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老泪纵横

原来的四大大臣，刘焦、李岩，都是卢裕、宋骞二人。如今刘焦不在，便要另立一人，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人竟然是被革职面壁的户部尚书云逸云逸本就有承恩伯撑腰，如今承恩伯胜了，云逸所有的罪名都被翻案，刑部一查，所有指控都是刘焦一系的人所为，而云逸还了一个清白，甚至连恢复官职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进入了内阁。这个结局让很多人叹息，但也无可奈何。不过让李岩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是，齐盛似乎只让云逸进入了内阁，而朝中的其它职位，他却不打算干涉，任由四大幕僚争夺，一时间，众人都在忙碌着，想要在这一次的大清理之后，获得更多的好处。荣华宫中。一室下人欢天喜地的接过红包，就在这时，荣太监来了，说要册封淑妃为皇后。要知道，皇帝本来是想让舒妃为皇后的，但是太后娘娘说她还没有孩子，所以不想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免得惹人非议，所以皇帝一再恳求，太后娘娘还是拒绝了，最后，皇帝不得不封了一个太后为淑妃。要知道，当初刘焦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妃子，也是靠着权势和权势，如今却成了皇妃荣公公可是亲手将那枚凤印送过来的，如今这位皇后娘娘，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皇后了。等生下了太子，她就是王后了。在小花堂中，锦绣与齐盈正在调配着一种药膏。而罗修却是闲得无聊，非要插上一脚，齐盈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消磨时光，对于自己熬制的熏香好坏并不关心，便任由罗修胡闹。罗修虽是个太监，却从进宫开始，就没有做过服侍人的事情，而是一路高升，坐上了大总管的位置，和那些习惯了侍妾的太监不同，他不会化妆，也不会化妆，面对这些一瓶又一瓶的药瓶，各种香料，各种草药，他都有些手足无措，可是他却玩得很开心，连锦绣都阻止不了。有两回，锦绣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了几句，说他蠢，可他却一点都不介意，还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副不会放弃的样子。这是周氏传下来的一种独门配方，用这个配方制成的药膏，对秀发有很大的好处。齐盈这些日子也真是被宠坏了，皇帝完全无视了后宫中一视同仁的规定，每天晚上都往她那里跑，弄的其他妃子都不敢多说什么，最后都被她拒绝了，劝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好不容易才让他离开。但齐盈的宠爱只是名义上的，她称病不肯陪在皇帝身边，而皇帝又借口生病，避开了所有的妃子，他就住在荣华宫，两个人就住在寝宫的一张柔软的床上，和齐盈的床只有一道帘子隔开，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阻碍。眼见着午饭时间已近，锦绣便出去准备，花殿中便只剩下齐盈与罗修二人。两人闲聊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转到了皇帝的头上。“我有一个问题，我很久没有问过你了，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罗修拿着一把勺子，轻轻搅拌着瓶子里的香料，轻声说道。齐盈道：“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说起来，陛下也去过荣华宫好几次了，皇后为什么还要将他赶出去，我听说你和他一个睡在一张床上，一个睡在一张榻上，这是怎么回事？”罗修顿了顿，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君无邪，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瞒不住的错觉。齐盈挑了挑眉头，说道，“那人还真是厉害，竟然知道我寝宫里发生了什么。“这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荣华宫中也没有我的人。”罗修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还不是因为皇帝要你来找本王？”他点了下头，说，“是因为皇帝要见本王，本王便来找你了。”“你跟他说，我的病确实很重，不能再得到他的宠爱了。”齐盈说着，把手中的熏香取了过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微微点头，一脸的满足。“当然是骗人的。这话我可以对皇帝说，但我要的是实话。”罗修像是已经看腻了，将瓶子一放，便往自己的房间里一张靠着窗户的软椅上坐下，身子往后一仰，两条大长腿就这么悠闲的搁在软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整个荣华宫都是他的一样。自从两人把对方当成了普通的朋友，同辈的关系，罗修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很随便，经常会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像是在刻意的考验齐盈，可齐盈根本就不理会，任由他怎么折腾，她也只是微笑着由着他，一点也不介意。“你以为真相是什么”齐盈也很疲惫，奈何罗修已经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她只好懒洋洋的躺在桌子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夏日的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罗修的心脏瞬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白皙的手臂，白皙的肌肤，完美的玉石，用来形容这一幕再合适不过了。