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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他浑浑噩噩地度日,每当雨幕低垂,便不由自主地踏进这家花茶店。久而久之,他和她几乎一到下雨天就会见上一面,从今天的天气聊到喜欢的星星,再到喜欢的文章和作者。
茶店的生意向来清淡,不知是不是下雨天的缘故,当他踏入门槛时,店内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一位擦茶具的老板娘。
后来老板娘去世,便由一位年轻小伙子接手生意。她的葬礼办的很仓促,听张峻豪说骨灰埋在了老家的一棵木棉花树下。
后来开始流行秋天第一杯奶茶,奶茶店遍布全国,店里一个星期都没几个人来,邓佳鑫也曾在闲聊的时候建议他做奶茶改变生意,可他只是低头擦着茶具,摇了摇头。
张峻豪“我姑姑死前说,花茶是用来驱寒养胃的,如果迎合市场糊弄消费者,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一时语塞,眼前的奶茶配方令人困惑不已,其中过高的糖分含量已多次被证实会对消费者的健康造成严重后果。
果然,什么东西一旦与爱情挂钩就会变得华而不实。
张峻豪轻轻坐在他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一口温热的木棉花茶。瞬间,一股暖流自胸膛蔓延开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张峻豪你等了三年了,还没放下吗?
放下?这是他的执念,那场雨后的戒断反应。
那天她没像往常一样来,他一直等到晚上关门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之后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邓佳鑫我是不甘心。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将她的样子牢牢刻在心里。
这三年,他一直都来,无论下不下雨。
邓佳鑫你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张峻豪我不知道,我听见她电话里的人叫她一一。
邓佳鑫顿了顿,揶揄道。
邓佳鑫你还有偷听人家打电话的习惯?
张峻豪别冤枉我,那天电话声音太大了,我无意中听到的。
大雨还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弥漫的白色水汽将整个世界笼黄在朦胧之中。路边的汽车飞驰而过,溅起巨大的水花随后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两人站在这日大的伞面下,如同一方小天地,与这雨雾彻底隔绝。路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雨滴落下,人光影破碎。
黄朔出门不知道打伞,该说你作呢还是傻呢?
江时宜我好像…什么也没有。
她似是突然醒悟过来,头脑清醒的很,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不理智。
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自我逃避。
黄朔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滚烫的额头紧贴自己的胸膛,内心泛起了层层复杂的情绪波澜。
黄朔别这样,我爱你。
黄朔有我来爱你,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江时宜是吗?都是我的?
黄朔是,我爱你。
夜幕低垂,四周被深邃的黑暗所笼罩,桌面上那杯早已冷却的茶似乎映照着他内心的失落。他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沉默地拾起身旁的伞,步履沉重地走出了茶店。
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车内人自始至终只是搭膝坐着,靠着椅背的身体松弛又笔挺,双目微圈,眉心微蹙,只留给他一道沉默又略带不耐的侧影。
女孩的侧颜与记忆中的轮廓完美重合,然而当她的脸完全展现在眼前时,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她。
但这个人的穿衣风格竟与她一模一样,眉眼处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她有三分像,他便慌了神。
或许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女孩也开口问道。
高雅静先生,您有事?
邓佳鑫小姐和我一位故人长的有几分像,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果让你不开心,抱歉。
高雅静凝视着窗外绵绵细雨,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高雅静是吗?他也说我和她像…
高雅静他们都这么说。
亲妈登场蝴蝶笼写的差不多了
亲妈登场我宣布,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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