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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玩具熊的五夜后宫:RESTART

【08】二十一年.

就像所有怀抱美国梦的男孩一样,威廉·阿夫顿并非作为传奇出生。

那年,毕业于一座理工大学的他,也梦想能创建自己的工厂,做个能温饱下半辈子的小老板。

然而,命运往往比人想象中更加曲折多变。

当四五十年代的世界动荡结束后,作为优秀毕业生的威廉,被分配到军方的技术研究所,跟随一位名叫马基诺(Makino)的教授,进行一场针对人类精神剖析的研究。

这项研究在当时被认为是未来战争的关键技术之一,类似于后来年轻人沉迷的《红色警戒》游戏中那个大光头的精神控制能力。

“是尤里,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花了五天五夜,才攻破那个光头的雪山堡垒。”乔洛吃着三明治,对科伦坡做出纠正。

“我们在讲个很长的故事,不要打岔。”科伦坡也以相同的话回敬乔洛—大人说话的时候小朋友不许插嘴。

威廉甚至在那段工费无忧的时刻结婚养子,还得到一套政府分配的富人区住宅。

然而,战争的结局却远非任何人所能预料的那样美好。

一九七九年,对星条旗帜下的人民而言是敲响的警钟。

越战的结束,不仅让美国失去称霸亚洲的梦想,更让整个国家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思与反省。

至少陷入低迷。

可别以为战争都像《第一滴血》,《星球大战》里写的那么有趣。

科伦坡敢用身上的大衣打赌,乔洛这种没经历过战争时期的孩子,别说放到战场,去军校当岗哨站上两三个小时,估计就得睡成树熊。

军工产业,连同与之相关的“战争塑料小人”玩具产业一同步入低迷,许多人患上了战后应激创伤,整个哈瑞卡镇的空气里,都像灌了一氧化碳和铅球那样。

战争结束后,威廉·阿夫顿回归到平民生活。

但他的心灵,却无法从失去工作的悲痛中走出。

妻子是家庭主妇,整个家都等着他去养。

他不能,他也没办法坚强下去。

那时的社会不接纳两种人:一种是参加过战争的小丑,一种是被时代刷下职场的中年失业者。

猜猜是谁两项都占了?

对,他,威廉·阿夫顿。

他意识到,科技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如果用来制造痛苦和死亡,那么这种力量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一九八一年,威廉创立了“费斯熊披萨娱乐产业”。

起初,这家公司的目标很简单。

通过创造一系列有趣的吉祥物,为孩子们带来欢乐。

明面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本质还是为了塞满腰包。

一九八三年,他们的第一批吉祥物—黄金弗莱迪与黄金邦尼正式登上舞台。

更像是被赶“鸭子”上架,或者说,赶“兔熊”上鸡窝。

这两个利用弹簧、齿轮联锁原理制作的机器人,能够摇头晃脑,播放简单的儿童歌曲录制音乐。

它们形象可爱,充满活力,像是海绵那样吸引大批粉丝。

威廉不再是个失败者,于一九八四年还清他的创业贷款,还给自己买了辆新车。

一辆漂亮的,红色吉普切诺基。

然而,好景不长。

随着市场的饱和与技术进步,两只会演奏几首曲子的金属呆瓜在失去魅力。

单调的金黄色外观,有限的表演形式,那使得它们的魅力大打折扣。

一九八五年,威廉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

如何让公司继续发展,找到新的发展方向。

他深知如果不能及时创新,那弗莱迪披萨店很快就会被市场吞噬。

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威廉投入全部精力和资源来寻找灵感。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异常艰难,公司的发展停滞不前,员工士气低落,外界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就这样,他们出现了。