他想要移开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直到三遍之后，他才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她疲惫的脸蛋上。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此忌惮？齐盈仿佛没有注意到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迅速的收拾好情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爱皇帝？”齐盈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她像是答应了，也像是没有。罗修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笑容，“看不上他也就算了，可是要让别人以为你很受宠爱，每天晚上都要把他留下来，你很辛苦，他也很辛苦，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过得舒服一些，只是不知皇后会如何感谢我？”“那你说说你的大自由，如果我喜欢，我会感谢你的。”齐盈眼睛一亮，睡意全无。罗修从来都是一肚子坏水，总是能让她开心，他说自由，那就是真正自由。她天天待在皇宫里，哪都不舒服。“你怎么看？”齐盈心里一惊，立即就反应过来。邀月是一座修建在京郊的宫殿，山清水秀，景色优美，在所有的御花园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罗修又道：“要不，你让皇帝将请月之宫送给你，你可以借口身体不适，住在这座宫殿之中，既可以摆脱皇宫的束缚，也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觉得呢？”齐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次她真的很开心，开心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就像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第一次端起茶杯递给罗修，“多谢罗掌印，你真的是我的导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竭尽全力。”“决不推辞”罗修莞尔道：“如此甚好，过些日子便是我的寿诞，你何不找个方法，给我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齐盈：“送东西容易，但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都十五岁了，还从来没有送过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东西，要不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让我自己去想。”罗修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终生难忘，我也不清楚。不过，若是皇后能在我生日的时候，和我一起去游玩，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可是”龙尘犹豫了一下。“皇后放心，你若是同意，我会帮你办好的，绝不会让你难做。”齐盈点了点头，“好吧，我同意。”虽然这样说，但是罗修生生日那天，她觉得自己应该给他准备一件新的礼物。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与其为敌，不如与之为敌。“哦，对了。你家二少爷好像一直在调查我。”罗修轻笑道：“但是他未必能够发现。我做了七八年的掌门门主，即便有什么秘密，也都已经被人毁掉了。还望二少爷告知一二，若是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否则就是白费力气，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大费周章做什么？”“哈哈哈。”楚枫大笑了起来。齐盈笑了起来，她头一次听到阿琮竟然背着查罗修不过人老成精，阿琮虽然聪慧，可是和罗修比起来，却显得有些青涩。可是罗修的脸也太大了吧，她刚跟他交好，他就把她当成陌生人了。齐盈笑道，“好，那我就跟阿琮说一声，让他别在罗掌座前卖弄，若真有什么不明白之处，不如当面请教。”“别开玩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本来就是来巴结皇后的，二公子对别人有所防备，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皇后有一个好哥哥，又有一个好爹，这两个条件，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随后，罗修对齐琮夸赞道，“按照道理，应当由我来宴请二少爷，不过在下先前已经表明，无意与承恩伯府来往过密，只能麻烦王妃代为传话。”齐盈与他寒暄了一会，便将午饭端了过来，她请他吃午饭，罗修拒绝了，他并不是真正的有钱人，平日里在荣华宫里到处走走，都是他逼着自己去的，现在他手里有很多工作要做，自然不能跟她一起吃。罗修离开之后，齐盈便让常远送了一封书信到承恩伯府，将罗修今天对她说过的话，告知了他们，她自己也很愿意留在这里，可是到底要怎么做，还要问他的意见。承恩伯府，齐琮当日中午便接到宫中送来的一封书信，随后交给了齐升。两个人坐在一起，在书房中商量着。“邀月楼”位于京郊东边的檀香山之下，是先皇为爱妾修建的。她的爱妾曾经说过，她梦见有一位神仙指点她，要带她去见先帝，从此她就能长生不老，享受荣华富贵。先皇大喜，依着梦中神仙的指引，在檀香山之下修建了一处“邀月”，并盖了一栋揽月楼，每当月亮挂在天上，他就会带着自己的爱妾，在上面等着那位不知道是谁的神仙来领他们到广寒宫游玩。高百于尺的揽月楼，一共七重，每一重都是精雕细琢，各有特色，里面更是镶嵌着数不清的宝石，让整栋建筑看起来更加的富丽堂皇，充满了皇室的气息。