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呢?”
宫紫商眼神黯淡下来:“我想重振商宫……”
让父亲知道,她也可以成为他的骄傲。
“这好办啊!大小姐,你可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要是不成功,那才怪了!”宫紫商烧退了一些,额头冒出了汗水,傅淇儿拿出手帕给她擦拭,“大小姐,你都生病了,商宫却不见一个人,你得拿出你商宫宫主的气势来啊。”
年幼的弟弟,不成气候的继母,瘫痪的爹,这多好的上位条件!一手好牌可不能打得稀巴烂!
许是还生着病,宫紫商此刻心灵十分脆弱:“可是他们都说我只是暂时的,宫主之位迟早是我弟的……”
傅淇儿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小姐,宫门能者居之,我们女子当自强,靠实力让那些人闭嘴,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她刚刚进研究室时,就发现了满地器械,还有设计台上的武器设计稿。
这要是放在现代,宫紫商可是妥妥的理科学霸、武器研究员一枚!
她这个理科渣渣的文科生可是仰慕得很!
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可宫紫商却莫名被她的话说动了,她脸上露出几分坚定,
“嗯你说的对,我可是要重振商宫的人!”
宫紫商后面实在说不动话了,连打了几个哈欠,傅淇儿没再打扰她,起身走了。
她穿过走廊,廊下有一池水,傍晚的霞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傅淇儿突然童心大起,抬手抓住一束光,将它紧紧揉碎在手里。
她眯着眼,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从小洞里看过去,没有看到丁达尔效应,反而看到了一张脸,是逆着光笑得一脸狡黠的宫远徵。
心微微颤动。
“徵公子。”
宫远徵松开抓着铃铛的手,笑话她:“在抓阳光?瞧你傻乎乎的样子,蠢死了。”
怦然心动的心骤然而止,又想捶死他了怎么办?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气死她了!!
傅淇儿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抱臂不理他。
宫远徵挑眉,玩笑着说:“啧,这小侍女好大的胆子,还敢给公子脸色呢?”
傅淇儿早就被惯坏了,抬起下巴:“那还请徵公子责罚。”
那他可舍不得。
宫远徵眯着眼笑,往她脑袋敲了一下,“刚刚在想什么呢?”
傅淇儿见好就收,笑吟吟道:“没什么,只是单纯觉得夏日里这个时辰的阳光最好。”
宫远徵也学着她方才的举动看霞光,光从指缝里溢出来的时候,有了形状,仿佛能治愈所有的不开心,
“确实……”
……
不到两日,商宫工匠就把屏风架就做好了。
屏风的正面用的是绢布,傅淇儿打算用工笔描绘,画一副长卷的仕女图,有托盏、奕棋、女红等,背面则是花棱做底的布,她打算用来画水墨写意花卉画,有经典的梅、兰、菊、竹、荷与牡丹,一共六幅画。
这一工程不可谓不大,傅嬷嬷特意和角宫胡管家给她批了几日假,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再去值班。
屏风架摆在了傅淇儿的房间,她撸起衣袖,先是照着画上面的,接着坐在凳子上画中间的,最后没有丝毫形象的盘坐在地上,小心勾勒下面的。
她的旁边是各色的颜料、画笔、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