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瑶现在觉得宫远徵骂的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宫子羽。
这何止是草包啊,怕是脑壳里全塞的是稻草吧!
他不会以为全宫门都和他一样整天混日子吧?
医馆明明就归徵宫管,而且虽说他们二人总是在徵宫药房研究医毒,但医馆也不少来,宫子羽这个从来都不干正事的人居然还意思来问阿徵来医馆所为何事?
宫洛瑶觉得自己应该留些后路了,宫门交给宫子羽这样的废物迟早要完,到时候她得带着阿徵和尚角哥哥有多远跑多远。
宫洛瑶倒不是有多讨厌宫子羽,那天和宫远徵说的尚角哥哥不应该被一个执刃之位困在宫门的话其实不知是为了安慰他,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可是宫子羽若是一直如此,也实在能力不足,是不适合做执刃,还不如阿徵来做。
“执刃大人。”
药房的贾管事倒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宫远徵和宫洛瑶只是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仿佛没看到宫子羽一般。
“徵公子,二小姐,按照规矩,看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远徵冷冷地斜了一眼金繁,“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和阿瑶怎么做事。”
宫子羽上前一步,拦下金繁。
“阿瑶见我不必行礼,至于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由长老院处理即可。”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捏紧,本就苍白的指节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可恶,居然拿长老院来压他!
宫远徵只能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执刃大人。
长老院一向偏心,哥哥现在不在宫门,若是闹到长老院去,没人护得住他。要是只罚他一个人还好,牵扯到阿瑶就不好了。
“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子羽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后,也没有理会宫远徵的怒气,自顾自地拿起了宫远徵刚刚放下的瓶子。
百草萃。
想到父兄明明服用了百草萃却还是中毒身亡,百草萃又交由徵宫负责,宫子羽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
“徵公子负责剖验父兄遗体,如今可有结果?”
宫洛瑶不知道宫子羽心里的弯弯绕绕,若是叫她知道免不了又要吐槽宫子羽,就因为和角徵两宫始终关系一般就整天怀疑同门兄弟,私心简直不要太明显。
“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门自己的毒药送仙尘,发作极快,如若不能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那就是能解了。”
“能解,但要求极为苛刻。”
“有多苛刻?”
“心跳两百次以内解毒。”
“如此阴毒的烈性毒药,可难得?”
“阴毒?宫子羽你什么意思?”
宫洛瑶在宫子羽质问宫远徵时就已经在压着自己的火气了,此刻听到宫子羽这么说实在是忍不住了。
宫门谁人不知宫门用的药和毒都由徵宫负责研制供给,他宫子羽说徵宫研制的药阴毒,实则就是在骂他们徵宫阴毒,骂阿徵阴毒。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和紫商姐姐私下里叫阿徵小毒物。她了解紫商姐姐的性格,不过是打趣阿徵,还经常逗阿徵,要阿徵叫她姐姐。宫子羽是真的讨厌他,觉得阿徵心都是毒的才这样叫。
宫远徵立刻伸手握住宫洛瑶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回身后护着,宫子羽对阿瑶始终是纵容的,毕竟宫子羽一向怜香惜玉,别说是阿瑶了,便是素未谋面的那些新娘他不也是一样心疼吗?
但他身边的金繁被惯的没大没小,不止一次以下犯上,但对宫子羽属实忠心,就怕他到长老那里告上一状。
“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宫远徵语气嘲讽,“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各个拱门据点都有贩卖,只要出的起价。”
“那这么说,这送仙尘易得难解,那这毒,可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