他们四个,弗莱迪,邦尼,奇卡与霍斯。

棕熊,兔子,小鸡和狐狸。

就是那个让乔洛打过哆嗦的红色狐狸。

以下内容出自《哈瑞卡镇经济报告》,一九八七年六月刊。

一九八〇年代初的缅因州,哈瑞卡镇并不以其繁华著称。

但在威廉·阿夫顿的带领下,一家名为“弗莱迪费斯熊披萨”的餐厅却逐渐成为当地孩子们的乐园。

这家餐厅不仅以美味的比萨闻名,更以独特的机器人乐队表演吸引无数顾客。

威廉带来四个新乐队员工,全新的电子玩偶—弗莱迪、邦尼、奇卡与霍斯,它们不仅仅是餐厅的吉祥物,更是威廉精心策划的商业策略的一部分。

弗莱迪披萨店声名远扬,不仅仅因为那些活灵活现的电子玩偶。

还在于威廉利用电视媒体、玩偶出租、派对承接等方式构建出一个更为多元化且稳固的资金链,让原本陷入困境的企业起死回生。

威廉是个精明的商人。

他知道如何抓住市场的脉搏,并将其转化为源源不断的利润。

这些电子玩偶不仅仅是娱乐工具,它们代表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一种能够吸引不同年龄层消费者的独特体验。

引用结束。

然而,在事业蒸蒸日上的背后,威廉的家庭生活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最小的女儿伊丽莎白的病逝,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永远刻在这家庭的心中。

她的离去让威廉的妻子罗莎心灰意冷,也使得威廉自己深陷自责与愧疚之中。

威廉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中,试图以此来逃避内心的痛苦。

然而,这只让本就脆弱的家庭关系雪上加霜。

直到有一天,“那件事”发生了。

一个无辜的生命被无情夺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威廉的眼皮底下,却让他无力阻止。

这场悲剧沦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阿夫顿家庭最后的一丝温情。

威廉与罗莎的婚姻变得如同冰冷的寒冰。

而这次事故就像是锋利的冰镐,彻底打破表面的平静。

那个周末阳光明媚,餐厅里欢声笑语不断,孩子们围绕在电子玩偶周围,享受着难得的欢乐时光。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噩梦悄然降临。

四名恶少将一个小男孩举起来,恶作剧般地塞入霍斯口中。

这只海盗狐狸,因其逼真的设计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同时,也成为其致命的缺陷。

霍斯的口部结构与其他玩偶不同,缺乏保护性的塑料外壳,导致其内部的金属骨架直接暴露在外。

当小男孩被强行塞进霍斯口中时,那些尖锐的金属牙齿瞬间刺穿他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响彻云霄。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那男孩的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留下的是无尽的悲伤与震惊。

在他失去颈动脉,在他的血液堵塞气管之时。

埃文,那孩子名叫埃文。

那个孩子,正是威廉的亲生骨肉,他的小儿子埃文·阿夫顿。

埃文的死亡,不仅是一场悲剧,更是对威廉灵魂深处的拷问。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

…自己的创造物,竟成为夺去亲人生命的凶手。

这不仅是命运的讽刺,更是对他身为人父的残酷考验。

威廉站在儿子的墓碑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无论事业多么成功,都无法弥补失去至亲带来的伤痛。

威廉的心理在这之后陷入创伤。

甚至陷入病态的扭曲。

介于他沉迷酒精、暴力的精神状态,社工将迈克尔这最后的,身处中学的大儿子带走抚养。

威廉知道,自己最后的家人也离去了。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那四个孩子,当他开始调查,他发现那四个孩子的本意,就不是什么“恶作剧”。

以鲍尔斯为首,收保护费、卫生间沐浴不过是他们最基本的欺凌方式。

而经常被他以工作为由推开的孩子埃文,他无数次想要向父亲求救…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现。

威廉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手中紧握着一瓶威士忌。

“针对弗莱迪披萨店的意外事故…”

“我台将在接下来的四十五分钟里,进行特别报…”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晚间新闻。

但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耳边嗡嗡作响。

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每当夜幕降临,那些画面就会在他的脑海中重现—埃文那双无助的眼睛,霍斯那张狰狞的嘴,以及那令人窒息的鲜血。

