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这段时间一直在宫门中,宫远徵也就搬到角宫来住,可接连四五日都没看到那个活泼的身影。
心里天人交战多次,最终他传了胡管事,得知傅嬷嬷给她请了好几日的假。
为什么会请假?她生病了吗?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馆?
还没等胡管事说出她批假的原因,宫远徵直接急匆匆地跑了。
白日里侍女院里静悄悄的,傅淇儿画累了就休息,在庭院里转着手腕走动,抻抻身子。
因为太过安静,屋顶一阵细微的响声格外明显,像是有人急切地踩着瓦片走过,最后落在拐角处的长廊。
脚步越来越近。
傅淇儿紧张兮兮的拿起扫把,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准备来个出其不意。
那人已至拐角处,傅淇儿用扫把施展刀法向对方攻去。
一招之下连人都没看清,傅淇儿就被那人反手背过去挟持住,她心中吓得大呼“吾命休矣!”
刚要大喊有刺客,身后的人笑了一声,
“小淇儿,原来你还会武功啊?”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这欠揍的声音,不是宫远徵还能是谁?
宫远徵放开她,见她生龙活虎不似生病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傅淇儿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徵公子,你今日怎么没戴铃铛?”
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头发上空荡荡的,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是你怎么跑来侍女院了?!”
宫远徵当然不可能说他是担心她才跑过来的,半路还将铃铛摘了,要是被人发现他闯进侍女院,就麻烦了。
他不说不代表傅淇儿不会猜,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徵公子莫不是来找我的?”
他抱臂,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武?”
还真是来找她的。
傅淇儿狡黠的笑了笑,也不再追问,你多问两句,说不定这小子就来脾气了。
“霖哥教给我防身用的。”
自从和宫远徵熟悉之后,她说话也没那么注意了。
宫远徵顿时就不高兴了:“他连我十招都过不去,也难怪把你教得这么废。”
傅淇儿想起刚刚她连宫远徵一招都过不去,腼腆一笑:“哪能怪霖哥,是我这个徒弟不成器。”
霖哥霖哥,叫得可真亲密。
宫远徵撇撇嘴,眼珠一转,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小淇儿,不如我教你吧,我可比金霖厉害多了。”
傅淇儿闻言眼睛一亮,有高手说要教她哎!心里哪有半分不同意的想法,咧着嘴直俏声道谢。
奉承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听得宫远徵满面春风桃花开。
就这么定了之后,宫远徵才知道她这几日没有值班的原因。
美其名曰要欣赏欣赏她的画作,傅淇儿没拒绝,宫远徵半含着羞涩随她进了她的闺房。
他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满室墨香、宣纸的清香和花朵散发出的浓郁香气,融合在一起淡雅宜人。
她的房间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当然,要是能忽略地上凌乱无比的颜料笔桶之类的东西就更好了。
宫远徵来到屏风面前,背面的六幅水墨画早就画好了,正面的工笔画仕女图才进行到一半。
水墨写意讲究的是下笔迅疾有力,作画时常常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