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听,也不敢再上纲上线,赶紧见好就收,只是撇了撇嘴,别扭地递给宫洛瑶一个小铃铛,示意她编头发。
宫洛瑶接过铃铛开始编头发。
宫远徵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只是嘴里还嘟嘟囔囔。
“有事儿徵哥哥,没事儿宫远徵,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哼!”
“宫远徵,我听得到!”
宫洛瑶手下用劲儿,拽了一下刚给宫远徵编号的几根小辫子,疼得宫远徵整个人都往后仰,差点儿撅过去。
“啊!我不说了,不说了。你轻点儿。”
自打宫洛瑶住在了徵宫,宫洛瑶就开始天天给宫远徵扎辫子,技艺娴熟,很快就替他编好了。
“今天想戴哪一条抹额?”
宫远徵偷偷瞄了一眼宫洛瑶的衣服,是蓝色的。
“我要戴那条,配蓝色衣服的那条。”
“好。”
宫洛瑶替宫远徵佩戴上抹额,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
“衣服总能自己穿了吧,徵大少爷。”
“衣服我自己穿,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很快的。”
宫远徵换好衣服后,两人便直奔药房。
宫远徵与宫洛瑶二人都是自小便失了父母,虽有哥哥宫尚角护着,但宫尚角经常外出,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他们,那就只能自己强大起来。
二人互相照顾,倒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两人都不是练武的好苗子,那便用暗器与医毒来补。
自他们幼时开始展露头角,便有人说过,徵宫兄妹二人是整个宫门里最好哄的小孩儿,二人一人善毒,一人善医,给几味药材两个小孩就能玩儿一整天。
宫远徵和宫洛瑶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当宫尚角外出不在宫门,二人便相依为命,每日打打闹闹,研究医毒,倒也有趣。
宫尚角一回来,二人便一起去烦宫尚角。
这么多年,宫尚角倒也把两个小孩儿养得很好,徵宫兄妹二人的吃穿用度永远都是整个宫门最好的。
穿不完的漂亮衣裳,带不完的珠钗抹额,玩不完的新奇玩意儿。
等二人从药房出来已经是傍晚了,要不是金元来提醒两位公子小姐,两人怕是连晚饭都忘了吃了。
宫洛瑶和宫远徵想都没想,直奔角宫,却在角宫门口便被金复拦了下来。宫尚角紧急出了宫门,出发匆忙,任务保密,连金复都没有带。
“哥哥为何这么匆忙地离开?”
“这……属下也不知,这次的任务直接由执刃发布,属下无从知晓。并且,沿路也没有任何据点有权限汇报角公子的行踪。”
金复一脸为难,按理说他应该一直跟着角公子去保护他的安全,但这次确实情况特殊,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宫远徵面色复杂,低声琢磨着:“单独出行,连你都没带……”
看到夜色中那一抹打眼的红,宫洛瑶心中不安,“尚角哥哥,快回来吧……”
“哥,宫门,要变天了……”
另一边,宫子羽自从得知了父兄的死讯便是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等到宫远徵和宫洛瑶看到无数白色天灯升起赶到的时候,宫子羽已经在灵堂跪了有一会儿了。
宫远徵和宫洛瑶看着临港中央的两副棺材,一时间有些发愣。
宫子羽却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愤然起身,膝盖因为久跪而有些麻木,踉跄了一下后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们徵宫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死!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阿徵!宫子羽,你做什么!”
宫洛瑶看见宫远徵被宫子羽扯住衣领,一下子便忍不了了,冲上去想挥开宫子羽的手,却又被宫远徵护在身后。
“阿徵……”
宫洛瑶担心地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对于宫洛瑶如此维护自己是开心的,但看着宫子羽此时犹如一头疯牛的样子怕他一时犯浑伤到宫洛瑶便赶紧将宫洛瑶护在自己身后。
哥哥现在不在宫门,自己一定得保护好宫洛瑶。
“快住手!”