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走,另一个头发发卷的男人也开口,“Don't, make friend.”并不是标准的英语语法,口音也混了点德语发音。
倒能听懂,但直觉告诉我他们用意不善,我偏步向左边走有意绕开他们,“Sorry, I must go. MY friends are waiting for me.”
挪了不到半步,手腕被狠狠攥住,那只手的指甲盖干燥熏黄,**夹着灰黑色的像污垢一样的东西。
我这次不再软声,语气带了点警告,“Don't touch me.”
控制不住的生理恶心涌上心头,但不敢表现出来。
“Don't angry sweet, come, make friend.”
胡须男歪嘴一笑,干燥的唇好似下一秒就要裂开,他仍抓着我的手腕不肯放,卷发男见状也上来拉我,“Come.”
我力气终是不敌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拼死抵着步子,也还是被拽着拖了几步。
目光所及是一条逼仄的巷子,堆放着杂物,地面布满污垢和斑点。
此时我的心里防线彻底被击溃,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那越来越近。
“Hey!”身后一道厉声响起。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而后看向后面。
我因他们停下而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道声音的主人是丁程鑫。
只见丁程鑫抬脚走来,把那两只肮脏的手从我手腕处挣开,然后把我拉到他身后。
丁程鑫有意将我和混混隔开,宽厚的背让我心里感受到安全,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男人舌尖抵着腮帮,眼里多了丝挪揄,“What's wrong man, you wanna together?”
只听丁程鑫的声线更冷了几分,“She is my ......girlfriend.”
那两个男人清晰可见地皱了下眉,对视一眼后,胡须男搭上卷发男的肩,呵笑着走开,“A bitch.”
“你……”
我抓住正欲冲上前去理论的丁程鑫,“别去了,我们人少容易吃亏。”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地痞,还好丁程鑫刚刚下意识说了中文,不然他们指不定会折身回来。
丁程鑫重重呼出一口气,而后抓着我左右看看,确认我没受伤后,紧拧的眉慢慢舒展开,但很快又重新皱上。
“不是说话让你等我吗?知不知我出来找不到你有多着急?”
洗手间外,是一个小型景观园,长了很多绿叶花朵,正中间有一个小型景观喷泉,所以砌了两面墙和外街隔开。这才使他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仅一墙之隔的我。
“对不起。”
我耷拉脑袋,拇指搓着腰侧的衣料,劫后余生,想起自己此前的执拗,若不是丁程鑫及时赶到,后果真不堪设想。
视线逐渐模糊,我抽嗒鼻子,想起之前他对我做的恶作剧,控诉起来,“谁让你老是对我做恶作剧啊,刚刚在火车上还故意说蛇来吓我。”我越说越委屈,泣不成声,“都说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