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这几天愈发的冷,我想应该过不了两天就可以回青山了,沈烨没留我接着宿在殿里,开口让南菏带我回公主府。
我瞧着这俩要坦诚相待的趋势,也不想讨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就跟着南菏走了。
夜里的皇宫静的要命,南菏点着宫灯引路。
“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你和沈如酌就一起留在公主府,宫里头要见血了。”
我想大概是南菏这么多年的计谋终于要实施了,如今圣体抱恙,南菏又有摄政之权。
她可是连搁世的青山都能安插进自己的人,又更何况近在眼前的朝堂,她大抵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缓缓开口向我解释:
“沈萱不是公主府的人,她当年是潜伏在公主府,被下了毒蛊,相国本来都要放弃她这颗棋子了,结果阴差阳错我安排她进青山偷学,毒蛊自然对她无用了,她也暴露了,但是相国安排她做了皇后。”
“还有,沈烨本名不姓沈,他是我亲弟弟。”
将宫灯转交给侍从后,南菏扶着我小心翼翼的上了公主府候在外头的马车。
我知道她在给我时间消化,我自然也有些懵,沈萱竟然是相国的人,如今还做了皇后,而沈烨竟然是南菏的亲弟弟……
“所以沈烨其实不是来炼药的,但沈萱想做的就是借炼药之名偷使手段毒死皇帝,好坐实青山的罪名?而你们这次的清君侧针对的就是相国和沈萱,我和沈如酌只是你们姐弟这盘棋中的无用棋?”
南菏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嫣红的唇角似有若无的上扬了一会儿,看得我心烦意乱的。
那我刚刚还那么积极的撮合他们,此举岂不是无异于把沈如酌推进火坑里头?!
而且沈烨医术高超,就那个能让人暂时失明的毒他不可能解不了,可沈如酌还是瞎了这么久。
我想着就要叫停马车,可这不是我的车,我也不是公主,马夫不会听我的,寒风凛冽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这就如同上天给我的耳光一样。
就在要跳下马车的那一瞬,我被南菏铆足了劲的攥住手腕拉了回去,我重重跌进了她怀里。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动,不知道是我的还是身后的。
南菏抱着我的力气很大,惊吓过后的呼吸擦过我的耳朵。
好荒唐……
沈烨那么有名的医术却治不好沈如酌,南菏那么厉害的手段却不知道沈萱带人在宫殿里埋伏我……
一瞬间好像什么都看清了。
我忍不住发出嗤笑,要不是怕扰民,我甚至想大喜大悲一场。
“真不愧是姐弟俩,非得我和沈如酌吃点苦头才能得到你们的相助。”
我抖着手摸着我脖颈处当时被束妖铃烫伤的疤痕,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我想不明白抱着侥幸心理回瑶光的我最终还是得了个这样的结果,是一次比一次深的背叛和利用。
在我差点就想和南菏就这么糊涂的和解的时候……
我想宫里头出来的人果然都这般善于权谋计策,好一个软硬兼施……
“我不想瞒着你,但如果你此刻跳下马车回到宫里,我不敢保证他们二人接下来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