只是这一次，耗费了大半个国家的资源才修建起来的邀月殿，却始终没有等到神仙的到来，先皇临死之前，依旧没有放弃，坚持要将自己的尸体放在揽月楼的顶楼，等待神仙的到来。这种荒谬的行为，谁也不会去做，谁也不会去管，谁也不会去管，而他的爱妾，数年前就已经在一场争权夺利中死去，甚至没有享受到为先帝下葬的荣耀。先帝死后，他最宠爱的妃子也死了，只留下了两个与邀月殿有关的故事。齐盈现在是皇后，想要留在邀请月宫也不是不可以，但具体的事情，却要好好商量一下。看到这封信，齐升微微一笑，道：“这个罗修，还真会拍马屁。但他的想法和我一样。我本来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你妹妹送到邀请月宫来，她被困在宫中四年，日子过得很是压抑，我的宝贝，可不能像其他妃子那样，为了皇上的宠爱而争风吃醋。”齐琮心道，父皇对妹妹还是很好的，妹妹被关在宫中，很少见到亲人，这五年来，他也没怎么见过妹妹，除了他的娘亲，他的好友孟先生，妹妹在宫中，她什么都做不了，每天都要忍受孤独和痛苦。“如此甚好，若妹妹能在宫中住下，日后若要见她，便不必如此费事，只要到了行宫，便可相见。到时候，我们承恩伯府的人，就会把所有的奴仆和护卫，都交给你，你随时可以出去游玩，而不会受到任何约束。只是罗修先向我妹妹示好，所以，你要提醒我妹妹，让她注意一下罗修，不要被他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你以为你妹妹是傻子吗，罗修想要欺骗我的女儿，他的计划怕是要失败了。”他还没进京，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大掌印罗修对自己的女儿百般献殷勤，身边的人询问他的看法，是不是要阻拦，还是要防备。当初，齐升的回答是：先等等看。他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可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宠坏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管过自己的女儿，不管是脑子，还是双脚，都是他亲自教给她的。作为权力的核心，从小齐盈就被各种各样的人围着，各种阿谀奉承的，拉拢的，利用的，他都没有阻止她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险恶和复杂。他喜欢看着她长大，也喜欢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给她一些鼓励，一些帮助。所以当罗修靠近齐盈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担心，如果真的打起来，他能不能打得过都是两说。毕竟，齐胜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他有什么好怕的齐琮将查罗修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情很诡异。17连 d都没有。当初将他阉割的那个老太监，在数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原本是一个孤儿，后来被汪荃收为养子。汪荃曾经花费巨大的代价，为他找来了一位武功高强的老师，可惜那些老师都已经不在了，后来，他独自一人游历了天下，不仅没有受伤，反而掌握了一身神奇的武功。他为了救皇上，受了伤，自然不会带着东西进宫，然后步步高升，取代汪荃，做了大总管，做得天衣无缝，谁也查不到他的来历，也查不到他的过往。”“最大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如果他的身世真的没有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正有此意。”齐琮皱眉道，“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靠近你……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你的颜色……”齐盛：“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为了利益。阿琮，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多的原因，为了感情、为了仇恨、为了利益、为了野心、为了国家，但不管是为了什么，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利益，这就是人性。以罗修的心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的笑容就去做任何事情，能让他这么做的，肯定是为了利益，尤其是为了国家。”齐琮皱眉道：“莫非罗修也想与我们争夺皇位不过他毕竟是个宦官，即便不是宦官，也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再说了，他手下没有军队，名义上是礼部尚书，但他的权力只能局限于京都，其他两大工厂在各地也有分部，但是在打仗的时候，他们又能如何，面对一支庞大的军队？”齐琮喃喃自语，他知道自己的父皇不会告诉他具体的情况，他需要自己想办法，“不过，他若是想要一统天下，那就说明他的来历非同一般，就算他是皇族子弟，他也有资格和他竞争，但他既然是皇上的儿子，那么，从年纪上来说，他应该是先皇的儿子，而不是先皇的儿子，而他是先皇的儿子，而不是他。”“会不会是上一任皇上的后人？”齐琮眼睛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会派人调查一下，大周王朝有多少被废除的皇子，再一一调查，罗修是否有皇族血统。”齐升闻言，也只能笑而不语，他没有立刻给自己的儿子灌输正确与否的建议，只有让他自己去摸索，他才能不断的进步。现在，齐升要专心处理皇帝的政事。当初推翻刘焦，皇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齐升一方，便是为了这一点。虽说皇帝只是名义上的皇帝，可他的言行举止，却能改变满朝文武的情绪。