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里的空间如海底漩涡般不停搅动,宋宜嘉强忍着眩晕的呕吐感,紧皱起眉头。
不过弹指一挥间,一个双手托着东西的陌生女孩就与身后的东西挣破光球的束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所有被光球带来的不适感也与此一并消退。
宋宜嘉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切,眉头还没来不及放松,就紧绷起腰背,将突然出现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一圈。
只见她低着头,一脸恭顺地盯着脚尖,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被她托在手上的东西,虽然被红绸盖着看不清样貌,却与她的身形在无声中对比着,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宋宜嘉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女孩因为用力向后紧缩起的双肩,忽然觉得情况也许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
只是变故来得又急又快,她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般这种时候,不都会有段类似“新手指引”的流程,或者,一大段记忆向她疯狂袭来,然后头痛欲绝吗?
怎么到她这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声音也太不给力了吧!
明知道女孩不会随便乱看,宋宜嘉还是做贼心虚似地低下头,生怕被她看出什么异常来。
即便是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宋宜嘉还是有种莫名的直觉——也许动的不是她们,而是自己!
记忆里她跌在光球里的动作,就和预先设置好的似地,与这个场景里的一切无痕地融合在一起。
宋宜嘉总觉得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用同样的动作坐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的出现的瞬间隐身起来,寻不到半分踪迹。
红木做的床前,女孩和一片方形的影子无声地闯进宋宜嘉垂着的视线里,直到此刻她才如梦初醒般抬头。
“要不你还是把东西先放在桌子上吧。”
她轻咳一声,一股热意如火烧般迅速爬上脸颊,本就拘谨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加无所适从起来。
只见女孩施礼,动作明显僵硬了片刻,才轻声应了句“是”,将物件轻轻放在桌上。
宋宜嘉跟着她,将视线落在红绸上忍不住开口,“这里面是什么?”
从一开始,她就对底下的东西有些好奇,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开口。
“小姐,奴婢方才已经对您说过一遍了。您必然是对老夫人的离世太伤怀了,所以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您还是看开些,别太伤怀了”女孩眼眶微红,声音隐隐带了些哭腔。“这是老夫人当年封一品诰命夫人时陛下亲赐的金冠。她老人家临终前还始终放心不下您,非要放到嫁妆里给您填妆。大娘子想着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头七了,怕她老人家回来还记挂着走得不安心,就赶紧差人给您送过来了。”
“什么?一品诰命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