光扫过现场,注视那散落的塑料袋,眉头紧皱,似乎感受到了潜藏于其中的暴风骤雨。
“目前发现的尸块超过两千片,”苏远明简要汇报,声音中透着凝重的沉甸甸,仿佛万千命运的沉重。“初步判断死者为年轻女性,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周之内。所有组织都经过专业处理,切口极其精准,且抛尸现场呈现出某种特定图案。”
程局长的脸色变得严峻:“这案子必须严格控制信息,不能让媒体曝露。苏队长,你亲自负责,组建专案组。记住,务必要将影响降到最低。”最后一句话如同落在心头的重锤,警觉着周围徘徊的记者们。
“是。”苏远明点头,目光探寻着在场的警员,最后停在陈锋身上。那一瞬,仿佛世间万物在此刻凝固:这个年轻警官必须独自面对命运的选择。
陈锋的心中不觉一紧。他深知,这个案件是他职业生涯中最严峻的考验。再次审视着现场,那些黑色塑料袋就如同万物的象征,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远处城市苏醒的喧嚣声与现场的寂静形成强烈对比。在这个被封锁的街道上,死亡的气息愈发浓重,宛如迷失的灵魂在不断徘徊。林雨霏站在人群中,关注着警方忙碌的身影。她清楚,这个案子背后一定掩藏着更大的秘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陈锋相遇,又很快移开,可心中却铭记着这个年轻警官认真的眼神。
而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在街道尽头那栋医院大楼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通过窗户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刃在晨光中泛出冰冷的光芒。那位医生微微摇头,宛如一个在黑暗中游弋的掠食者,似乎将命运的旋律演奏得更加深邃。
上午八点,阳光终于突破浓雾,却带不来丝毫的温暖。现场的勘查仍在继续,发现的新塑料袋数量让每位在场的警员内心愈发沉重。陈锋站在临时搭建的法医帐篷外,倾听着讨论中的术语,那些本应温暖的阳光却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向每个人的心灵。
“切口分析显示,凶手使用了至少三种不同型号的手术刀,”法医的声音冷静却又透出深深的绝望,“而且,从切割的角度和力度来看,他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了主要血管,这是一种极为专业的表现。”
“能确定死亡时间吗?”苏远明问道,声音变得愈发沉重,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在涌动。
“初步判断在一周之内,具体时间还需要进一步检验。但有一点很特别,”法医停顿,复述着一段涌动的恐惧,“所有组织都经过精确的温度控制,始终保持在4到6摄氏度之间。这种情况需要专业医疗设备,而非普通家用冰箱所能达到。”
陈锋的脑海如同涌动的海潮,医学设备、专业知识、手术刀具,这些词句在脑海中不断循环。手下的纸上,他突然画出一幅简化的区域图,案发现场方圆三公里内各大医院、诊所和医学院的分布,其中南大附属医院的位置格外显眼。
“陈警官,”一名年轻警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透出几分惊恐,“南大成教院的女学生宋爱月已经失踪九天!”
“详细情况?”陈锋抬起头,目光瞬间变得犀利,直刺大气层外的真相。
“叫宋爱月,22岁,成教院大三学生。”年轻警员翻开笔记本,声音逐渐低沉,“1月10号晚上离开宿舍后就消失了。据室友说,她那天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两人对视一眼,那份凝重如绳索缠绕着彼此。若时间吻合,那么她便是那个已经被群星遗忘的受害者。然而,他们未敢言明这一恐怖的事实,因为、隐藏在转角处的是一场更为恐怖的现实,凶手在这九天里一直在进行着他精心策划的“艺术创作”。
就在此时,林雨霏已通过线人得知了更多的消息。校园中的丑闻与不安如秘网交织,仿若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魇笼罩着这个时代,而她的心中暗潮涌动,早已深陷其中。而这一切只是一组隐秘聚集后的无声回响。
而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面对反复清洗的手,那个身披白大褂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光中。他的手如同精致的艺术品,仔细又温柔地处理着生命的残留。所有清洗的动作仿佛在揭示生活的意义,直至手中的刀也闪现出控诉的力量,刹那间捯饬出黑暗深处的旋律,那是他心中无尽的狂热与愈发扭曲的追求。
这一切,皆只为一场潜藏于深渊的艺术表演。而幕后的描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