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呵斥住宫子羽的动作。宫远徵一脸不屑地甩开了宫子羽的手,冷冷地盯着他。
宫洛瑶赶紧看了看宫远徵的脖子,没什么事儿,不过也是,就公子羽那体弱多病的样儿,能有几分力气,自然是比不上尚角哥哥和阿徵。
宫洛瑶这样想着又伸出手替宫远徵整理了一下衣领。
然而,下一秒月长老的话就让二人的表情变得慌乱而震惊,手上的动作也定在原地。
“徵公子,二小姐,不得对执刃无礼。”
二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执刃?他?”
“凭什么啊?”
二人同时发声。
“远徵!洛瑶!”
月长老怒喝到。
“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宫远徵和宫洛瑶还是不服气,可这是宫门家规,长老们怎能容许他们二人质疑他们的决定。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启动缺位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可是宫子羽……”
“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回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异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宫远徵二人现下无话可说,只能憋屈地回了徵宫。
“阿徵,别气了,再气坏了身子。”
宫洛瑶挨着宫远徵坐下,轻轻扯了扯他发尾的小铃铛,轻声安慰到。
宫洛瑶在角徵两宫长大的这么些年,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不公平,执刃本身就偏心自己的两个儿子,就连长老们都偏心羽宫。
“其实尚角哥哥不做执刃也挺好的,尚角哥哥那般有才能的人不该被困在宫门这一方小天地的,外面的江湖才配得上尚角哥哥的能力。”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一直以来哥哥才是宫门这辈人中最有才能的人,却一直被打压,选少主时就是如此,明明哥哥才是最早最快通过三域试炼的人,老执刃却还是偏心自己的儿子,将本该是哥哥的少主之位给了宫唤羽!”
宫远徵说着说着竟还给自己气得掉了眼泪,似是小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仿佛砸在了宫洛瑶的心尖上,忙不迭地用一方手帕轻轻拭去,有些费力地伸长了手臂,揽住宫远徵的肩膀,宫远徵也顺从地窝进了宫洛瑶怀中,抽抽搭搭地抱怨着。
“给宫唤羽就算了,还算有些实力,这次的执刃之位他们宁可给不学无术的宫子羽也不肯给哥哥,凭什么啊?宫子羽那个废物凭什么啊?”
宫远徵环抱住宫洛瑶的腰,埋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呜咽。宫洛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她明白,不只是这个执刃之位,宫远徵委屈的是角徵二宫这么多年受到的不公。
角宫周旋江湖之事,徵宫研究医毒之术,兄弟二人尽心尽力地服务宫门,保护宫门,到头来却还是比不上宫子羽那个纨绔公子。
宫洛瑶虽然冠了宫姓,但到底不是宫门血脉,她能做的也只有陪伴他们,安慰他们,支持他们。
第二日,宫远徵和宫洛瑶二人一早便去了医馆。虽然看不上宫子羽,但老执刃和少主的意外离世是整个宫门的事,更别说两人都死于毒杀,查清二人死亡的事实对于徵宫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若不是徵宫的问题最好,直接洗脱嫌疑,若是徵宫的问题,也能趁着这个机会揪出藏在徵宫的祸害。
宫洛瑶瞥见宫子羽的身影时就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老执刃和少主离世前两人关系不算亲近,但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但自从老执刃和少主离世后,宫子羽对宫远徵和宫尚角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拜托,她可是在角徵两宫长大的,宫子羽他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还和他玩儿。
“徵公子也到医馆来了?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