威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迈克尔被带走了。

他知道这是为了孩子好,罗莎去了加州,离婚后就上了飞机,联系不上。

迈克尔跟着社工走了,埃文与伊丽莎白跟着死神离去。

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内心深处,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感到无比孤独,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的失败。

他又开始酗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痛苦。

让“德州司机”带着自己在生死边缘奔驰。

每次醒来后,那种空虚和绝望只会更加深刻。

随着调查的深入,威廉逐渐撕开那四个孩子的真实面目。

以鲍尔斯为首的小团体,不仅仅是简单的恶作剧者,他们是一群残忍的欺凌者。

他们甚至威胁那些胆敢反抗的人,让他们不敢说出真相。

威廉心中充满愤怒和悔恨…

…他后悔没有早点发现埃文的求救信号。

后悔自己总是忙于工作,忽略孩子的感受。

青少年法庭的判决如同一记重拳打在威廉的心口。

那些孩子被判处缓期执行,二十五年监禁,到他们十四岁时再去少管所,十八岁时再开始坐牢。

然而,这只是形式上的惩罚。

和口头警告差不了多少。

实际上,他们可能会因为表现良好而获得减刑。

法庭上的“真诚忏悔”让陪审团动容,单亲家庭、收入微薄、不得不通过打架来保护家人…

这些理由听起来像是电视剧桥段,却现实中成为他们逃脱责任的借口。

威廉坐在原告席上,感觉自己像个没擦白粉的小丑。

他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真诚忏悔”,也不相信法律能给予真正的公正。

他在法庭上大声质问,但没有人理会他。

法官宣布判决后,威廉独自离开法庭。

心中是对制度崩坏的绝望。

回到家中,威廉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张照片。

那是埃文的笑容,天真无邪,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美好时光。

威廉的眼泪再次涌出,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他不能让那些凶手逍遥法外,即使这意味着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交易内容很简单。

是的,那些人不需要太过复杂的规则,最简单的利益关系就好。

小丑是最好的交易者。

小丑是“乌合之众”帮的首领。

简言之,就是个戴面具的反社会分子。

他和小丑的交易如下:小丑要吞掉南方帮派的地皮,蒙托亚是他的眼中钉。要不动声色除掉蒙托亚和“下等人帮”,威廉和小丑就得相互帮助。

对,蒙托亚有个弟弟,最近从芝加哥大学毕业回来就业。

威廉会录用他,作为律师,不是么?

作为交换,小丑回给死神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让它在收走蒙托亚、南方帮派的同时收走四个可爱的小孩。

那天,奇波夫被威廉独自留在弗莱迪披萨店。

同样被封锁的,还有四个孩子。

当奇波夫的哥哥—蒙托亚前来,无数子弹穿入兄弟二人的胸膛。

小丑的情报贩子到处都是,连带着白粉瞎逛的药罐子都能查清楚,四个喜欢招摇过市的恶少自然不成问题。

四个孩子总是组队出现,去欺负小孩。

去便利店顺手牵羊。

去做点他们自认为酷炫的事。

没准就差点燃罐头,吸上一口“那玩意儿”了。

要让他们进入弗莱迪披萨店,也很容易。

用其他孩子都感兴趣的诱饵就好。

在他们被锁住后,锁在恰好遇上监控故障的“五号房间”时,威廉,身着金色长耳兔服装的威廉取出消防柜中的板斧。

巨斧劈裂骸骨的声音,同五号房间外,黑帮火并的枪声交相辉映。

威廉知道,是小丑赢了。

哈,蒙托亚和“下等人”都下地狱了,跟着四个人渣一起。

很好,很好,很好。

他太久没听到过“很好”一词。

一九八七年,距今,距离二〇〇八年二十一年。

科伦坡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

因为他看到诊所外的车头灯光。

乔埃来了,乔洛该回家去了。

如果他们还想吃宵夜,那好,乔洛买的蔬菜没准还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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