刘焦败了，一是因为他失去了军权，二是因为他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没有了这两个因素，他就算掌握了所有的权力，也只是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叛徒。至于刘焦的两个逆子，刘焦本来是打算放过的，但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怎么可能甘愿默默无闻，于是便在辽东说服安王，让安王谋反。安王身为皇叔，又是诸王中最强大的，手下大约有二十多万人。先不论安王是否有谋反之心，安王能在辽东站稳脚跟几十年，可见其心机之深沉。刘焦若在全盛时期与安王交好，安王说不定还能鼓动他造反，可刘焦眼都快黑了，柳家人才会想到让他帮忙，安王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答应。这也是安王一开始就把柳家两个人抓来献给齐升的原因，就是为了讨好齐升。新上任的李岩，也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物。他与刘焦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和睦，但是刘李两家乃是亲家，刘焦一倒，李岩的闺女立刻就被吊死了，李家与柳家的联姻，也就结束了。刘焦掌权的时候，哪怕是霸道，也从未对李岩动手，这等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现在皇帝要亲朝，李岩恐怕是最大的阻碍。因为皇帝一掌朝，李岩的权力就会大打折扣，这肯定不是李岩愿意看到的，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就这样，皇帝亲自处理朝政，带着齐盈搬到了邀月宫。皇宫内。皇帝与罗修密议。“让皇后搬到邀月宫去？”皇帝一愣，罗大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罗修道：“没错，就是这样。这对皇帝来说，是最大的帮助。”皇帝心中一动，却没有听懂罗休的话，只得道：“愿闻其详。”“如今，对皇帝来说，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成功治国。李岩初入内阁，本是要大展拳脚的，可是现在皇帝亲朝，他的势力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他当然不会甘心。而且，你想要亲自处理政务，还需要其他大臣的帮助，这就是问题所在。”罗修的表情和声音都十分的严厉，和面对齐盈时的温和和漫不经心完全不同。皇帝皱眉道：“不过，让我成功亲政，难道不是我和他之间的一场交易，若非如此，我为何要盛宠他之女，永无休止我为何要在他与刘焦之争时，一力倒向他？”“就算这样，陛下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一边。作为一国之君，你要做的就是平衡和平衡。是你自己争取到的权力，还是被人抢去的权力，你说是不是？”罗修目光凌厉，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严厉的老师。皇帝不由得有些忐忑，相比于教导自己的两个老师，罗修才是皇帝的老师，是一个值得自己尊重和尊重的人。“我的权力，自然是我自己争取过来的。”说到这里，他不再以皇帝自居，而是以一个弟子的身份站了出来。罗修道：“微臣言之，不如将皇后迁往邀月宫，可以帮陛下渡过眼前这一劫。”他给了皇帝一个鼓励的眼神，没有催他，让他自己思考。皇帝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快速的思考着，罗修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让他渐渐理清了思路。“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李岩。若他肯由我亲朝，那便没有任何阻碍了。”罗修也是点了点头。皇帝继续说道：“想要得到李岩的认可，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威胁，一种是诱惑。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威胁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利益来诱惑他。”罗修又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皇帝松了一口气，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也多了几分底气。这说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要收买宰相，并不容易。我还没有真正的权力，所以对他的许诺也是很有限的。李岩不就是想要更多的权力吗？”他冥思苦想，又想起了刘焦，想起了齐胜，想起了后宫里的几个女子，等待着自己享用。他心中苦涩一笑，对于罗修的提示，他是有所了解的。他又道：“李岩一家，应该没有女子进宫才对。于是我就向李岩提出，要把他的女儿纳为宫中，我给他一个很高的爵位，等他的女儿有了儿子，就让他的女儿为王后。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当上了皇帝，当了皇帝，当了太子的爷爷，这样的好处，足以让李岩动心了。”“天下之人，都是唯利是图之辈。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尽快适应人类的丑恶与卑劣。你也别难过，等你以后大权在握，打下了江山，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算是你不想要的，你也可以把后宫里的女子全部赶走。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想要登上皇位，就必须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我想，陛下一定能做到。”罗修语重心长的安抚着皇帝，听得皇帝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