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子舒早早的便起了床,找七爷商讨事情去了,温客行在床上皱了皱眉。———一大早就去找那个小白脸,哼,周子舒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客行穿上外衣,一肚子气,既然周子舒不在,那他去找张成岭就是了。可张成岭本该在练功的,现在也没了踪影。温客行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颗核桃,徒手捏碎了它:“周子舒你个王八蛋!”
此时的张成岭,跟着周子舒一起在七爷大巫的房里。
“成岭,你愿不愿意跟着七爷大巫回南疆?”周子舒轻声道。———你不愿意也得走啊,等我一死,你那师叔是靠不住的。
张成岭有些着急:“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他担心周子舒把他扔下,嫌他拖后腿。
“我们带你回南疆,你也能安全些。在南疆你会很安全,这位大巫也会教你武功。”景七面色有些凝重。张成岭一听,马上就要哭了:“我…我是给师父拖后腿了吗…”周子舒摸上他的头,难得的有耐心:“不是,我既然收了你为徒,就不会将你随意抛下。”———我会尽师父应有的责任,让你以后安全地长大成人。
“我往后会很忙,并没有什么时间去教你武功。”周子舒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成岭一眼。乌溪也接话:“周庄主…忙完后会抽空来南疆看你的。”他语言有些僵硬,乌溪是一贯不会骗人的,这是第一次。
“好…好吧…师父你一定…一定要来看我…”张成岭抽泣,抱上周子舒。
“行啦,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周子舒放开他。“我将四季庄交付于你,你去南疆后,与七爷大巫将他操办好。”
“可是…”
“没有可是。”周子舒起身。“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你师叔。明日大巫会将你带去平安银庄,到时候你就会被送去南疆,要听从大巫管教,知道么?”
“嗯…”张成岭点点头。周子舒又接着说:“流云九宫步…要一直给我传下去。你从后门出去吧,记得收拾行李。”
张成岭走了后,房里的氛围更加沉重了。
乌溪率先开了口:“周庄主,我给你把个脉。”周子舒叹了一口气,将手伸过去:“明知已经没救了,何必还要看呢?”乌溪看完后,放开手:“至少…心里有个底。”他摇了摇头。
周子舒又笑了笑:“行啦,是我要死了,你们一个两个愁眉苦脸的像什么样子?”
……一片寂静。周子舒走出了房间,刚开门,温客行就跑过来,拽着他的手,旋了个身,将他按在墙上:“怎么?被狐狸精勾引走了?有我还不够么?”周子舒被这么一撞,头有些晕:“干什么?”
景七闻声出来看见这一幕,温客行脸上有些许怒意,周子舒面露难色。他眨着眼:“这是在干什么?”
温客行转头,看见他便更来气,指甲掐进周子舒的手腕里,流出了血。他瞪着景七:“你…”话终是没说出口。景七指了指自己:“我?哎,我说温兄,你不如先放开子舒,他都被你掐出血了,如果你与我有什么误会,可单独跟我说。”
乌溪听见这话不乐意了,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景七身后,一只手搭着景七的肩膀,好像在宣示主权。
温客行看了一眼周子舒,他脸色惨白,只是垂下眼,没有去看温客行。
“阿絮!”温客行看着他的手,有些着急。周子舒摇摇头,自己走了。景七给乌溪使了个眼色,乌溪立马会意,跟着周子舒走了。景七转身回房,温客行便跟了上去。
“温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想必…你知道子舒的身份,他只是我的一位故友。他帮了我跟乌溪很多忙,我们只是来还人情罢了。”景七背对着他。
温客行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