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熟知的谁陷入困境。
还是回到了公主府,这次和以往不同,府里多了禁制,我被囚在了府里,我想既然出不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再糟糕也不会比那次雨夜糟糕了。
大雪纷纷扬扬的暂时在皇城落了脚的那天,南菏如约而至的把沈如酌送进了公主府,又增派了精卫守着。
我突然发现沈如酌的眼睛竟然看得见了,只是他的情绪也不高,我想沈烨应该和他交了底,毕竟沈烨的贴身玉佩都已经戴在他身上了。
我和沈如酌都坐在秋千上,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院子里的腊梅开的正红,让人瞧着出了神。
直到号角声从皇宫里传出,我看得出沈如酌这一刻的担忧。
“他们不会输的,这盘棋布局很多年了,但是流血是无可避免的。”
等到南菏和沈烨浑身沾血,狼狈不堪的推开院门的时候,天都要黑了,大雪却还在下着,我和沈如酌就安静的待在屋里喝着姜茶。
“这个冬天很难熬啊,明天就回青山吧。”
沈如酌话音刚落,南菏和沈烨就推开屋门走了进来,沈如酌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从沈烨身边擦肩出了房门,我也只是自顾自的喝完茶就要上榻入睡。
徒留他俩出师无名一样的呆站在原地,楞了好大一会儿才一起沉默着又出了门。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外头雪落的声音,以及炭火烧的正旺的声音。
直到新年伊始,清君侧的事真的结束后,我和沈如酌才真正动身回青山。
动身的前一晚,南菏扣响了我的房门,外头的雪停了,但这个季节的夜晚也暖不到哪里去。
看着她眼底的乌青,我一时间想不出来凭她那个侄儿皇帝的手段怎么当的这么久的皇帝的。
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我想她还是别开口的算了,反正横竖瞧见她我心里头就堵的慌,身段都放不下谈何和解呢?!
“不能留下吗?”
我觉得南菏真奇怪,平常满心满眼的计谋我还以为她能整出几句什么好话来听,结果斟酌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不知道猫是最桀骜不驯的吗?南菏,你为什么不开口求我原谅你呢?沈烨说你是喜欢我的,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却连句解释也不想给我?”
为什么非得我留下呢?她不知道这京城对我而言除了失望就只剩下仇恨了吗?
我想了想却突然间想通了,她可是大长公主啊,布局这么多年才铲除了叛徒和肉中刺。
自己最大的对手已经被铲除,能解毒蛊的沈萱也已经被赐死了。
公主府的死侍再也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皇帝的身体日渐式微,她怎么可能舍得眼前这么明亮的大道。
“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在尽全力去弥补你了,我知道你在青山所以求沈烨尽全力医治你,知道你进宫了却没第一时间去打扰你,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你来公主府后我就夜夜宿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