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USSR

六

之前京提到要去USSR，钟晏安没想到时间这么紧凑。

夏天才刚刚过去，天气还没有来得及转凉，先生就带着祂来到了莫斯科。

“好久不见，龚先生。”高大的斯拉夫人在站台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我们签订合作项目的宴会上。这位就是钟少爷吧？感觉没什么变化，还是像以前那样有活力。”

“龚先生？”钟晏安语气略微有些疑惑，USSR的意识体是在称呼先生吗？

“那是我的化名，晏安，以后在外面也要这样称呼我，知道了吗？”共微微弯腰，动作轻柔的抚平那充满不解的眉眼，“我们终归和人们不一样，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吓到他们的。”

其实还有一点共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那不可见人的心思，钟晏安极少和人打交道，就连同为意识体的那些合作人，共都鲜少让钟晏安去接触。这就造成了钟晏安缺少社交技巧。

他意识到这是不对的，这才匆匆的将人送到苏的身边，希望这位伟大的前辈能带带这个不知世间困苦的小孩。

“这位是维斯先生，同样也是祂们口中的苏。”

七

在中国，十月的江南还是温暖的、气候宜人的。但这时的莫斯科却是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维斯坐在壁炉旁，尽心尽力的给正在生病的学生热牛奶，时不时侧耳倾听沙发上病人的动静。

“老师……”钟晏安怏怏地坐在沙发上陪俄练习绘画。祂早就学习了艺术类和其他课程，并且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成功毕业，已经算得上半个成年意识体了。

没有什么比守在这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边什么也不做让祂更难受了，只能闷闷地找维斯聊天。

祂要和老师统一一下战线，省得京来到莫斯科后又对着自己婆婆妈妈地念叨。

“别告诉京我生病了。这点小事不必要劳烦他。”

昨日京在接到先生的消息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只说需要回种花家开个会议，临走前京才咛嘱过自己要注意身体健康，不要贪玩。

钟晏安乖乖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长年待在江南的意识体只见过零零星星的小雪，这段时间的大雪可谓是勾起了钟晏安莫大的兴趣。

祂怎么可能会被几句不痛不痒的威胁给吓到？

于是京带着一份文件夹前脚刚走，后脚钟晏安就背着老师去院子的角落堆雪人。

“小事?”维斯将温好的牛奶倒入玻璃怀中，塞进钟晏安手里，顺手探了探这个不省心的学生前额的温度，“意识体生病都只能算得上是件小事，那在你心中什么才算得上是大事?”

维斯轻笑着收回了手，眼中满是责备和不赞同。

“家中没有病人常吃的感冒药，喝完牛奶就该去休息了。”维斯收好俄乱丢在地毯上的画笔，催促俄回房睡觉。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奥迪斯。该去休息了。”

被称呼为奥迪斯的少年目光沉沉的看了钟晏安一眼，转身走了。

钟晏安抿着带着腥味的牛奶，看着奥迪斯缓慢上楼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那俄祂们呢？祂们难道就不会生病吗?"

“不会。他们虽说是附属着我，说到底也是个独立的意识体。”

维斯坐了下来，帮钟晏安揶好了被子陪祂聊天解闷。

说真的，会生病的意识体祂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反而很珍惜这个特殊的意识体。钟晏安和人类差不多，拥有人类一部分特性，比起祂们这些无悲无喜的意识体好多了。

有的时候，离人间太遥远，反而会起到负面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意识体会生活在人间，寻求一薪半职，而不长期待在第三世界的原因。

“那奥迪斯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来这么久都没听祂和我讲过一句话……”

“没有，奥迪斯要是不喜欢你就会像白俄（布兰登）他们那样躲你。”

维斯自认为很了解俄他们那群孩子，很果断地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的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